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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提前发育好，给你的未来铺路的，但似乎你不用我也能在海城里混得如鱼得水。”
祈夭表情怪异。
原来偷走了我那几百髓钱的人是你。
冬青的恳求
“所以, 你为什麽叫兰迁？”
“那是我进城后杀的第一个人，他是个搞回收的，想把二条报废卖掉。”兰迁歪歪头, “嗯，看来我学会了以德报怨。”
祈夭沉默了一会，“你是不是对这个成语有些误解。”
兰迁真诚发问：“他不会感到荣幸吗？因为我杀的第二个人就是血雀上一任老总, 瞧，现在没人敢不尊称他一声‘先生’。”
“人和机器不一样的, 他也许只想活着。”
“那他也可能想死, 据我观察，海城里想死的人并不少。”
“嘶……也许吧，但想死的人一般不会努力搞废品回收。”
“你会因此讨厌我吗？我杀了你的同类。”
“他不死的话你不就要死了吗？”
“只是失去容身之所，我并不会真的死去。”
“这样的威胁也足够支持你杀死他了。”
“所以你不怪我？”
“当然。”
“你变了, sweetie，跟曾经的你不一样了，跟我更像了。”兰迁满足地笑起来, “我很开心。”
祈夭扁了扁嘴，“毕竟我今天才算知道了我的曾经。你不跟我说, 爷爷也不跟我说。”
说到这里，祈夭的心髒剧烈跳动了几下，语气从撒娇一样的委屈变得急切, “等等, 如果出了野川，那爷爷他…？”
“他去青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做记忆摘除手术，爱芙尼也一样。”兰迁的话让他安下心来, “放心，清道夫只看结果, 不会继续追杀他们的。他们都把德尔塔计划放下了，或者说，他们把最终的决策权都放在你手中了。”
祈夭抿着唇，“所以，德尔塔计划最初的那批人就只剩下…”
兰迁把祈夭往怀里带了带，“你我。”
“克莱因呢？”
“当初实验室被清道夫那边发现，人员损失过半，祈丛笙给克莱因写了最后一份反馈报告，宣布解散。”兰迁垂下眸子，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继续说，“克莱因能拿到手的只有祈丛笙的密信和实验室作为假医院运行时的手术记录。至于密信，我看过了，外面随便找个员工来吐槽都比他的信信息量大。”
“手术记录…”祈夭僵硬了一下，“他可能已经对我起疑了。”
“怎麽说？”
“他知道我做过记忆摘除手术的事。”
“做过这个手术的人挺多的。”兰迁安慰道，“他知道你的义肢是可进化的吗？”
祈夭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没关系啦。”兰迁一脸无所谓，“即使知道了也没什麽。他本来是想把你当成下一任隐鱼主来培养，就算现在知道了你是实验体，也只会稍微膈应一下，把你从预选名单里划走。你只要继续装不知情，他不会暗地里对你做手脚，徒增麻烦。”
“再说了，光名声来说，血雀主比起隐鱼主也不差。”兰迁勾住祈夭的手指，缓缓贴到自己脸上，他双眼弯弯，跟妖精一样，眼睛里的欲望跟手上的玻璃戒指一起映出瓷白的光。
“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拿走。”
祈夭下意识眯起眼睛。
好狡猾。
怎麽突然学坏了。
他强压下勾起的嘴角，收回目光，嘟着嘴说：“果然，就是因为这样疯貂主才不信任我的。”
兰迁懒洋洋向后靠，闷笑一声，“气氛正好，提那老鬼干什麽。”
“我不是要进涌珠集团吗？我的档案通过筛选了，但是疯貂主给我发了一些通讯，你看。”
祈夭轻击光脑屏幕，调出了与谬恩的私聊。兰迁探身摁住他眉心，戳了戳，“Sweetie，别为了他皱眉头。”
喂喂，尊敬的兰迁先生，这个是关键吗。
“好、好——”祈夭有些无语，又忍不住幸福的笑意，拖长音应下来，“你快看嘛。”
兰迁这才把目光放到光脑投影上。
[谬恩：简历不错啊，优等生小朋友，人事部直接报到我这里来了。]
[谬恩：之前跟血雀走的那麽近，怎麽会想着给涌珠投简历？]
[71：涌珠更吸引我。]
[谬恩：什麽吸引你，我吗？]
[71：比起数据分析和研究，我更喜欢实战。]
[谬恩：什麽嘛，原来不是为了我才选的涌珠啊。]
[谬恩：那麽，你要证明自己对焰尾没有感情。]
[71：怎麽证明？]
[谬恩：随你咯，我不设限。比如搞黄血雀看中的一笔生意啊，入侵他麾下最严密的一堵防火墙啊，或者，让他爱上你，再狠狠甩他一巴掌……天呢，好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