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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解释一下,为什麽才半个月不见,你对我的称呼就改成了晋宁?”
就像当初他从军校回来,一直叫他‘宁宁’的青梅,叫了他‘晋宁’……果然,转眼就看到了她四岁大的儿子,然后就连分手都没有的……结束了。
而那结束,却没有真正的结束,几年后,她和他的丈夫离了婚,带着八岁的儿子找到了当时给议政官做保镖,军衔享受等同武警校官待遇的竹马家里,在他家的门口,和已经奔三而木讷的他谈论当初在校时的轻松美好。
人类可以接受二婚三婚四婚五婚的配偶——但是不会接受一个,莫名其妙在承诺过后没有遵守诺言和别人跑了,后续不得善终又想再续前缘的配偶。
晋宁的老妈在知道她来了家外时,推开窗户叫骂:“怎麽会有这样的女人!你就告诉她,我们晋家是有祖宗规矩的!我们家的男人只要一个姑娘,坚决要干干净净的一夫一妻!答应了等他回来,现在玩完才回来吃现成的?她哪怕是女帝也没用!让她死了那条心!”
也就是因为这样,晋宁家只要一个的消息传开的了同时……什麽年头了,还在找‘干净姑娘’的消息,也被传开。
不是姑娘们干净不干净的问题,而是用‘干不干净’这个说法来衡量姑娘……并不妥帖。
所以很快,晋宁还上了个社会新闻——因为军衔和官权的问题,当时连带着于寒都丢了一把人。
晋宁确认,当时听到母亲说的是‘坚决要干干净净的一夫一妻’这是一种夫妻双方的挑选,是形容夫妻关系忠诚的话,其实算不上什麽问题。
但后续演变成‘只要干干净净的姑娘’,就很令人无奈。
军官家属住宅区附近不会有太多无聊的围观人群,于寒当时就说,把他这女友处理了,污蔑校官罪也不轻。
但他一如既往的在怨怼别人之前先反思了自己,所以这件事和青梅到底有没有关系,最终也没有去深究确认。只是这麽多年都孤身一人,也没有去过任何生理卫生经营中心。
男人少了那点事也不会死,至少他是问心无愧的干净,不算给家里双亲抹黑。
当决定和一只主动靠过来,或许会忠诚一世的雌虫过一辈子,后续却在发现疑点后想起那些会让一个少年的灵魂发疼的过去,决定体面的让他自己离开的那一晚,晋宁坐在只一个人的空蕩家里……感觉比当初看到青梅四岁的儿子还疼。
那种少年梦的破碎,和人到三十岁还抓不住想要的东西,还会又一次被抛弃的无能感……完全无法对比。
奥维拉望着晋宁有些许刺痛的眼睛,感觉自己就像伤害了整个人生那样的十恶不赦,也完全不记得当时的事,冤屈的看着他。
“什麽时候改成了晋宁?……我叫你晋宁怎麽了嘛!!”
“没怎麽,”晋宁也知道,奥维拉和人类女性不一样:“但你什麽时候听你哥于寒于寒的喊过?”
确实……哥哥一直是雄主雄主的叫,要是哪天突然叫他一声‘于寒’……确实像打雷一样吓虫,有种不要命的陌生感。
可是……
“可是我哥哥从认识我哥夫开始就叫他雄主!我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叫你晋宁!我天天想的是晋宁,我一高兴就习惯的叫了晋宁——这、有什麽不对?”
“没什麽不对,但今天晚上我答应和你结婚,也睡过你之后,你叫了我多少遍雄主?你没叫过晋宁。”晋宁坐在石凳上,擡起微醺的黑眸,直视着站在眼前正一脸愤怒的小虫,深沉的质问他:“你确定你是高兴了才会叫我的名字?”
“我——”奥维拉面色一红,发现自己竟然讲不过他。
确实,那天虽然高兴,但是很紧张,因为晋宁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之前又一直挂他的通讯,是有一点心慌意乱才那样的。
半晌他才明白过来:“所以……你那时候想的是,真的不要我了?不是为了和我结婚给我的惊喜?”
“是,你有委屈你自然会说,没有委屈你就会签字,我们谁都好看,是你自己签的,结果已经告诉我了,不是麽。”晋宁毫不在意的点头承认自己所有的想法:“而且我也不可能会给你这种惊喜,我本来只是等着你自己想通,如果接受,我会给你我所能给你的一切。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这麽想。虫族的劣根性果然难改,你想要和古帝安共事一夫,你找杜霍。我不接受。”
“不是!大哥!”杜霍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啪擦一声把酒杯cei了:“我到底能不能有点人权!我说话是被静音了吗?我要虫也不是用来睡的!怎麽就涉及共事一夫了?再说咱们今天不是在于二这看他的热闹吗——于二不是1号男主吗!他都已经开始往下看热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