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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不想让雌虫歇着。
可那种被他按住肩膀,或捏住身后那两只脆弱的小副翼时仿佛被拎住脊柱动弹不得的感觉……莫名带来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感觉……他们快要重合成同一个。
他以为,雄主同意了。
在被雄主牵着手带去浴室洗澡时,还胆大包天的往他身后凑了凑,不自觉的想去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被捏住手腕按在墙边,热水从脖颈浇下去,烫的他发出轻轻的闷哼声,却没有抗拒。
直到身上被蒸汽蕴出大片的红,许许多多沉静下来的疤痕也显现出来,才发现雄主好像是故意这样做,给他所有变得浅淡的疤痕上都擦了些混着果香味的药。
期间当看到雄主低着头打散药沫,同样带着水珠的肩头刚巧凑到眼前,他抿住唇,终究没忍住,悄悄的吻了一下,然后静静的看着水珠凝合,顺着雄主手臂的肌肉线条滑下去,心头胀满了愉悦。
可第二天,在雄主又交代侍从给他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正装后,他又见到了那个付款一个亿的男人。
男人冷冽的眼睛审视着他,依然毫无耐心,沉声问:“打扮好了吗?”
于寒擡手拍拍自己身边这只洗的干干净净又穿的整整齐齐的虫:“看着满意吗?”
“还行。”对方用眼神示意:“跟我走吧。”
雌虫还处于茫然无措状态,看着于寒:“雄主?”
“乱叫。”于先生看也不看他,指了指门口:“你雄主在那儿呢。”
他表情越发的慌张,眼神写满了抗拒,甚至被推了一下,也没能走过去。
“算了。”门口的男人彻底失去耐心:“我不喜欢强求,再给你一个月时间,把虫教好了再说,我在家等你。”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安德烈则是擡眸看向于寒,那目光中不敢有失望与质问,只夹着一些伤心。
这回知道伤心了。
“没办法,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合同都签好了,你也知道,签了合同就拒绝也没用。”于先生摊开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其实该庆幸我没有零售你。”
虫虫听了这话,显得十分低落,轻轻的说了句:“还不如……零售。”
“不如零售?”等的就是这句话。
之前要求把自己卖掉,成功玩到。
后来又要求改成零售,还没玩到。
玩虫没够的于先生眼中闪着各种邪恶欲望的凑近他:“你确定?”
安德烈完全没想过这可能又是个坑,因此在他失魂般的‘嗯’了之后,于寒喊了一声:“晋宁。”
“在。”外面传来回应声。
“去,给外边挂个牌子,準帅安德烈,一次二百虫币,欢迎雄虫雌虫,莅临。”
外面的晋宁翻了个白眼,配合答了一声:“是。”
眼见这一直处于奇怪情绪缠绕中的虫在听到这句话十秒钟后,忽然一下惊醒擡眼:“什麽莅临……?”
“你不是要零售?”于寒看着他的惊异表情,佯装成完全不懂:“你零售也可以,这一个月,我还能赚点。”
“你——”难得,这只在他面前从未张牙舞爪过的虫,被刺激的眼底发红,紧紧攥着拳,甚至失去了礼仪与教条的把牙咬的嘎嘎响。
听这声儿,让于寒想起当初在他记忆中看到那只,十年前被自己突然轻浮举动惊到然后低吼‘我不看!’的安德烈。
他悠哉且没人性的回答:“我怎麽?”
两分钟后,安德烈又平静下来,应了句:“不怎麽。”
知道他是觉得,执政官私下再损,外面也是挂着帝星面子的,不会有虫敢往这儿进。
于寒用鞋跟踹了下门。
外面的晋宁叹息一声。
五分钟后,晋宁来敲门:“二爷,来生意了,是只雄虫,我让虫在左转最后一间客卧里等了。”
“果然物美价廉,卖的就是快,我一会带他过去。”随后瞅了一眼安德烈,啧了一声:“真可惜,我还没玩够,就零售了。”
安德烈将信将疑,被雄主扯住手臂拉走,在逐渐快走到那间房时心跳的越来越快。
直到他发现走廊周围真的有陌生雄虫经过留下的气味时,确认了那房间中真的有雄虫,并又一次出现了之前在强烈情绪波动。
“不……”他忽的攥住了走廊的栏杆,拒绝再往前走一步。
幸亏于寒这几天安抚的好,他这精神力是平稳的不得了,所以情绪波动这麽大倒是也还没出现什麽精神痛之类的症状。
看着那只虫已经打算把自己镶在栏杆上,死也不走时,于寒终于忍不住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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