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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厌恶的是眼前这虫不属于自己。那些準则也只是‘暂时’属于自己。
这算……偷情?
不,他都说了,他是被暂时转赠,他的雄主允许他这样做。
可即便这样,所有的触碰也都带着禁忌与想不清,让他愤怒烦躁的同时也更加痛恨。
愤怒这只原本不听话的虫,现在变得听话,却不是因为自己。
烦躁这漫长十年间的变化,他完全不清楚,也不知能做什麽。
痛恨,以前木头似得一只虫,现在这麽会勾,动作那麽熟稔,不知道‘服侍’了多少人……
最终,安德烈成功把他所有的外衣都拿走,并换上了一套适宜睡觉的松软衣物后,躬身告别:“晚安,二宝。”
于寒就这麽看着所有的一切都被收拾干净,那只虫依旧像是没有任何思想的工具一样,对他说了声晚安就关门离开。
房间又变的安安静静,就只剩下他自己。
哦不,多了只鳄鱼娃娃。
于寒抱住那只鳄鱼娃娃,却始终觉得空冷冷的。
那只虫,是他唯一认识的……过去。
外面的安德烈静静的守着,知道自家这雄主精力过于充沛,又确实是金娇玉贵且松懈慵懒,根本没穿过外套睡。现在陪他玩一次,又把衣服换了,他就能乖乖睡了。
果然,二十分钟后,屋内呼吸果然逐渐平静,也不再翻来动去,只是偶尔有些急喘噩梦般的细碎声。
于寒这一夜睡得乱糟糟的,脖子沉脑袋大,梦境也是天翻地覆,闹得他头痛欲裂,几次都喘气要醒。
最终在梦里看到那双缠绕着极光般的绿色眼眸在眼前凑近……吻了吻他之前一直没触碰过的唇,安抚般的哄了两声。
不高兴的于寒彻底翻了个身……撅着屁股转过去,却又在几秒钟后觉得不舒服,翻身回来骑上了那只玩偶,吭哧吭哧的烦躁,直到手被握住,热乎乎的一下下有节奏的搓揉,才又一次睡着。
当第二天醒来时,屋里依然空蕩蕩。
洗漱穿衣,柜子里很多他的衣物,但成年人的衣服过于正式不喜欢,随手挑了件显瘦的黑裤子,白洒金的衬衫,对着镜子也勉强能看出十八九岁的模样。
期间,他在浴室里刷牙时看到了一个草绿色的小玻璃罐,拿起来瞅了瞅,判定是做那种事之后用的消炎药膏。
后来在卧室也看到一瓶。
路过阳台时又看到一瓶。
家里到处翻了翻……床头柜下面的抽屉拉开——里面十几瓶药膏,整整一大盒摆在那,像是大批发似得备用,旁边还放着一个木头盒,里面是些情趣小手铐皮项圈,缀着小球球的夹子一类装饰性的毛茸茸用品,都是粉色或者淡绿色。
但奇怪的是,翻遍了那几个抽屉,也没找到避孕套。
这就证明,十年后的自己有性生活,还是在是不需要避孕的情况下进行性生活,也挺会玩。
又一次怀疑自己有老婆。
也又一次很快就释然了。
因为自己对自己了解……根本不是为了对方是否安全就会乖乖戴套的选手。
没有套也很正常。
但是……药油準备那麽多……这是伴侣天天换?还是每天都在干?
鑒于昨天晚上那只虫就问了问,自个儿也没怎麽守身如玉的就让服务了,只能无奈叹息一声,确认自己真的不是什麽好东西。
但,当他沉了心思后推开门,却一眼看到那只虫手里端着吃的站在门前,昨晚的记忆刷的一下又回来……脖颈热的发烫。
“早上好,二宝。”雌虫露出温柔的笑意:“需要服侍您吃饭吗?”
一提这两个字,于寒像是被烫了一下:“这怎麽服侍!”
“您想怎麽服侍都可以。”雌虫看了一眼另一边:“古帝安?汤呢?”
“来了来了。”随时听着等他起床就把汤端上来的古帝安一路快走,直到站在门口:“于先生,早上好。”
“嗯。”安德烈端着饭饭菜菜,带着后面端着汤的古帝安进入卧室,在桌案上放下食物后拍拍旁边的椅子:“二宝,过来坐。”
第096章 爱您
于二宝呆呆的看着两只虫站在自己房间,对另一个完全陌生……紧张的嘴唇都有些发干。
他看了眼古帝安,又看了看安德烈:“你——让那个出去。”
难得,在拍卖场上左看一个喜欢,右看一个买回家,从不拒绝多玩多得的于先生,竟然坚定的只要他一个了。
因此想问问:“为什麽?原因呢?”
“我……”于寒抹了抹眼皮,抹去自己的一缕尴尬:“两个虫服侍……我,不喜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