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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是哭起来了。
“你……啊啊!”
安云绮看不下去了上来解围。“小兄弟清醒点,姐姐送你回家?”安云绮用了全力把苏淼从原野身上扒下来结果自己的手却被抱死了。
“姐姐?漂亮姐姐……是维纳斯吗?”
“不,我要是也是雅典娜。”安云绮费力抽出手臂义正言辞地指正苏淼的错误。贺之泽好像听到了什麽好笑的东西笑出了声,安云绮转头给了他一记眼刀。
“你要带我回家?我妈妈可能不允许……我是好孩子不能的……我还想和朋友们玩枕头大战……”
“你都醉成什麽样了还枕头大战呢。”
“呼……呼……呼……”
“啊睡着了。”安云绮示意贺之泽将苏淼擡到了沙发上。
“天黑了,那我们也回去了。”
“我送你们。”一直低头沉默着的陆禧洲终于开口说话穿上外套跟他们一起下了楼。
原野喝了口酒调理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找了条毯子给苏淼盖上。刚刚的气氛真的好尴尬啊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果然酒不是个好东西,不能解忧还会增愁添乱。他也想要回家了但是感觉就那麽走掉不好,陆禧洲还没回来总得跟他说一声。这是基本的礼貌,嗯。
大概等了半小时还没来,原野来到阳台上透气也想看看陆禧洲到底在磨蹭什麽。看到了阳台的桌子上摆着的烟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了起来。
“平时就抽这种?”原野打开阳台的灯仔细地看着包装。包装很精致有一些国外的文字,旁边还有一个老式的打火机。银色的外壳上面有一只小猫的烫花。
原野拿起打火机打开,滑动着火石轮。划了两次才出了火,挡住风将嘴里的烟点燃了。他在这时又发现了一点,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两人对对方的物品有了一种很默契的可以随意处置的权力。但对于玩得好的朋友之间这也不算奇怪。
淡淡的,有点香,有点奇怪。
烟这个东西只抽过几次。他清晰地知道他并不喜欢那种味道,对身体也很有害处。可今天似乎想体会一下陆禧洲偶然尝到的心情。“我得监督他,得让他戒了才行。”
陆禧洲送走安云绮和贺之泽回来了。他看着阳台上的背影走了过去。
“你原来会啊?”似乎这是陆禧洲看到原野第一次抽烟有点新奇。
“对,有些坏的一旦学会了就装不了不知情,就像这根烟一旦被点燃我还是选择放进嘴里。”
“你喝了点酒,哲学上了。”
“不过有点点装。”原野举起烟盒。
“啊这个我从我爸的那里偷来的,他喜欢收集世界各地的烟还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打火机。”
“你从他那学会的?”
“没,他要知道我抽烟肯定会打我。”
“抽烟确实该打。”原野摆出一脸理解的表情。
“喂,你别自己做着该打的事说这种话呀。”
两人靠着栏杆沉默了一会儿,“最好的朋友,我们是吗?”
“当然。”对原野来说这是一个不用思考就可以一秒给出答案的问题。他思考的是陆禧洲为什麽会突然这麽问,世界上所有的朋友都会问这样的问题吗?
是啊,每天都见面,一起出去玩,有时候还一起睡觉不是最好的朋友是什麽呢?
陆禧洲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左手挡着风右手划着火石轮。只听见滋滋的声音半晌就是不见火。“没油了?”
他忽然擡起头看着原野,嘴角微微地上扬。原野意识到了什麽,用手掐紧嘴里的烟。“别想抢。”
可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陆禧洲其实是另有所图。他的双手圈在了原野的脖子上,大拇指擡起了他的下巴。
原野有些震惊,他没想出陆禧洲想要干什麽。原野的头被迫擡起来,他有些疑惑惊讶的眼睛对上了陆禧洲狡黠从容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发出迷人的幽光就像是潜伏在草丛里的大型猛兽将要把猎物收网一样。原野看着这个场景,想象着那个场景怀疑自己是真的醉了。
陆禧洲叼着的烟精準无误地抵上了原野的烟头。他俯着头认真地看着两根白色管体的连接处,这里有唯一的火。一根慢慢地烧短化为灰,一根不置可否地接受温度享受着自焚的快乐。他看着它被点燃,空中飘起几缕烟,细若游丝却能迷人眼。大大超过了安全距离,眼睫微微颤动投下了阴影原野盯着这双眼睛呼吸停滞了。
陆禧洲擡起眼眸看着呆呆的原野微不可察地扬起嘴角,这个表情不错。距离非常的近,四目再次相对时陆禧洲的眼睛仿佛在告诉他“朋友嘛,这点忙你得帮啊。”原野反应了过来将他的眼神判定为等级五颗星的挑衅侵略。他瞪了回去,双手攀住陆禧洲的手臂用力往下拉,没有拉动。往外拉也没有拉动,扭转头和身体结果才注意到自己被抵在墙角,想要破口大骂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原野扯陆禧洲的衣袖,挠胳肢窝,捏腰,扯头发他都像一座山一样岿然不动。仿佛他只是一只不听话闹他玩的小黑猫。原野需要承认在陆禧洲将烟点燃之前他不会松手。可他怎麽那麽费劲,用时那麽久,烟没点燃自己的脸就要点燃了。“……(你有病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