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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艽,够了。”
天黑了。
不是第一天的天黑了。
而是第三天的天黑了。
好在许医生每天都会通过门上的小窗口给他们送饭, 他才不至于饿死。
但却像坐牢一样,除了这张床,虽然也去过餐桌,去过浴室,不过两人却从未分开过。
有时候坐在椅子上吃着饭,他也会被杨艽掰开大腿坐在他身上。
杨艽听不到他的话,或许也是听不懂,不想听。
他已经不满足于任何简单的形势,总是致力于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寻找快乐。
进步之大让韩伊索朗都有些吃不消。
也就是韩伊索朗身体底子好,要不然换个人都不能断着一条胳膊还陪他到第三天。
“杨艽。”
面对缠人的杨艽,韩伊索朗隐忍着声音, 警告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杨艽侧头看向他, 又粘着他吻上了他的脖子, 一路吻到了他的颈后, 在他的腺体试探。
只不过现在韩伊索朗的腺体布满牙印,已经找不到一个完好的地方下口了。
杨艽又贴着他的脸看向了他, 不停的用唇钉挑逗般的摩挲着他的唇瓣。
杨艽那双眼睛很漂亮,尤其现在幽暗深邃,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迷离又充满蛊惑。
韩伊索朗的信息素率先産生了反应,热烈地缠着杨艽,紧紧地包裹着他,表达着自己的渴望。
杨艽勾起唇角笑了。
他感觉到了,于是他带着笑意,用那双充满蛊惑的眼睛看着韩伊索朗,然后一双手用力地提起了他的大腿。
韩伊索朗皱起了眉。
这个姿势总让他觉得自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看着杨艽,眉眼一厉,翻身坐在了杨艽身上,变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
杨艽并不抗拒,他反而一直在笑,笑的好看极了,明豔中又带有一点鲜活的少年气,还有处在欲.望中的性感。
“韩伊索朗,你没吃饭吗。”杨艽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你让我吃了吗。”
韩伊索朗目光睥睨地看着他,嗓子比他还哑。
“没吃?”杨艽哼笑了一声,样子有些坏,又有点嚣张。
“没吃,那你现在在干什麽。”
杨艽坐起来,两个人的胸腹贴在一起,烫的他们同时加重了呼吸。
而韩伊索朗深深地看着杨艽那张肆意轻狂的脸,在喘.息中没有说话。
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东西。
杨艽变下.流了。
——
大概过了五天左右,312室的锁打开了。
那是一个极其静谧的傍晚,夏日的余晖透过窗户铺满了整间房。
远处的天空很绚丽,连沉下的落日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壮观。
韩伊索朗率先睁开了眼睛,他身上很清爽,连躺着的床单也很干净。
侧过头,所有髒兮兮的衣服和换下的床单被子都淩乱地丢在地上。
这大概是强撑着精神的杨艽能做到的最好了。
韩伊索朗看着外面的落日,忍不住想着他好几天都没有去公司,大概公司里的人已经乱了。
不过他也管不了这麽多,就当是提前休了几天年假吧。
意志溃散的韩伊索朗现在只想做一个“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趴在他身上的杨艽枕在他的胸口,一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充满侵.占意识。
他睡得很熟,人却有些紧绷,看起来不太安稳。
而他那双抱着韩伊索朗的手臂还在持续不断的收紧。
哪怕是韩伊索朗都觉得被勒的有些疼了。
他摸了摸杨艽还有些烫的脸,又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等杨艽的眉眼逐渐舒展下来,他才看着天花板,又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紧闭了五天的窗打开了一条缝,吹进了清新自然的风。
梦中的杨艽独自一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荒地,天大地大,他站的笔直,身姿挺立,倔强又孤独地顶着面前的狂风和黄沙。
实则他的面前什麽也没有。
只是他看不清,也看不透,执拗地抵抗着一切能给他带来伤害的东西。
直到有一只蝴蝶迎着风飞了过来,环绕在他的身边,又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的视线跟着这只蝴蝶打转,不由得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目光专注地看着它。
突然风没了,乌云也散了。
耀眼的金光从云中穿透,大地一片明亮,脚下也长出了鲜豔的花。
——
干净整洁的杨艽和衣冠楚楚的韩伊索朗并肩从312室走出来。
算準了时间的许医生正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杨艽,还好吗。”
许医生总是宽容温和的,如沐春风的笑容让杨艽也不自觉的放松身体,嘴上带了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