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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只找了一个多月吗?
骗子,大骗子!
雇那麽多人,到底花了多少钱找我?
怎麽找,一个国一个国的找吗,你又是多久飞一次国外?
站在门边的王瑾弋眼睛瞬间就红了,提袋子的手有些发抖。
道具师唏嘘了一声:“我看得出来,徐总很爱王老师,没想到这麽爱。”
一直没开口讲话的司机插嘴道:“如果有一天,王老师不爱徐总了,徐总一定会自杀。”
王瑾弋心髒提到半空中,呼吸都不顺畅了。
道具师:“这麽严重?”
“当然。我曾经载着徐总在永定河边呆过整整一晚,那晚我吓得要死。我感觉徐总随时会跳河,所以一晚上没敢闭眼睛。”
司机转头向白朗求证:“白总,你最了解徐总,我说得没错吧?”
“你的直觉很準。”白朗说,“他其实自杀过。”
徐嵩自杀过?
袋子差点从手中脱落,王瑾弋缓缓滑坐到地上。
司机:“真的?什麽时候?”
白朗:“王老师消失的第七年的5月2日,把头埋进水桶里,差点没救回来。还有很多次,在家里点火,把房子烧得乱七八糟。那段时间,他的精神其实出了问题,我特意雇了心理医生开导他,但没什麽用。”
休閑茶水间内安静下来,仿似大家都被白朗的话震撼到了,一时不知道说什麽好。
半晌后,白朗对道具师说:“我们徐总的心啊,只属于王老师,你把心吞进肚子里,无论小斐还是大斐,管他什麽斐,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道具师:“我猜过不了多久,小斐就会自动放弃了。”
剪辑师:“所以说,你在操冤枉心。”
道具师:“我那是因为不了解嘛,听你们这麽一说,我不操心了。”
……
*
下午四点四十,今天最后一场戏拍完,收工。
大家喝的喝水,换的换衣服。
花絮老师拿着相机站在绿棚出口的位置,抓拍演员们的部分对话。
徐嵩边往绿棚外走,边第三次点开手机。
屏碎了,屏幕触控变得不怎麽灵敏,点了好几下才点中微信图标。
王瑾弋是个守时的人,三点应该就到了,快两个小时了,怎麽还没出现。
徐嵩给白朗发消息问情况,白朗可能正在干人,匀不出手脚,徐嵩都走到办公室门口了,还没收到回複。
徐嵩有些烦躁,边走进办公室,边单手扯衣领。
视线瞟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心跳猛的加速,脸颊也一点点热起来。
为了给王瑾弋吃定心丸,将自己最脆弱、最绝望的样子通过白朗几个的嘴讲出来。
徐嵩羞耻得想把自己炸掉,根本不能直视王瑾弋的眼睛,他窝进转椅里,低头在手机上乱划。
面前突然递来一个白色长方形包装盒。
是一部新手机,和徐嵩现在用的手机是同一个牌子,但是是最新款,价值五千往上。
一路上,徐嵩后面始终有个尾巴跟着,徐嵩进办公室,尾巴也跟着进办公室。
助理也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人,但并不放在心上。
他趴在桌上,尖尖的下巴抵着手臂,样子看起来很可爱:“我试过了,拍照特别清晰,希望你喜欢。”
徐嵩僵尸脸:“拿开!”
“你先用用看,要是不喜欢,我拿去换。”
助理揭开盖子,拿出手机递过去。
从侧面突然伸出一只漂亮的手,把手机截走了。
王瑾弋翻看了一下手机正反面,放回手机盒里,他朝办公室门的方向一指:“小朋友,门在那边,拿上东西慢走。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确保让听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王瑾弋足足比助理高了半个头,站得笔直,表情严肃俊朗,气场强大到与天并肩的地步。
偌大一个办公室,突然陷入了绝对的静寂。
助理递手机的手僵立在半空中,徐嵩保持低头看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
半晌,助理嬉笑两声:“你谁啊?你有什麽资格说这样的话?!”
徐嵩眨了两下眼睛,继续不动声色。
王瑾弋拨开助理,从助理与桌子的空隙中穿过。
走到徐嵩跟前,将人拉起来,低头与对方接吻。
一举一动宣告着对徐嵩的所有权,眼睫半垂,一手圈着腰,一手托着后脑勺,兇狠但观感极佳的吮吸徐嵩的嘴唇。
徐嵩双颊红扑扑的,双手抓着王瑾弋后背的衣服,仰着脸一副幸福得站不稳的样子。
王瑾弋边亲吻,边托着徐嵩转动方向,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清晰地展露在助理眼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