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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望舒:“那位王子既然要回去了,自然应该是由礼部的人来操办才对,这件事皇甫奇应该知道的更清楚,皇甫大人为什麽要来问我?”
两人之间的对话到了这里,皇甫周然算是明白了,自己今天是无法从云望舒这里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了,一想到自己让云望舒在太子的身边这麽些年,他却连一条有用的消息都无法给自己提供,这让皇甫周然心中对云望舒的不满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云望舒,眼神逐渐冷淡了下来:“既然你待在太子什麽什麽都不知道的话,那就之后就不用再去太子身边了。”
当皇甫周然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云望舒就明白了对方这句话的意思,皇甫周然是不想让云望舒再去太子的身边了,可这件事到了现在真的是皇甫周然能够决定的吗?
当皇甫周然离开的时候,祠堂的大门也在云望舒的眼前被人关上了,皇甫家这样做的意思非常的明确,他们就是要让云望舒明白,虽然云望舒并没有被皇甫家所承认,但他所做的一切仍然需要为皇甫家所服务,如果他做不到皇甫家要他做的事情,那麽皇甫家就会收回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这是多麽自大的想法啊!
这正是这样的想法才成就了现在的皇甫家,云望舒在这一刻感到了无比的讽刺,明明这样的想法是他所厌恶的,但皇甫家正因为这样的想法才一步步地走到了现在,所以他与皇甫家之间注定是不可能成为一家的,因为他们的想法从根本上就是相处抵触的,所有他自然不可能顺从皇甫家。
当夜色完全侵染天空的时候,原本还在祠堂中罚跪的云望舒站起了身,其实他今日原本是没有必要随着皇甫周然来到皇甫家的祠堂的,上一次来到这里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云望舒擡起眼来看着皇甫家祠堂中的一衆灵位不禁笑了笑,心道:你们与我又没有什麽关系,我为何要尊重你们呢?
此时已是深夜,在皇甫家中除了负责夜间巡护的人外,基本都已经睡下了,云望舒接着月光在皇甫家中行走,他所寻的目的非常的明确,那些在夜间巡护的人并没有发现此时在皇甫家中多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所以当云望舒一路顺畅无阻的来到皇甫周然的书房时,已没有人察觉到。
云望舒的母亲云烟曾经与他说过,皇甫周然将她的卖身契放在书房中的一个匣子里,皇甫周然一直都以为云烟不知道,但其实云烟将这件事记得非常清楚。
按照母亲所告知的,云望舒在溜进皇甫周然的书房后便开始寻找那个装了他母亲卖身契的匣子,只要找的母亲的卖身契,那麽母亲便不由再受到皇甫家的挟制,可以去往任何他想要离开的地方了。
这些年来云望舒所攒下的前,也足够让母亲去往别处过上不错的生活了,只要母亲离开,那麽之后他定然也会寻一个恰当的时候离开。
只要他能够离开,那麽如今在这个皇都中所发生的一切就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就是云望舒所想到的,他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他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情,要在一切都没有变得无法控制前尽快离开。
云望舒皱着眉想着自己的这些年,那份从内心深处所传来的怦动,已经到了他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不能再继续了……
在夜色之下想要在一个没有灯光的房间找寻着一张纸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云望舒在书房中寻了好一会儿后却都没有找到自己母亲所说的那个匣子,那个关乎到自己母亲未来的匣子,到底是在什麽地方?
就在云望舒还在书房中继续寻找的时候,此时不是忽然从书房外传来一道声音:“老爷,祠堂中的那个人不见了!”
皇甫周然的书房与他的寝房相隔不远,这道声音从外面传来的时候,书房外不远处很快就有了开门的声音,应该是皇甫周然从房内走出来了。
“去找了没?好好地一个大活人,不是让你们看着吗?怎麽会突然就不见了?”
皇甫周然这样问出来的时候,那些原本负责看守着祠堂的人一个个低下了头,这些人中并没有一个将云望舒放在眼中,他们自然也不会觉得云望舒有胆子在没有皇甫周然命令的情况下就离开祠堂,所以当有人半夜往皇甫家的祠堂看了一眼,发现原本应该被关在祠堂中的人不见了的时候,马上就来找皇甫周然了,毕竟云望舒是皇甫周然命令关在祠堂中的,人就这样不见了他们可没法给自家老爷交代啊!
“都去找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人,老爷,我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