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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不可能了!”方啓天有些急了,“在下不才,内室如今一人也无,何来起火之说?”
蓝景仪似乎还想指明各种可能,却被蓝忘机制止了。
“景仪。”
蓝忘机向方啓天微微颔首,“家中小辈,教导无方,望家主勿怪。”
“无碍,无碍,是我太着急了。”方啓天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需要再做调查。”
“如此甚好。”方啓天招来下人,“二位便现在府中住下吧。”说罢,便离开安排事宜去了。
只留蓝忘机与蓝景仪二人站在原地。
“含光君。”蓝景仪凝视着方啓天离开的方向,声音极小,“您看到了吗?”
那人的身上.....是不是背着什麽?
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7)
半悬在空中,双手搂住方啓天脖子,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女人,显然察觉到了蓝景仪的视线,扭过头来沖他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蓝景仪一抖,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含光君.....”
“无碍。”蓝忘机道,“不是这个。”
这.....蓝景仪到也能看出来,那女鬼多是一身鬼气,可能还随了些怨气,要说戾气,倒是不至于。
由此观来,作恶对象可以先排除一个了。
“可就算不是,也必然有些缘由吧。”
“嗯。”蓝湛认可了蓝景仪的说法,“你不妨去问问。”
蓝景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方啓天再回来的时候,只有蓝景仪一人站在院中。
“敢问小仙君,仙长何在?”
蓝景仪摆好琴,道,“前辈去周围稍作调查,留我在此处问话。”
“不知阁下要问些什麽?”方啓天道。
“不是问您,您不必留此作陪。”
说了这麽一句,蓝景仪看着自己的琴,又犯起了难,这段时日的训练不是没有成效,可他看到古琴还是不自觉地抵触。
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较之前见琴如见鬼的模样是进步了太多了。
所以说,他到底跟琴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喂,小孩儿,你到底弹不弹啊?我可等着听曲子呢!”
?!
蓝景仪一惊,战略后仰,正对上女鬼漆黑的双眼,这一看,反而使他冷静下来了。
“琴比我还恐怖吗?”女人似乎不是很能理解。
“你会说话?”蓝景仪不禁问道。
“怎麽?有意见?”女人一俯身,“不过到挺奇怪,你怎麽能看见我的?”
“不奇怪吧?”修士见鬼不是很正常......正常吗?
好像.....是挺少见的哈.....一般都是要鬼魂现身或者道士做法吧?
“不对,之前来的修士,比你厉害的多了去了,可无一人能察觉我的存在。”女人端详着,问道,“你确定你是人类?”
“我怎麽就不是人了....”蓝景仪誓死捍卫自己的人权。
“哦......”
蓝景仪:为什麽你看上去那麽失望啊!
“唉,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能跟我说的上话的到府上来,也不理我......”女鬼背过身去,就这个角度来看,还挺像个人的。
“我理你了啊。”景仪答道。
“哈.......”女鬼偏了偏头,略过了这个话题,又接着说道,“我叫夏栀,你想问什麽,便问吧。”
......
蓝忘机回来的时候,夏栀已经走了。
实际上,蓝忘机是看不到女鬼本体的,他只是看见了黑雾,所以先前与蓝景仪的对话就有些乌龙了。
这姑娘,是方啓天明媒正娶的夫人。
至于为何身着婚服,当然不是因为死在结婚当天那麽悲剧。
“冥婚。”蓝景仪道,“说是一位路过的南疆巫师,给他俩主持了冥婚,由于她当时已非生者,所以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说起两人的故事,就是普通的青梅竹马,一人远行,再归已物是人非这样。
从夏栀这里是得不到再多的信息了,其他的大概还是要去问方啓天。
“我总觉得,这位夏姑娘一定知道些什麽,可她又总是避而不谈。”
蓝忘机问道,“重点。”
蓝景仪道,“方啓天是个修士。”
气氛忽然就不对了,蓝忘机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足见事情的严重性。
......
从那位“鬼夫人”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事态已经渐渐出乎意料了。
又是南疆巫师,又是修士,说不定还能和世家扯上关系,这还仅仅是“冥婚”方面,而这次的主要任务是“井中怨魂”,可要是说二者没什麽关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景仪。”蓝湛唤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