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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再生气,他还是会黑着脸回来,不会一声不吭的就抛下雌虫离开。
于寒进房间后把拿回来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没和这只擅作主张的虫说一句话,直接转身去洗漱,洗完换了浴袍上床睡觉。
安德烈在床的另一边坐着,心里那股小火苗放大了些。
原是相顾无言的局面,从雌虫一点一点的掀开被子,颀长的身体硬贴着男人的脊背,小心的凑近他,在男人即将躲远点的时候小声对他说:“疼。”
于寒:“……”
气愤的翻过身,看着那被包扎固定的完全不允许动的胳膊,仔细瞅了瞅:“现在知道疼了?我原先没发现你是个这麽会自作主张的虫。”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安德烈眼含笑意,自己嘲讽自己:“我当初,被判为雌奴的罪名,就是自作主张,擅自率军撤离。”
于寒:“……”
这意思是惯犯了呗?这还有理了?
但是提起这事儿,就是一切不快乐的开始,于寒也懒得和他掰,看着他那胳膊被包扎的一点缝都动弹不得的手臂,想看看里面伤口如何都看不见。
“雄主。”看着雄主关心自己的眼睛,安德烈暖意十足的更加靠近他,用那双绿眸看着他,静静的笑:“喜欢您。”
“少来。”一块肉吃一次香,吃两次香,天天吃腻得慌。
即使他还在生气,但安德烈觉得雄主说的确实对:他很好哄。
于是,雌虫又一次擅作主张,仗着他的人类饲主承诺给他做大限度的纵容,主动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亲:“我错了。”
“胆子大了?”前几天还啪叽啪叽往下跪,感谢您感谢您的,现在就变这样,于寒轻蔑的挑着唇角斥责:“让你亲了吗?”
“是您说的,给我,最大限度的纵容。”
看着他那稍微有些得意底气的眼,稀奇的同时于寒终于忍不住乐了:“芯片拿出去了,你脑子倒好了?那芯片影响你长脑细胞?”
其实,自从那天蛋摔碎了后又见到纳维尔,安德烈确实经历了几天思维断弦的状况,也在这状况中被雄主多番生气训斥,不过今天做手术的时候,南斯医生怕他疼痛导致精神紊乱,给他吃了一粒不会影响太大的安抚镇静药物,现在头脑舒适的多不说,思绪也清楚的多。
“是的。”安德烈提起这件事也是觉得很没办法,顺便解释自己的想法:“已经够傻的了,常常惹您生气……要是变得更傻,被您抛弃了怎麽办?”
“南斯医生说的没错,你是真会装。”
在这装可怜,还被抛弃。
于寒翻了个白眼,把之前拿回来放在桌边的盒子递给他:“拿去吃了。”
“这是?”
“药。吃了就变成蠢蛋,吃不吃。”
“吃。”
安德烈打开药盒,看到里面是一管淡蓝色的药汁,毫不犹豫的拧开挤进口中咽下去,吃完后张开口给他看。
就只是吃个药而已,他却跪坐的板板正正,微微张开的嘴也是能清楚看到粉嫩的喉舌。
于先生一双黑眸底下就默默烧起了火,下床出门转了一圈,转眼拿了杯奶回来。
在虫虫伸出双手来接杯子的时候,把他的手拨开,扣住他的脖颈,强迫他擡头,亲自往他嘴里灌。
灌的速度故意很快,让雌虫来不及吞咽,一些白润的色泽从唇角溢出,顺着颈部流下去,白皙的身子流下一条牛奶印,沾湿了纯白衬衫黏在身前,挂在领口的一滴奶腻,随着呼吸微微轻颤。
“真会骚。”
明知道他就是被教的满脑子黄汤,不自觉的做出诱人的事,但就连那些弱质雄虫都受不了雌虫下跪示弱的这种模式,更别提人了,一杯奶下去后含住他的唇,把他按进枕头里,亲吻的发出嗯嗯声儿。
怒火尽消的同时,安德烈的胳膊也从一直持续闷疼变成没了任何痛觉,甚至还有点痒。
痒,是伤口要好了的提示感,让他皱着眉疑惑的看了一眼,奇怪。
“不舒服?”
“……有点。”
“拆了吧。”
“……医生不让。”
“不然你打开看看再说?”
安德烈这下知道刚刚吃的药好像是什麽修複细胞的,可能他出去这麽久,就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买药了。
果然肩膀上的夹板和绷带拆开,大部分伤口都已经愈合。
唯独剩下一道有些深的切割刀口疤,因为是新形成,豔红的一道,上面还有几个小小的针脚,像条小虫印在身上似得。
“谢谢雄主,您辛苦了。”
“你变不好玩了。”
于寒之前还想十年前碰到他是什麽样,现在看来也就这样?照脑子不好使的时候,可能还要困惑一会儿,再迷茫迷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