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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宫中目前还没有将惠妃娘娘怀孕的事情传出,这是陛下的意思吗?”
“的确是父皇的意思,毕竟是他这麽多年来难得再有的子嗣,自然是要好好地关注的,不是吗?”
对于皇甫明珠怀孕的事情,皇帝自然是关心的,可是皇帝即使关心这件事却也早早地将此事告诉给了自己的儿子,对于皇帝来说与其去期待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会给自己带来什麽意料之外的惊喜,不如好好地对待自己现在的儿子,毕竟无论是谁都需要面临的一件事,就是皇帝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如果他真的发生了什麽意外,整个翼国自然都需要交给朱烬燃,皇帝虽然喜欢女人,沉迷女色,但是到了现在对于有些事情自然也想的十分的清楚。
云望舒常常跟着朱烬燃一起去往皇帝的御书房,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踏进过御书房,但也知道皇帝对朱烬燃的态度,正是因为皇帝将朱烬燃看得非常重要,所以才更加不允许有人在皇甫明珠怀孕这件事上做文章。
“殿下,皇甫家似乎打算在春闱上做些事。”皇甫奇身为礼部侍郎,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正是他最为忙碌的时候,可是偏偏在这样的时候他还有空来找云望舒。
虽然云望舒从来都没有说皇甫奇究竟是怎麽看他的,但朱烬燃也能够通过每一次云望舒的描述,和自己对皇甫奇的了解知晓大概的情况。
其实不仅是皇甫家想在这一次的春闱上做些什麽,就连裴家也想要在这一次的春闱上做些什麽。
“明日本宫要出宫一趟,你可以休沐一天。”朱烬燃在从云望舒的口中得知了皇甫奇的话后,不知是想到了什麽。
灯下的朱烬燃发丝微微透着红,少年太子的君王气度依然展露无遗,朱烬燃常年在朝堂之上与各个势力交涉,所看到的事情自然要比云望舒多,云望舒不知道太子明天要出宫做什麽,但是对于对方能够在明天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十分的高兴。
他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回家了,趁着明日的休息,自己可以回去看看母亲和妹妹了。
第二天,当云望舒从东宫出来的时候便发现朱烬燃早早的就出宫了,朱烬燃眼看着就要及冠了,但身边能够长久带下来的却只有孙嬷嬷一人,每隔上一段时间东宫的宫女和太监就要换一次,云望舒已经记不清太子身边究竟换过多少次人了,他唯一知道的是每当太子身边的人换了的时候,裴贵妃就会来东宫一次。
皇都最大的景安楼内,一大早便热闹非凡,随着春闱的临近如今已经有不少的学子都提前来到了皇都,景乐楼的客房基本都已经住满。
“殿下你知道景乐楼住一天得花多少银子吗?”裴杰和朱烬燃面对面的坐着,他坐姿随意,虽然口中对朱烬燃喊着殿下,但手上拿着吃食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敬意。
“我知道,在景乐楼随便住上两天,便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朱烬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中端起茶杯,景乐楼这一壶茶就要一两银子,平日里景乐楼的人倒是不多,但是到了春闱的时候这里的人却格外地多。
看着人来人往的景乐楼,裴杰朝着朱烬燃笑了笑,道:“殿下,你说现在来景乐楼的,有多少是裴杰或者皇甫家的门生?”
朱烬燃闻言并没有回答,能够住在景乐楼的学生家中定然非富即贵,裴杰表面上对于这些事情并不关心,实则早就将景乐楼中所有住客都查得一清二楚。
他见朱烬燃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不由觉得有些无趣,于是便拿出一本书来对着朱烬燃神秘兮兮的说道:“殿下,等下景乐楼中会有唱戏的来表演,殿下不如好好看看?”
朱烬燃从裴杰的接过那本书,在将书本翻开随意看了看后,他擡起眼来对培杰说道:“好。”
因为景乐楼中如今正是热闹的时候,所以景乐楼的老板专门请了戏班子来每日在这里唱戏,朱烬燃与裴杰坐在景乐楼的二楼,从他们所在的地方看去,正好能够看清一楼台子上的表演。
只见此时两名戏子已经走上了台,戏班子的班主首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后,这出戏便正式开始了。
朱烬燃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一手握着刚刚尚未喝完的茶,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唱戏的二人,戏外的人看着津津有味的时候,朱烬燃却一眼就看出了此时戏台上的戏与云望舒有关,这出戏讲的是云望舒母亲的事情,美丽的花魁爱上世家公子,最终却被无情抛弃,虽然故事做了一定的改编,而太子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一个故事与云望舒有关,毕竟当初云望舒在来到朱烬燃身边的时候,朱烬燃就将云望舒的母亲和妹妹全都查了个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