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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凡例行询问:“有什麽想法?”〓
夏恺霆挑眉,他有很多想法:“我觉得,有没有可能永发赌坊为了警告朱二所以去杀了朱三?”
秋凡无语,这是个什麽脑洞大开?
他鄙视的看着夏恺霆:“竟然是警告干嘛抛尸?”
夏恺霆无言以对:“额,那是林大勇为了报仇去杀人,然后杀错了人,只能先埋了?”
秋凡讽刺的说:“林大勇是瞎子还是你是瞎子?朱二牛好歹长得健健康康的,不像朱墨手不能提。”
夏恺霆又说:“那是谢金故意报複朱家三兄弟,要把他们一锅端了,只是没来得及?”
秋凡反问:“那朱家除了朱墨还死了人吗?”
夏恺霆烦躁,这都三十号了,如果要一锅端了的话隔那麽久合适吗?
更何况谢金都说了除了朱家二房是人渣之外,其他人都是好人,他难免狂抓:“钱财不是,报複也不是,那这个案子就没有杀人动机了!”
秋凡笑眯眯的提点:“你为什麽确定兇手进那个房间就是为了要杀人?”
夏恺霆终于有讽刺他的理由了:“难不成还能是入室抢劫?他们那麽穷,谁会去他们家偷东西?”
秋凡放弃指点无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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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恺霆从夏府骑马往寻真司走,意外的发现他要走的大道再次被吃瓜群衆给堵上。
无奈,叶明熟门熟路的去拉了个观望的老百姓,这次是一个要饭的小乞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一身的味道脚上还有这条道特有的湿泥巴。
小乞丐说:“是绣房的苏大婶,被鬼链给杀了,说起来她还挺可怜的,前日那人渣丈夫在赌坊门口被人打死,昨晚自己被鬼链杀了,她家还有一对儿女。”
夏恺霆挑眉:“她的丈夫是昨天被人发现死在永发赌坊门口的?”
小乞丐点头:“那男人好堵,欠了一屁股债还喜欢打人,这苏大婶到处都是伤,尤其是脸上,真可怜,听说连孩子都打。”
夏恺霆当八卦听了,反正这个案子不归他管,他给了小乞丐一点赏钱后,绕路去了寻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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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寻真司,李二郎就匆匆忙忙的来回报他的查询结果,昨日因着林大勇和一堆街坊邻居的话,夏恺霆就派他出去拿着朱二牛的画像问了一遍附近的当铺,看看有没有人能为朱二的不在场证明做人证。
夏恺霆现在脑子很混乱,因为讯息太多了,他看不透什麽是重要的,什麽不重要,心里想的几个可能有嫌疑的似乎也都只是巧合。
李二郎恭恭敬敬的将自己和一群捕快问到的话都总结了一下:“京城里的当铺掌柜都认识朱二牛,因为朱二牛有在许多地方当过东西,有的是他偷来的,有的是家里的东西拿出来死当,总之就是永远很缺钱的一副模样。”
但夏恺霆想听重点:“夏二十八日晚上!”
李二郎:“哦哦哦,别说那晚,就是那整一天朱二牛都没去过当铺,不过有一个当铺老板倒是提了一句,他二十九号早上去当了不少旧书和一些文房四宝。”
夏恺霆皱眉,朱家只有死者朱墨是读书人,会用到文房四宝,并且也该有书,但昨日他们看到的房间内却只有两本被翻烂的旧书,别的什麽都没有。
难道是朱二牛发现了朱墨失蹤后,把他的东西都给当了?
但这也说不懂,只是失蹤而已,说不定能找回来,如果朱墨回来肯定会要用到那些东西,毕竟他私底下有接给街坊邻居家幼儿啓蒙的活,勉强算是赚钱工具了。朱二牛是二十九号去当的,那麽二十八号晚上他拿的一大袋子东西又是什麽?
想着想着,他就来到了秋凡的牢房前,之前一地的证词已经被人给收走了,秋凡满脸皱纹的盘腿坐在铁栏后,彷佛是在冥想。
听到夏恺霆来了,他没有睁眼,而是沙哑的问:“睡了一晚上,可有新的想法?”
夏恺霆摇头,把李二郎查到的事说给他听,却得来秋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提点了一句:“血会干,但不会消失。”
夏恺霆如梦初醒,是啊,在战场上,一场战过后,土地会充满鲜血,在阳光下鲜血会凝固,但不会消失,甚至还会妨碍自然生物的成长,一片战场上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长出东西来。
反观朱墨房间中的,血迹并不明显,他能合理的猜测,有人清理过现场,所以抛尸或许只是为了让这个人彻底从世界上消失,这也意味着要麽兇手顶着随时会被发现的可能性,硬着头皮去清理现场,要麽现场是朱家人清理的。
还有那个窗户上的泥印子,真的是鞋印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