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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拘泥于过去?”
“为什麽痛苦已经离你而去,却还要追着他不放?”
“明明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声音越来越来越小,到后面竟逐渐哽咽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不对,为什麽偏要我把话说的这麽难听?”
“我还想问为什麽呢........”
聂怀桑抿唇看着他,眼中一片複杂,却又不知怎麽开口接下去。
蓝景仪说的东西,他明白,却也知道,他,已经回不去了。
聂怀桑道,“蓝景仪,如果是你,你会怎麽做?”
“如果我是你?”
他看着聂怀桑换换点头。
聂怀桑耐心等着对方回答,不成想一只手迅捷地捉住了自己的手腕。
“跟我来!”
什麽....?
当天,聂家所有人都知道宗主在自己家被一个小辈绑架了。
接下来的这一天,他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先是被带去祭拜了一下江某和蓝某,又被拉去山上捉鸡逮兔,就是河里的鱼虾也没放过......
看着晕头转向的聂怀桑,蓝景仪绽放出久违的笑意,“喂,感觉怎麽样?”
什麽感觉怎麽样?
聂怀桑的面庞此刻还泛着微薄的浅粉,心髒还接连不停地敲起了鼓,他自打当上宗主,要麽就是窝在府里搞研究玩心机,要麽就是参加各式各样的宴会,都多少年没参与过这些少年嬉戏了?
看聂怀桑不答,蓝景仪仰头看向了天空,醉红微醺的斜阳轻飘飘地将要落下,给眼前不大的小镇陇上了一层曼妙的轻纱。
他道:“我不知道以后是什麽样的,也说不上多了解自己,但至少,我知道此时此刻的现在,我的心还在跳动,父母给了我生命,不是为了让我活在痛苦中的,不是为了别人,就是为了自己,我也会,精彩地活下去!”
“聂怀桑。”蓝景仪回身后退几步,橘红色的火焰染在了他的背后,为他的面庞打上一层绚丽的光影,他盯着聂怀桑的眸子,道,“你开心吗?”
“我.....”聂怀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描摹着这张他似乎从未看透的容颜,最后,他本能地想要微笑,却怎麽也勾不出平日里的笑容了。
蓝景仪忽然深处双手,两指按在聂怀桑的脸颊上,轻轻一提。
“笑得好丑,告诉我,你很开心。”
什麽啊......
至于那天的结果究竟是什麽样的,嘘,这是个秘密。
仙家忙着修仙不错,这平民百姓如何能少了谈资?
衆所周知,酒馆,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场所之一。
“哎,你听说没有?最近几大仙宗的事?”酒馆里吵吵嚷嚷,却到处是八卦的声音。
仙门世家,自然是衆人的谈资。
一人接话道:“哦——,你是说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那两位?”
“对啊,这下,怕是要变天喽!”又有人应和。
“谁说不是呢?虽说蓝家还有含光君,江家还有夷陵老祖,但这二位.....”
不谈这还好,这下有人笑起来。
“无后啊!再过个几百年,怕终归是家道中落哟——”
“江家不还有金家照应着吗?那小金宗主怎麽说也跟江家有些亲戚。”还有人弱弱问道。
有人却不以为然,“再怎麽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他难不成会分身?还是瞬移?更别提他还是个奶娃娃!”
这人刚放完话,酒馆里却忽然没了声息。
有人来了。
来者,正是金淩!
刚刚说閑话的那人顿时直冒冷汗,乞求老天爷饶他一命,差点腿一软就给跪了。
索性金淩是来找人的,又不是城管,身后还跟着蓝思追。
二人向一方走去。
偏僻的一角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那窗边坐着的.....?”
“是蓝家人!”
“蓝家人?!”
“那好像是.....小双壁?!”
不错,此刻坐在窗边,身着蓝家校服的,正是蓝景仪。
这下酒馆彻底安静了,毕竟当着人家的面说閑话,难免抹不开脸。
“景仪,你.....”
“没关系,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给他们缝上?”蓝景仪笑着,就好像什麽都没发生,“况且大小姐都没生气,我同他们置什麽气?”
路人们怂怂地捂上了自己的嘴。
“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你们。”景仪道。
蓝思追坐下后显得有些担忧,“这几天你频繁外出,先生都看不过去了。”
“抱歉。”蓝景仪乖乖道歉,但让他不外出好像也不太行。
对于蓝景仪的人身安全,蓝思追也是极其担忧的,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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