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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有脾气了!
有脾气好,等过后吃了药,能继续有脾气更好。
雌虫干脆侧过脑袋,完全不对他有任何反应的咬着唇看窗边摇来摇去的某棵树,一声不吭。
但明显,随着雄主也较劲儿的带给他更多无法克制的感觉后,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转过头来看于寒:“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于寒停下动作,眸中泛着危险的光刺:“你说的是,不愿意和我睡?”
“是!”雌虫略微鼓着腮帮子,头一次对他的雄主这麽硬气:“我不要了!”
“嘶……”
这一刻的于寒,非常想告知他,自己的精神体为什麽是豹。
是小时候妈妈帮忙塑的,觉得儿子的性格像猫科一样逆反,才一岁多的时候就整天想着迈着小短腿逃出家门,自由自在,两岁多就开始祸害周边所有能祸害的人,享受那种把所有人当猎物戏弄的感觉。
对他来说,猎物越挣扎,越有趣。
早先听着嫂子每次哼哼唧唧的‘我不要了’就觉得有意思……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从自家虫嘴里听到这种话。
还,这麽硬气!
但……这只虫上回没识破那只豹子,就代表还可以继续玩,因此于寒没说,只是抱住虫虫的同时,一口咬住他敏锐的触角,直到他想张嘴请求允许时迅速起身,叹息一声
“算了,这样也没意思,我洗个澡降下火,你睡吧。”
雌虫胸膛鼓动的深喘几口气,迷濛的眨着眼看他离去,最终还真就隐忍下去……咬牙翻了个身,气呼呼缩成一团準备睡觉。
半晌,在院子里用水把自己沖干净回来的于寒,看着雌虫眼神警惕往窗外看,没什麽情绪的说一句。
“你不愿意和我睡,我今晚就搬出去,你自己睡。”
此时的窗外,一只白的发光的大猫正瞪着一双漆黑滚圆的眼,紧紧盯着他不放。
“雄主……”
安德烈盯着那只不知道为什麽追到山里来的白色豹子,一只手摸向準备拿走被子的雄主……摸到他的手后握住。
于寒看着他这小动作,外面的精神体也在缓步往这边走着,故作不解:“被都不让我拿吗?让我真就当拿名字御寒呗?”
“不是。”雌虫越发紧张,眼神盯着外面不放,口中小心的说:“您,别走。上次……就是,它。”
“什麽?”于寒装模作样的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那只通体白毛熠熠发光的豹子,目光掠过,扫向别处:“外面有东西?”
“您看不见?”安德烈看着那豹子不打算走,反而越发靠近,手心都有些出汗,另一只手指了指:“一只豹子,白色的。”
“豹子?我只看到了蚊子。”于寒呵了一声,提起他紧握自己那只手眯着眼怀疑:“你怕不是知道自己惹我生气,故意找点什麽借口想让我留下陪你睡?”
安德烈可以承认,自己确实在得知雄主喜欢掌控感之后,确实偶尔会故意放低姿态,迎合他,让他高兴……但这次真不是。
“刚才……是我不对。”他握着雄主的手不肯放开,除了担心自己,也担心这只豹是跟着雄主的,连连摇头:“您别出去……”
“不不,是我不对。我用你太多,把你用的都没感觉了,歇歇我这小牙签儿,挺好的。”
“没这回事……我,很有感觉。”
“很有感觉?”额头被抵住,男人的眼神看起来满是质问之色:“你确定吗?缸。”
雌虫拼命点头,却又在点头后皱了下眉:“我不是……缸。”
“嗯对,”于寒直接伸手抱床上的薄被:“你不是缸,都是牙签的错,我走。”
“雄主!”眼见着外面那只豹子在漆黑的深夜中像灯泡一样都快顶在窗户上,安德烈一把抱住他:“我错了!您别出去,危险。”
“你担心外面有大蚊子?”‘看不见’豹子的于寒呵笑着推了推他:“没事,我用我的针,和它的针拼一下,说不定我能扎赢。”
“我错了。”雌虫手臂圈的死死的,拒绝被推开,低头看着雄主拒绝的眼神,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我……和您睡。”
“别了,”于寒唉声叹气,满脸伤心:“我睡不动。”
“雄主……”雌虫拉着他的手,一如当初那晚知道他生气时,撒娇说自己‘疼’一样,一双绿眸压抑着可怜,水盈盈的哼唧了一声:“请雄主……原谅我。”
“唉。”于寒看着自己的手,遗憾垂眸:“手摸一下你都能哼出声……算了,我就不该找雌性身形大的品种玩。”
安德烈第一次这麽主动挽留,羞耻到满脸蕴红,耳垂都涨涨的,听了他的话后却浑身一僵,慌张的抿了下唇,解释:“不是……这样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