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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你的守卫这麽高调,天庭一直在看着我们,我猜他们要来了。你们快点走,别暴露我。”
说着她转身进了屋里,阎焱也跟着进去,突然一股亮光闪到她的眼睛,下一刻她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
不等睁眼,炎对她说:“睁眼,看这是谁。”
她胸前的玉佩投出一个令她安心的背影:他白净面孔,皱纹丛生,一身素衣。
阎焱惊呼:“父王!你怎麽从我的玉佩里出来了?呃,还有你怎麽穿得这麽朴素?”说话间她瞥到了一边的老婆婆,她慌忙说:“这里还有凡人!你怎麽能出现?”
老婆婆看着阎罗王癡癡地一动不动,就像刚见到阎焱时的模样,那双污浊的眼睛更加混沌。
炎先一步站在奶奶身前,警惕地看着她们,“不要妄想用什麽遗忘记忆的法子,她年纪大身体吃不消。老头你可真是找事。”
老阎王笑嘻嘻地弯腰看向炎:“哎呀,小炎也在啊,好好好。”与此同时,他睨了身边的老人一眼便立刻移开视线。
“父王你怎麽了?”阎焱对父亲的行为感到疑惑。
老阎王擦了擦眼角浊泪,感慨道:“看见你们两个孩子聚在一起,我们一家相见,爹开心!”
阎焱点点头,“如果娘也在就好了。”话音刚落,场面一片寂静。
老阎王率先打破死寂,“好了好了说正事啊,你的这枚玉佩就是你爹我的信物。好了现在十王信物全了。”
感受着身上的十王信物,阎焱捏着玉佩大喜过望,“我要去天庭。”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一位神仙高调地落地,他威严又一丝不茍的声音传来,“请随我上天去。”
“天庭竟然还有二郎真君这般的神仙。”
尘雾散去,一人容貌俊雅,额间有竖有一目,身披黄衣,手持三尖两刃刀笔直站立。
见了阎焱他微微欠身以表礼节,一丝不茍的声音响起:“请。”待再次直起身子那第三只眼睛突然一眨,二郎神看去,他皱着浓眉问:“还有何人在此?”
话音刚落阎焱携着花落颜从茅屋中走出。阎焱扯着笑答:“还有两位普通凡人。”
越过两鬼肩膀看去,二郎神双眉竖起,额间那竖眸死死盯住屋内的阴影。场面一时间静得可怕,阎焱不由得担忧起来屋内的炎是否能躲过一劫。
良久那炯炯有神的竖目合上,二郎神收回视线,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等一家齐聚,吾方才多有叨扰。”说着他引着身后的两个天兵侧开身子为阎焱让出一条路。
阎焱携着花落颜云里雾里地随着他们来到南天门。一路上她仍在思考二郎神的话。
前面的神突然停下,若非身侧花落颜及时拉住出神的阎焱,她一定会撞上二郎神的金甲磕破头。
两名天兵立于南天门两侧微微欠身,二郎神半侧过身子道:“请。”
阎焱故作犹豫不决状,她睨了眼南天门边那熟悉的石碑问:“本王真能进?”
二郎神不明所以直接回:“自然。”
尔后阎焱看向那两个天兵,“本王身边的这位也能进?”
这两位便是当初不让逢风生进去、狗仗人势的天兵。
他们也知阎焱是故意说的,也知道这一位与先前那位衣衫褴褛的人类女人不同,从阎王与她十指相扣便能看出些端倪。
思来想去,冒犯这位黑色长发女鬼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他们毕恭毕敬地,行礼的幅度更大了些,“两位请。”这时二郎神在一边附和着,“我等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二位。”
阎焱感叹,“天庭竟然还有二郎真君这般的神仙。”她还以为天庭全都是些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奸佞小人。
二郎神没听懂她的话外之意,他解释道:“吾下凡治水已有好些时日,自然与天庭格格不入。”他接着说,“听闻那位以花为命溺水而死的女子在阎王大人的帮助下得以解脱,实在是万分感谢。”
阎焱疑惑,“你说木槿?这是本王职责所在。”
二郎神有些愧意,“说来惭愧,若不是吾治水不力,那凡人女子本能有一线生机……”
正说着,玉帝衰老的声音从天边云上金碧辉煌宝殿飘来,“贤侄你方才受到鬼怪攻击可有受伤?这些鬼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阎焱对着灵霄宝殿微微行礼,“我就不进去了,可不能让您破了规矩。”她起身又深深一鞠躬,“多谢您挂念。”
她表面笑嘻嘻的内心已经骂骂咧咧的:这老儿又在装模作样。未村的时候真该跟着别星星多学点骂人的话,本王现在竟然找不到一句合适的髒话来骂这老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