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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偷东西累计的经验,他逐渐的摸索出了一些技巧,被抓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少,待他回到京城时,他已经三年不曾入狱了。
一开始他在几个商贾之家中偷盗,后来试了试大官的府邸,最后才开始偷範府的。
原本他想慢慢的把範府搬干净,但后来发现这範知旅贪得无厌,害人不浅,搬光根本不实际,所有就改了方案,用偷盗的方式和谭家班原本的一些机关把人给杀了。
偷盗时,他在房顶和围墙上留下的鞋印在酒库也出现过,他的鞋子不是京城买的,款式与别人不同,所以极为好认。
案发当晚,他偷完了一波东西后,先是布置了密室和酒库内的香炉,两个地方总共用了一包还不忘用衣服裹住脸,让自己不吸进任何银月散的情况下又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上面,然后再将纸条放在书房,顺便在一杯茶水里放了一包银月散,最后走到了酒库前,转了下盆栽后开始仔细的听周围的声音。
侍卫的走动,他偷东西的时候早就摸清了,这个世界他们都在摸鱼偷懒,没有人回来酒库周围巡视。
当谭小林听到了脚步声,就披着斗篷从暗处走出来额,开门走进酒库,然后躲在门后,等範知旅和明河进来了,他就穿过缝隙溜出去了,把花瓶一拉,一转,酒库就被“莫名其妙”的锁上了,那条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也随即消失。
从布置完到範知旅到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是谭小林摸清範知旅的作息习惯后才选的时间点。
那三炷香代表着範知旅为谭班主上香,让他好记起昔日的过错,他死后眼里的恐慌,不知是因为“谭”字的出现,还是因为怕密室被盗空了。
密室里的鞋印被烧没了,酒库外的鞋印被早上来围观酒库的人给掩盖了,只剩下那只耳坠还有酒库内的鞋印,这两个证据证明了谭小林去了现场。
小叶和崔米兰给了杀人动机,后来庞氏也说了範知旅死的那晚确实进贼了。
人证物证俱在,谭小林自然是没得跑了。
但夏恺霆唯一好奇的一件事,他问谭小林:“明明可以不被抓,为什麽又要去偷望千楼?”
谭小林摇摇头说:“被顺天府抓了,寻真司就找不到我,即便知晓是小偷杀的,你们也不会去查顺天府牢狱里已经被抓到的。”
夏恺霆不得不说,谭小林说的没错,顺天府、刑部还有寻真司,都算是河水不犯井水也,能不遇上就绝对会绕路走,最好是互不相干,可惜他们三个的管辖範围有重叠,所以那自是不可能的,只能看运气。
还好夏恺霆这两个月运气好,没同魏子轩和史霈晨直接对上,不然他也会头大。
他对谭小林说:“若是你选了别的地方或许你就成功了,可惜你选了望千楼,被老板娘闻出了银月散的味道,那东西太罕见了,不怀疑你都说不过去了。”
谭小林做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自嘲的说:“但是我偷别的地方顺天府的人抓不到我,谁让我太厉害了。”
夏恺霆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动,虽然这话说的不错,但这真是自恋啊。
*
结案后,盘腿坐在牢房里的秋凡对夏恺霆就一句话:“观察能力还待提升。”
夏恺霆无语了:“可是我破案了!”
秋凡怼回去:“是我提点了之后你才破案的!”
夏恺霆不想同他说话,本来是来告别的,这不,好好的又吵上了。
他转身要走时,秋凡沙哑的说了一句:“游戏才刚刚开始,从来都没有人赢过她。”
夏恺霆震惊的转身:“你在说什麽?”
秋凡自言自语的说:“月夫人,呵呵,怕是九环第一谋士吧。”
说完,他闭目养神,没有再去理会夏恺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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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七十四日,铁羽军主帅夏恺霆率军离开京城,往蓝水前行,一切看似正常,实则每个风吹草动后都有一只手在推动。
秋凡说的没错,游戏才刚刚开始,上一场博弈延续了十三年,秋凡输了。
月夫人看着眼前那电影气氛十足的场景,笑的眼睛都同弯月一般,自言自语的说:“本座送的礼物,各位可还喜欢?”
于此同时,万里之外,一衆海神之首,海皇波塞顿第十五世,食用银月散过量,灰飞烟灭了。
由于在他房间里搜出来了两个空的银月散包装,一衆神仙将此定为意外灭亡,新一任海皇上位后,就没有人去纠结先皇因何而灭。
蝴蝶效应,九环之大也就月夫人能玩的如此顺手。
第7章 第6案:河神吞粮
是夜,皇宫最高的观星楼房顶上站了两个人,一人身着皮甲,像个女汉子,另一人白发飘飘,两个手腕上却缠着笨重的黑色锁链,与他的形象反差极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