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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什麽东西也没看到。
“后吃完的人收拾碗筷。”
嗯?
吕锦誉擡起眼,却见何尽已经起身离开。
“喂!”他看向何尽的背影,不高兴地“啧”了一声。
但等何尽的身影消失之后,他立马拿起勺子在碗里捞来捞去。
何尽不是说把他的蘑菇炖了吗。
他的小蘑菇呢。
——
吕锦誉收好碗筷,一脸失望地走上了阁楼。
在吃饭之前,吕锦誉想要偷偷把自己的小蘑菇藏起来,被何尽发现之后,何尽就要拿他的蘑菇来炖汤。
吕锦誉据理力争,毫不退让,可他对面是何尽,是那个刻薄的何尽。
结果当然是他落败。
既愤怒又失落的吕锦誉坐在了门外,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谁知道后面又因为没有看好那两棵李子树而多了笔上百万的账。
吕锦誉心里闷闷的很难受。
每当他控制不住的因何尽而内心悸动的时候,何尽都会用一盆凉水将他浇透。
在左右摇摆的情绪中,吕锦誉的心里不知道积压了多少的委屈。
他一瘸一拐的上了楼,看也没看何尽一眼,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当一具安静的“尸体”。
哦,现在吕锦誉仍旧是在打地铺。
且他的地铺还维持在第一天他随便甩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像个“狗窝”的模样。
吕锦誉不是不嫌弃,只是他有心无力。
更何况这是他自己的“窝”,再不好看,他也要在心里把这个“窝”当个好窝!
站在浴室门口的何尽看向地上那具满脸不高兴的“尸体”,眼神瞥向了吕锦誉嘴角的饭粒。
还留着呢。
何尽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他又看了眼阳台,走到吕锦誉身边停了下来。
僞装成“尸体”的吕锦誉感觉到了何尽的动作,但他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心里正生气呢!
何尽蹲了下来,吕锦誉却屁股一撅,用后脑勺对着何尽。
别烦他!
何尽嘴角微扬,嘴上却冷淡地说:“你挡我路了。”
吕锦誉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何尽一眼。
“我哪里挡你路了。”
旁边的路这麽宽,何尽每天都从他身边上床下床,以前不说挡路,怎麽今天挡路了!
吕锦誉简直要把脸上的不高兴化为实质。
“我说你挡就挡了。”何尽蹲在他身边看着他。
“你不讲道理!”吕锦誉腾地坐直了身体。
何尽眼神懒散地挑起眉,“所以呢。”
吕锦誉气地握紧了双拳,额头上的青筋也跳了起来。
他本是一副英朗俊气的长相,五官深邃立体,这样的脸生起气来应当会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但这一切都被吕锦誉嘴角那个抖动的饭粒破坏了。
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仍旧在做出一副他在“认真生气”的表情。
而何尽只是静静地看着吕锦誉那张愤怒的脸,想要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麽表现。
是气急了口不择言,还是负气离开,亦或是沖动之下选择动手。
可吕锦誉只是屁股一撅,像个受气包一样躺进了自己的“窝”里。
“不跟你说了!”
何尽眸色一深,上下滚动着喉结。
他淡声说:“起来。”
吕锦誉扭了下身体,不理他。
“这是我的地方,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我让你起来你就要起来,要不然就给我出去。”
何尽用平淡的语调说着极其嚣张跋扈的话。
吕锦誉猛地回头,气的眼里冒出了火。
他真的要生气了!
何尽却只是眼皮下垂,俯视着他说:“怎麽,觉得不服气?”
当然不服气!
吕锦誉长这麽大,什麽时候受过这种气!
“起来就起来!”吕锦誉坐起身体,挪动着屁股让开了旁边的路。
他才不是怕何尽,他只是不想跟何尽吵架。
何尽却不想就这麽算了。
“还不够。”他蹲在床沿,直视着吕锦誉的眼睛。
吕锦誉又往后挪了一步。
“不够。”
吕锦誉继续往后挪。
“不够。”
吕锦誉都挪到衣柜了,何尽却还是觉得不够。
这还有什麽好不明白的,何尽就是在故意找他的茬!
吕锦誉哪能受这种委屈。
“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走就走!”
他站起来,抱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走向了阳台。
打开窗,他把被子和枕头丢了出去,在阳台安了个窝。
何尽不让他睡在房间里,又没说不让他睡阳台。
哼。
吕锦誉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继续当一具尸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