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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许寒低着头,根本不敢和李朝和对视,只是希望这场谈话快点结束。
“这个学习上有压力不是一件坏事,你不要把它想成负担。”
“哦,我知道……”
李朝和顿了顿,準备进入正题,“虽然说学习很重要,但是身体也很重要,早上今天来这麽早,身体适应吗?”
“还行,就是有点困。”
“嗯,”李朝和点点头,“学习上的事你也可以和同学们多交流,听说你和晏璋是邻居?”
许寒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晏璋鲜少和别人说自己的事,她不确定晏璋的态度。
察觉到目光的人,也看过来,“老师,我数好了。”
“嗯。”
她把导学稿捧在手里,走到门口时,预备铃正好响了。
看到依然还站着的人,她回过头,“下节语文课,要讲卷子。”
李朝和摆摆手,让她先回班里。
拿着课本的孙庆春犹豫了一下,这节课是上新课还是讲卷子来着,自己怎麽好像一下子不记得了。
许寒低着头跟在晏璋后头。
前面的人走了两步回过头来,“你想迟到吗?”
“啊,不想……”
看到后面跟出来的孙庆春,晏璋扯着她的衣角就往班里走去,“不想的话就快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班,晏璋把导学稿塞到抽屉里,刚把书拿出来就看到进门的孙庆春正看着自己。
晏璋没有躲闪,迎上他的目光。
孙庆春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
比起晏璋的坦然无谓,许寒显得心事重重,想到刚才在办公室的那一幕,她心里有些发酸。尽管和晏璋之间不像陌生人那样,但是在她心里,他们恐怕也算不上是朋友吧。
一切不过是没有更好选择的无可奈何罢了。在医院照顾她是这样,在家替她上药也是这样,她请自己吃饭或许只是客套,只是自己恬不知耻的自来熟……
说到底,人家是出于礼貌,而自己则是自作多情了。
自负
许寒的早起计划,在坚持一周之后就宣告破産。
这段时间,也着实难为这个起床困难症患者了。
晏璋照例从402门口路过,她顿了顿,今天的402好像要安静一些。
教室里,墙上的时钟走到六点五十了,最前排的位置还空了一张。
“晏璋”
“……”
“晏璋”
她回过神,站了起来,“根号3。”
“好,请坐。”
李朝和摆摆手,没说什麽。
课后。
“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李朝和难得温和地笑了笑,“晏璋,上面有一个数学竞赛,你有兴趣参加吗?”
“我……”
“你多参加一些竞赛,对你来说没什麽坏处,这个竞赛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你考虑一下。”
晏璋看着桌子上的纸,一言不发。
在这个班里,她似乎大多数时间都这样,不茍言笑,神色平静地甚至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上次运动会之后,李朝和对于她的家庭情况也有一些了解,“许寒跟你是邻居?”
“嗯。”
提到许寒,她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许寒的性格很好,你跟她多交流多交流,也挺好的。我看你们平时相处也还算愉快,上次运动会也是,她是很热心的一个女孩。”
晏璋依旧点点头。
许寒确实是这样的人。
“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说,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的。”
晏璋微抿了一下嘴唇,“今天,她没来。”
李朝和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哦,许寒她请假了。”
“嗯?”
“她妈妈说家里有点事,请了三天。”
三天?
什麽重要的事,也没听她说起过。
“那个竞赛的事,你考虑一下,周五之前给我答複。”
……
许寒请了三天的假,连着周末。
见到她,已经是第二周的事了。
她瘦了许多,一脸疲态,晏璋差点没认出来。
洪跃看到她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你这是怎麽啦?”
许寒看起来没什麽精神,她趴在桌子上,眼睛微红肿,眼眶里全是血丝。
她这几天到底去做什麽了?
晏璋想问问她,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开口,毕竟是她的私事。
桌上的人擡起头刚好和进门的人眼神对上,晏璋动了动唇想说什麽,她却没有作任何反应。
午间的时候,大家都去食堂吃午饭了。
许寒没什麽胃口,趴在桌子上睡觉。
“就这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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