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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将醒。

积雪消融。

断翅的飞鸟站在悬崖边,将新长出的血肉撕裂开,振翅欲飞。

寒风侵骨,救下它的猎人在远处点燃一根烟,偏离了目光。

也许命运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浩劫。

注定没人能在暴风中独善其身。

猎物是。

猎人也是。

上海某高档会所。

独立二层小楼富丽堂皇的场厅常年标着令人望而却步的价格,今天却被全部清空了出来,按照舞会主角的喜好,从上到下重新布置成了仿欧洲宫廷式的风格。连服务生也被要求穿上指定品牌的服装,戴上几乎抵一个月工资的複古胸针,按照培训好的姿态点头轻弯腰服务客人。

门口的安保人员得知今天的工资可以翻三倍,一个个都站直了身子,严格地检查着受邀者的邀请函,尽心尽力的把一群从豪车上下来的少爷小姐领进会场的休息区域。

换好衣服的白苒从化妆间出来,理了理自己厚重的大裙摆,擡头却看见自己的男伴倚在墙上,只顾着抽烟回手机,看都没看她一眼,连她走出来被裙角绊了一下也没在意。她被化妆师精心修饰过显幼态的眉宇狠狠皱起来,毫不客气地开口:

“我早就说了我不想来,你明知道我和方妤从小不对付还偏要应下来。韩知,你以为你给我找不痛快你爸就能把护照还给你,就能任由你去英国把那个人找回来?别做梦了,人家早就跟着比你更像个人的走了,你在我面前成天演这种后悔姿态给谁看呢?我都嫌恶心!”

大概一个多月以前,韩知派去英国找林温的人突然音讯全无,连带着林温在英国的全部他都失去了消息渠道。这令两年来被自己父亲严加看管不能出国的韩知更加烦躁,连着好几天都泡在酒吧里夜不归宿。

本就心里不痛快的韩知被白苒这麽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心里的火气蹭蹭的朝外冒,下意识就扬起了手,冷脸道:“闭嘴!”

“呵,你想打我吗?你打啊!”

白苒完全不是任由韩知呼来唤去人,她家境好,从小和韩知就是站在平等的地位,谁也不低谁一等。真要比起来,她家的産业虽然没有韩家涉猎广,但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说话底气不知道要比韩知这种父亲在外面遍地私生子的人硬多少。见韩知扬起手,她不怕反上前用力推了一把韩知,横眉道:

“你以为我是你外面养的那些小情儿?天天忍着你哄着你高兴。我告诉你,我不是林温,我可没有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让我爸跟韩叔叔说取消婚约。丢了我们白家的助力,我看你们下个季度的贷款怎麽办!”

“别说的跟我占了你家多大便宜一样。”韩知抓着白苒的手臂往后一甩,不耐道:“没我你早不知道在哪家监狱吃牢饭了,还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等我把林温找回来,会想办法处理婚约的事,这门婚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不满!”

提到当年车祸的事,白苒的气焰就哑了火,只能生生把自己的脾气压了回去,不敢在韩知面前再叫嚷些什麽。

这门婚事在现阶段对韩、白两家的发展都至关重要。白苒的态度软化,韩知也在抽完一根烟后平静下来:“行了,别在这里翻旧账,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什麽好互相埋怨的。参加方妤的生日宴不也是你爸让你来的吗,既然两家都需要我们演好未婚夫妻的模样,撑着演就是了。”

一对怨偶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利益的加持下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又重新戴回亲昵的假面,携手向宴会厅里走去。

被暂时封闭的二楼,厚重的幕帘后,傅深把望向楼下人群的视线收了回来,转身拉严了幕布,问镜子前的背影。

“準备好了吗?”

镜子前的人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合体的服饰,长舒了一口气,回过身沖傅深笑道:

“嗯,先生。这些年的每一天,我都在刻骨铭心的準备着。”

傅深望着林温有些发红的眼尾,一句安慰的话也没开口说。

有些人的悲痛是笑着的。

在远离国内的这两年,林温把自己每天的日程都安排的很满。一方面是他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必须争分夺秒来让自己成为更有价值的人;另一方面是……在他停下来的每一刻,他都会痛苦又悔恨,陷入经久不衰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傅深在告知林温真相的那一晚就告诉他,自怨自艾是一种最软弱、最没有出息的行为,也是傅深最看不起的一种行为。

为了报答傅深,也为了让自己在傅深眼里变得有价值,这两年来的任何一个时刻,林温从来没有再提过自己害死母亲和弟弟的悔恨,他甚至在亲人的忌日都没有向傅深提出想回国看看的想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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