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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案子,如果要放到档案里,成为真正的悬案,需要寻真司指挥使的印章,而夏恺霆心里虽然不认同这种敷衍查案的做法,但寻真司从建立之日起就已经这样了,如今只能慢慢改善。

此时,跑腿捕快李二郎,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来报:“大人,城外西边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这案子让谁去查?按惯例,这回该轮到寻真尉容思泽查办。”

夏恺霆扶额,容思泽不就是容桢文的侄子?

京城还真够小的,前几天他刚得罪了老的,今天就被告知小的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查案。

还未等他明确回答,一位公公就急匆匆的来替皇帝传口谕,无非就是,这个案子必须由他夏恺霆查办。

夏恺霆忍住翻白眼的沖动,皇帝这是怕他忘了十几天前的嘱咐,还特意派人来提醒一下。

夏恺霆心想,我有那麽健忘吗?

反正我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小心眼的夏恺霆连拖带扛,硬是让人把满脸皱纹的秋凡给带上了。

*

秋凡一身囚服往那儿一站就够瞩目的了,本来就好奇心很强的老百姓可不要赶来看戏了?

京城的西边的这一片树林,花草树木长得十分密集,来这里的有采药的大夫,打猎的猎户,砍柴的柴夫,采果子花儿的大娘,更有通往别处而碰巧路过的路人。

一个书生打扮的白衣男子倒在荒乱的草丛里,一眼看去,他头上似乎有血迹,周围的草地上却没多少血,也没有别的东西。

死者脚底的鞋面挺干净,只是脚后跟有点泥巴之外,那双看似破旧的鞋子彷佛很少穿到外头一样。

周围看戏的百姓指指点点,纷纷交头接耳,吵得夏恺霆一阵阵头疼,这回他可是带足了人手,不会被秋凡批评了,他迅速让捕快和下属去问周围的口供,回去慢慢研究。

夏恺霆自己倒是拉着秋凡问:“这是外头进京来赶考的考生,赶夜路失足摔死了?”

秋凡撇一撇嘴,脸带嘲讽的说:“你都说了赶考的,那他的书呢?”

夏恺霆尴尬的再问:“难道被人偷了?”

秋凡反问:“小偷都喜欢杀了人再偷东西?”

夏恺霆摇摇头,偷窃和杀人的罪行差的远了,小偷大多数宁可被抓也不愿杀人,因为偷东西顶多过个几十天就能出来,但杀人要偿命的。

他会想到上回秋凡跟他说的话,死者的穿着打扮能体现出他们身前的身份,又仔细的看了看死者的衣服,似模似样的分析:“衣服破旧,看上去像是洗白了,已经有缝补过的痕迹,但有洞,现在应该不富裕穷人。”

秋凡难得的没有反驳,因为夏恺霆并没有说错。

夏恺霆蹲下,摸了摸死者绑头发用的发带:“咦?九年前我还未离京时,这个饰样的发带很受书生欢迎,但最近却没看到有人戴,他居然还在用这个?”

秋凡突然插嘴问道:“那王祈智带的是什麽样子的发带?”

夏恺霆瞬间被问懵了:“啊?”

他上一次看到王祈智本人还是在寻真司堂上分析案情候,那时他急着破案,根本没留意王祈智用了什麽发带。

秋凡解释道:“王祈智的发带是平角裁剪的,没有卷边,因为这种随便剪剪就能用,很便宜。”

而夏恺霆眼前的这一根发带,两头都是一个三角形,并且两边都有缝制,这样一根发带能用好久,不像秋凡说的那种,都是毛边的,用不了多久就要换。

夏恺霆一点就通:“那麽这个死者,应该以前有点钱,买的起好发带,现在没钱了,所以同一根发带用了许多年。”

他回过头,沖叶明招了招手:“找个画师把他给画下来,拿到西边的书塾书店什麽的,问问有没有人认识,死者家境现在应该很糟糕。”

秋凡又提点了一句:“还有血量。”

夏恺霆轻轻擡起死者的头,黑乎乎的头发有点黏糊糊,用手一抹就是一片猩红,但死者生下的草丛并没有大量流血的迹象。

他有点困惑的看着秋凡:“这什麽意思?”

秋凡看似被他蠢哭了,撇了撇嘴说:“记住这个血迹和血量,然后去问青灯这个人的死因,和这个人应该流多少血。”

夏恺霆默默记下,这都有讲究?

*

忙了一早上,夏恺霆终于有空间去望千楼吃午饭,顺便请老板娘青灯晚上去寻真司验尸。

下午,酒足饭饱的夏恺霆回到寻真司后,所有围观群衆的笔录都已经放在他书桌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研究那堆了一个小山高笔录,上面各种艺术感十足的字体。

经过秋凡当场指点,记录证词的寻真司捕快们终于把证人姓名、年龄、住址和工作给列在最前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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