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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陆禧洲不太情愿地叹了口气。
“你看他真的有好多耳洞,不疼吗?”
听着身旁人的话看了过去,舞台上的人耳朵虽然被头发覆盖但折射光的耳饰还是能看出来的。原野右耳廓上是四个黑银相间的耳环,左耳耳垂上有三个金色耳坠,耳骨上有四个耳钉。
陆禧洲发现杯里的酒怎麽这麽烈,才喝了一口就开始上脸了。
演奏的可能是很经典的摇滚歌曲吧,陆禧洲好像听到过。怎麽说呢,他感觉这种音乐虽然很吵但却意外的能让他平静下来,一种亢奋的平静。这种平静跟在水下不同,潜进海里时声音被粗暴地隔绝了,我们用目光来注视感受,用手势来交流。令人平静却又忧郁的颜色布满周围,感受着浮力和水我却好像还是能听到声音。像被麻痹了一样出神地呆着,鱼意识不到水的存在就像人意识不到空气的存在一样,想一直沉睡在海底。
我以为我会很讨厌吵闹的环境,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他们在水里演奏吗?此时的他有了同样沉浸的感受。
表演结束了,大家欢呼鼓掌,主唱向大家一一介绍乐手向大家道谢。
“袁也,袁叶?”
原野将带的拨片甩给观衆,陆禧洲正想去接岂料一枚金色拨片正正当当地甩到了手中的酒杯里。他拿出来看了看最后很小心地放进了口袋。
“哎?他们这麽快就走了?才唱了三首歌……”新的乐队上了场,安云绮看着周围想要找到后台。
“要不,我们去后台?”
“干嘛去?”
“当然是要联系方式啊!”
“后台一般不让进的吧。”
“管他呢,不去的话我会觉得不甘心的。像那种帅哥错过了会后悔的,你知道在现实里看见帅哥的几率有多小吗?”
“……”
陆禧洲还是没拗过安云绮,两人去了后台。说实话这酒吧的后台还挺大,倒像是那种专门搞演出的地方。两人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少年,说实话陆禧洲其实根本就没记住乐队里什麽人,找不到吉他手的话连要问谁都不知道。
他跟在安云绮身后漫无目的地走着,如果真的找到了之后要说些什麽呢?这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算了,反正跟我没关系。
“走吧,别浪费我时间了。你不是来陪我的吗?”
“行吧,明天再来。”
“还…说不定人家有女朋友呢。”
“有就算了呗,我本来也只是想交个朋友而已。”
“哦,对不起。”
明天两人早早地来了。
“……今天我们会演唱这首经典歌曲来致敬……”
“哦!他要唱歌欸。”原野站到了舞台中央,安云绮朝他挥了挥手。
“你……姐姐,稳重点……”
“你看到了吗?他刚刚对我笑了,有点可爱。”
“……”好像有虎牙,酒窝和…舌钉。
原野的声音和外表有些反差,光看外表的话会以为是那种清透的少年感的软软的声音但其实要更低沉一些,是唱歌的原因吗?很有磁性,甚至性感的要命。闭上眼睛的话,黑色,青筋,领带,手表,耳边的低语。
“这次他一下台你就去后面,我守前门。”安云绮拍了拍陆禧洲把重任交给他。
“为什麽我去后面找?”
“因为我不太好意思,嘻嘻。”安云绮尴尬地挠了挠头。
“呵呵。”
表演一结束,陆禧洲就被推去了后台。他慢慢地走着,耳朵里还在响着刚刚的歌。待会儿说点什麽呢?你的歌很好听,不对,你好我叫陆禧洲可以交个朋友吗?我想赞助你们,没有人会拒绝白给钱的金主吧,太傲慢了,其实是我的朋友想认识你……
谢谢,这首歌是我们自己写的,可以啊我叫袁也…袁叶?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的支持,你的朋友在哪……
陆禧洲在紧闭的休息室门口踌躇,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笑的声音,唱歌的声音……
“唉,被拒绝了。”安云绮第一次被拒绝,显而易见的失落。
“哦。”
“準确地来说他理都没理我就欻一下走了。”
“哦。”
“你也没要到吗?”
“没。”
“啊,你干嘛去了?明明你都跟他屁股后面走的。”
“我……突然尿急……”
“好吧,咱们明天不用来了,去找点别的乐子。”
“……嗯。”
怎麽说呢?在那个穿着外套戴着帽子口罩背着琴但陆禧洲一眼就认出来的少年快要经过他时他突然不想上前搭话了,径直去了厕所,先尿尿吧,尿尿要紧。
连着几天去了别的地方玩,都觉得很没意思。今天虽说是小时候的朋友们聚会但也只是在一起打游戏,赢了,很吵,没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