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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凡没理他，接着说：“雪国的前任帝王，有一兄弟，封为镇南王，乃领兵打仗的好手，守卫雪国江山数十年。可这帝王却性格多疑善妒，他嫉妒他那兄弟在民间的威望比他高，更嫉妒镇北王世子比他生的太子要好上太多了。”
夏恺霆皱眉，“等等，不是镇南王吗？怎麽又变镇北了？”
秋凡一顿，“我记不清了，不是镇南就是镇北，反正都不重要。那帝王让太子去诬陷镇北王，导致整个王府被杀害，无一人生还。可太子却继承了其父的性格，他嫉妒，也记恨镇南王府世子比他优秀，所以太子偷偷换掉了要上刑场的世子，且将尚未成年的世子买到了红尘之地，做小倌。”
夏恺霆冷笑，“帝王家就没几个好鸟。”
秋凡道：“雪国境内，有一江湖门派，白衣门，有朝一日，此派长老路过红尘之地，买下了一个尚未服侍过人的小倌，并收其为徒。”
夏恺霆想了想，“那小倌就是世子吧？”
秋凡点头，“可那长老，却是暗云假扮的。或许，他从那孩子眼里，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或许在命不久矣时，他想在魂飞魄散前做一件好事，所以他将那小世子带回白衣门，悉心教导，守护。久而久之，那世子喜欢上了他的师父。”
夏恺霆一口酒喷了三尺，“啊这！这！”
秋凡不以为然，“断袖，挺正常的。”
夏恺霆翻了个白眼，行吧，您说啥是啥。
秋凡接着道：“后来，暗云要灭了，可那小世子却不愿独活，跟着暗云进了边界。四战结果你也知道，青灯说是全军覆没。”
夏恺霆插入一句，“所以？”
秋凡没理会，接着说：“走之前，暗云想要替世子完成心愿，便下了单子，要人灭了雪国，他将奉上雪国地盘的管治权，此事被创王殿接下，创王殿镇东部的骨皇与其下属奉命执行，可管治权最终没有给她，也没有给镇东部的人。”
夏恺霆听着，嘴里突然少了味觉，“雪国帝王固然可恨，可皇宫内尚有无辜之人。”
秋凡道：“不重要，现且不说九环从来没有无辜之人，这不过是一个买卖，创王殿从其中得到的好处值得他们去背上那些性命，因为他们杀过的人远比那日雪国皇宫中的要多数亿倍，还有暗士食人肉，吸人血，噬人魂，在你眼里这是丧心病狂的事，可狼才不会觉得吃兔子血肉就是丧心病狂，反而他们会觉得那是天性。”
夏恺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何为丧心病狂最终只是角度的原因，凡人食肉时，却未必会同情那些被他们吃的动物，同样鬼怪吃人，天性也。
他感觉到自己与秋凡之间的代沟越来越大，那无法越过的深渊将他们隔开在两边，远远相望，却永远多不能接近。
二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一个在肉眼看不清的黑暗中，另一个在烛光下，两个极端。
秋凡慢悠悠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恭喜你，得到了鬼链杀人案。”
夏恺霆欣喜一笑：“帮我查案不？”
秋凡缓缓摇头，道：“狼杀死了兔子，自然是不会帮兔子伸冤。”
夏恺霆皱眉，转移话题的说：“哦对了，望千楼换管事人了，青灯和枯守去要哪里？”
秋凡面无表情的回答：“被鬼老夫人要回去。”
夏恺霆微微点头：“哦，新翻成的望千楼叫什麽银什麽的。”
“银刺？”
夏恺霆迅速点头：“对对对！银刺班！”
秋凡似乎并不意外，“来的是钱月马戏团的银刺班助理，艾萤娜，她也会验尸。”
夏恺霆会意，“哦，所以我可以找她来帮忙验尸？”
秋凡点头，然后又摇头，“可她不会帮你查鬼链杀人。”
夏恺霆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不用再提醒了。”
秋凡顿了一下：“你去找魏子轩交接案子吧，这次，我就不跟着了。”
*
刑部官员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麽，吵吵闹闹的刑部看着更像菜市场，而非六部之一的刑部。
夏恺霆心中微微诡异，一般来说六部再忙，也不会这麽多人一块儿忙的脚不沾地，毕竟几位“有背景”的“高官”可以指使一些下官去做事，自己躲起来偷懒。
他随意找了个主事道：“本王来找魏侍郎，交接鬼链杀人一案，可知他人在何处？”
主事的给他指了条路，自己却转眼就跑没影了。
夏恺霆慢悠悠的去寻魏子轩，在刑部孟尚书那里找到了他，两人意见相左闹的脸红脖子粗的，连堂堂大凤晨王来了都没留意。
孟尚书道：“你这孩子，听老夫一句劝，把这个案子丢给御史台去查，这些个事我们没背景的人还是别乱掺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