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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爱情如果是一见钟情,那麽许多合理的和不合理的东西正确与否也就不重要了,毕竟一见钟情,谁都不好说。
阎焱没在意哦了一声,接过柯玖递过来一瓶红棕色饮料就要喝,柯玖已经将瓶盖拧开大半,阎焱轻松拧开。内里气体涌出,她对嘴就是“吨吨”两口,喝完,她两眼发光:“哇!这是什麽,好好喝。”
柯玖:“这是快乐水。”说着他又递给阎焱一只雪糕,他用哄孩子一般口吻地询问:“尝尝?最近的新品,你这个年龄段的都喜欢吃。”
阎焱内心暗暗说了句:本王这个年龄段的小孩不是入土为安就是鬼魂。小伙砸,真按年龄来算,本王都能当你祖宗的祖宗了。
想到这,她看着柯玖不由自主地摇摇头,柯玖一脸蒙的看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孩子,对他露出“年轻人还是太年轻”的神情,并且像老年人一样缓缓摇头。
阎焱忙不叠地接过雪糕,撕开包装袋“嘎嘣”就是一口,冰凉甜丝的雪糕入口即化,包裹外壳的巧克力脆皮入口即变得软绵。阎焱咽下又仰头喝了一口“快乐水”,她闭上双眼,心满意足。
她想:这快乐水真的太让鬼快乐了,回去一定要让孟姐把汤调成这个味,这样的话,本王每次喝的时候也没必要那麽煎熬了。
花花花花花花
柯玖被王笑嫣叫回去,听电话里说那对夫妻还在闹事,殡仪馆乱作一团。于是乎阎焱独自留下来照顾住院的风生。
夜晚,阎焱閑来无事,她收敛气息来到医院下方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张古旧长椅上。月亮已经爬上头顶,这个时间几乎没有人会来,她散开气息,静静的夜风中瘫坐,观察人间。
矮灌木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阎焱瞬间敛气,目光紧盯灌木后黑色的身影。来者是一个女孩,她一身蓝色病号服,身形消瘦,夜风吹动宽大的病号服,她的四肢细如竹竿,几乎是一棵一吹即倒的小草。
阎焱眯起眼睛定睛一看,这脸上积满不散病态的人,正是在殡仪馆门前叹息的、逢春生让她照顾的女孩——花落颜。
花落颜弯腰蹲在一棵树边,在茂盛的杂草中寻找着什麽,她瘦弱的手臂不时将杂草轻拨两边,探究内里。阎焱来了兴趣,向前倾身,看着眼前人的所作所为。
月亮在天上又走了几步,通过观察阎焱知道花落颜一直在寻找石子,她的一只苍白细长的手掌上已经挤了两颗小石子。阎焱站起身子,慢慢踱步到花落颜身边,一步步散开气息。她俯身蹲下,加入寻找石子的队伍。对于她的到来,花落颜没有什麽表示,她一心一意地专心自己手中的事物,一刻不曾将目光散落其他地方。
不一会阎焱找到一把石头,她伸手递到女孩面前,“这些可以吗?”
花落颜擡头扫了一眼她苍白的手,继而摇摇头:“太大了。”
阎焱不以为然地回:“这不是杀伤力更大?”她掂量两下,沉甸甸的石块在她手掌上坠落碰撞发出闷响。
花落颜不语,继续专注于眼前,一丝不茍。
阎焱自知无趣,一挥手就把那些石块撒回杂草丛中。她再次埋头草中试图寻找其他小小石子。不过半天她便集齐一手的小石子递给女孩,问:“怎麽样?”
花落颜眼球一转,这一次视线在石头上停留很久,她谢着伸手接过。她的皮肤触碰阎焱手掌,阎焱心中一惊,心想:“怎麽会有凡人的手如此冰凉?这温度和她这只鬼的温度差不多冷。”女孩也察觉到了什麽,触电般地收回手臂。只是一瞬,阎焱清晰地看到女孩手背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扎眼小点。
这是被什麽打了?花落颜手指根根分明,纤细修长,近了看,便能看到关节骨头突出,用“皮包骨”一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比起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女孩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身形更加消瘦单薄。只有在逢春生面前哭泣的那次,她脸上独属于孩子的稚气才明显些。
两人坐在长椅上,花落颜一心一意地挑拣一堆收获的石子,选出的石子都锐利似子弹。分拣完毕,她从口袋中拿出一块古旧怀表,表面打开,里面的刻度磨损的有些看不清,一家三口的合照放在表上。她看完时间又放了回去。
阎焱抓住机会挑起话题,她问:“你叫什麽?我叫王焱晓。”说实在的,她身为阎王真的是第一次这麽想要开啓一个话题,绞尽脑汁想出的竟然是询问名字。阎焱立刻安慰自己:没事,见面问名字有什麽奇怪的。绝对不是本王不会聊天。
花落颜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回:“花落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