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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训练有素，没有让起床气持续影响自己的任务，“给你开通了一个月的免密支付，只能在餐饮业用，随便花吧。”
祈夭闻言，扬起发自内心的、空前热烈的笑容。
杰西卡无意间瞥到，愣住，见了鬼一样脖子后缩，等祈夭也表现出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后才说：
“闪蝶，你再笑一下。”
祈夭口角提肌发力，乖乖听话笑起来。
好看是好看，就是跟刚刚比忒假了点。
杰西卡嘴里微不可查地嘀咕，“没那味儿了 。”
她一鼓作气：“闪蝶，咱们要是今天顺利完成任务，我给你开三个月的饭票。”
祈夭点头，又变得笑盈盈，感觉下一秒就有群兔子从他眼睛里蹦出来。
这次对味儿了！
杰西卡心满意足，对她来说，包他一个月伙食或三个月伙食没什麽太大的区别，她再怎麽说也是个小白领，不差这点钱。
当然，这是她在不知道祈夭饭量的前提下做出的假设。
飞车在隔着联盟高塔两条街的地方停下，那里人来人往，却只是途径而不停留。
仔细看去，这里有些小商贩，酒吧也有，但少。绝大多数都是破旧的居民楼，面无表情的麻木的人们在单元门下出入。
“走，先带你去我家里，待会儿去联盟里见你的仿生人朋友。”
祈夭视线略过那片简陋的经济化居民楼，“你家在这儿？”
“嗯哼，租的。我给自己的预计存活时间还有三年，租比买更实惠。”
杰西卡有些感慨，但对象不是自己不安定的明日，而是城中心这狗日的房价，“这地方，真他妈是寸土寸金。”
她带着祈夭进楼，没有电梯，步行爬上二楼。门口堆着一黑一白两袋垃圾，杰西卡视若无物推门而入。这款房型没什麽隔断，卧室厨房工作室不分你我，一眼就能望到头。
杰西卡自嘲道：“这里没骨夫人的大吧？我可比不上他们——生在名利场，流着傲慢的血。”
她给祈夭抽出一双粉色兔兔拖鞋，自己则换上黑白人字拖，两手轻松拍拍大腿外侧。
“总之，欢迎光临。”
草率计划
杰西卡熟练一勾手, 把腰侧双枪抽出放到门口的柜子上，又从抽屉里拎出个金属小物件，“戴上耳机, 我简单跟你说一下计划。”
“不跟冬青夏威尔他们一起…”
话说了一半，祈夭忽然吃痛叫出声。
他下意识擡手去够耳朵，中途却被杰西卡拦住。她的手骨节分明, 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着厚厚的茧。祈夭愤愤望去，只见杰西卡笑嘻嘻, 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 “刚给你打了耳洞，别乱碰，小心感染。”
祈夭果然不再动，“原因？”
“你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sweetie。光学迷彩能覆盖你的脸，但没法帮你戴耳环。”
祈夭眉毛一挑：“你要给我装那种挂耳式监听器？”
杰西卡不知又从哪寻出来一块酒精棉，小鸟般一下一下轻柔地啄着, “不，我完全信任你, 何况任务已经进行到这步，剩下的不是什麽难事。给你打耳洞是因为没有耳洞的人太少，你很可能是参与这次宴会里唯一一个, 那样太显眼了。”
顺便, 只是顺便，报複一下一大早扰人清梦的事。
祈夭能猜到杰西卡的小心思，不多计较, 侧过脸摇摇耳垂，“煎鸡蛋还要煎两面呢, 麻烦给右耳朵也给打个洞。”
祈夭的主动迎合让这恶作剧的趣味没了一半，杰西卡摸摸鼻子，扁着嘴帮他把另一侧补全。
这小子没吃过半熟流心煎蛋吗？
跟祈夭以前经历过的苦痛相比，打耳洞实在无足挂齿，他面不改色自己做好消毒，眼睛盯着杰西卡，提示：“该讲正事了。”
“你等等，任务资料都在我办公室，待会儿过去。”
祈夭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不算太紧，但也说不上富裕，“那来你家干嘛？”
“我都没吃早饭好嘛！而且你的东西都在这。”杰西卡翻个白眼，转身走向冰箱，把怒气发洩在无辜的吐司面包片上，粗暴抹开黄油，一对折，通通塞进烤炉里，“哝，就在沙发旁边茶几的抽屉里，自己去拿。”
抽屉不大，几乎是满的，里面装着一个个贴好标签的透明塑料袋，像坚韧的漂亮泡泡。
“闪蝶”二字的标签在最上端，祈夭莫名起了欢心，隔着细腻的袋子勾勒物品的轮廓。
一台光脑，一枚相当朴素的戒指，还有…自己种草许久的5×5×5便携式接入舱！
祈夭目光涣散一瞬，兴奋地把接入舱套上。他环视一周，视线範围内非生命体机械呈现出独特的绿色，相关代码罗列在对应的机械旁边，浮空跃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