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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不像是有人在打理,甚至说有点荒废。
容伊蔓的房间淡淡的盖了一层灰,亦是仿佛有几日不曾被人细心打理。
夏恺霆问小梅:“容小姐不是去庄子上养病了,你怎麽没在庄子上?”
小梅是个有点呆愣的小丫头,看上去挺老实,磕磕绊绊的说:“小姐被送走的那个下午,她突然开始呕吐,后来晕过去了,夫人和老爷随后就把她独自送到庄子上去了。”
夏恺霆困惑:“但这不就意味着容小姐身边没有贴身丫鬟?”
小梅呆愣的点点头:“夫人说小姐要静养,派了身边的刘婆子跟过去照顾,这会儿估计还在庄子上没回来。”
夏恺霆又问:“那容三小姐可有带任何东西离开?”
小梅摇摇头。
夏恺霆挑眉:“衣服都没带?”
小梅说:“好像带了那麽一两件,是刘婆子来收拾的,我当时还奇怪为什麽不带小姐平日里喜欢穿的。”
夏恺霆看了眼周围,他想,这应该跟普通闺房差不多吧。
接着又问:“容小姐有些什麽爱好吗?”
小梅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看话本算吗?”
哦?还有这个?
夏恺霆微微有点惊讶,容桢文可没提到过这个。
“那容小姐和父母的关系如何?”
小梅做了个奇怪的表情,含着点鄙视,又有点心疼的样子:“小姐和老爷关系一直不好,还有夫人,整天劝着小姐不要闹腾,也不管管老爷要把小姐往火坑里推。”
火坑?什麽火坑?
夏恺霆追问:“为何如此说容大人?”
小梅凑过来悄悄说:“说句不敬老爷的话,他眼神差,死活要把小姐许给庞太傅家的三公子。据说这三公子可了不得,正妻未娶,房里贱妾比青楼里的妓女还多,喜欢就能宠的无法无天,还有一堆庶子,最大的都六岁了!”
夏恺霆依稀记得,九年前这庞太傅家的三公子就已经出了名的喜欢逛青楼,而且这位爷还比他大个四五岁,如今要二十七八岁了吧。
夏恺霆真想把容桢文抓来殴打一顿,替容三小姐出气,却面无表情的接着问:“你家老爷答应了?”
小梅忿忿不平的点头:“过两天本来应该下聘礼的。因为这婚事,老爷还给小姐下了禁足令。”
也就是卖女求荣,还把人给软禁了,果然是个人渣。
夏恺霆问完了,便让小梅站在门口,算是为了避嫌,自己和莫知则是去随意翻了一下橱柜,最终在床底翻出了一堆富贵小姐爱上穷书生的话本子,还在一个首饰盒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些书信,落款处皆是一朵小花。
这花,夏恺霆总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书信倒是清一色的情书,用情诗的方式隐约透露出欣赏和喜欢,没有特别出格的,最多只能说有点暧昧。
夏恺霆转头问向小梅:“这些书信是谁写的?”
小梅眼睛闪闪躲躲的说:“是一位王公子。”
夏恺霆和莫知对视,是王祈智吧,两人果然有私情。
于是又问:“他们怎麽认识的?”
小梅低着头,不太好意思的说:“是有一次去庙里上香,回来时小姐看见一片白色的小野花,非要下车看,正好遇见步行进京赶考的王公子。”
夏恺霆丛容的接下去:“然后一见钟情,非君不嫁,私定终身?”
小梅默默的点点头。
“那容小姐性情如何?”
小梅可怜兮兮的回答:“小姐性子倔,喜欢要强,不喜欢忍声吞气,尤其是在嫁人这件事上,和老爷吵了好几回,还挨打了。”
又是跟容桢文说的不同,甚至相反。
刚要说什麽,莫知突然出声:“将军,这是不是砒霜!”
他从一堆绕在一起的项链里翻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
夏恺霆闻了一下,没味道,他对莫知说:“应该是了,待会儿再去一次望千楼,吃个午饭顺便问问青灯就知道了。”
他转头去问小梅:“你家小姐哪里弄来这个东西?”
小梅吓得摇头,连忙说:“大概一周前,小姐独自去见了一位大夫,回来时就有了这包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时好像是两包。”
砒霜能入药,大夫能给并不奇怪,就是不知这容三小姐如何弄到那麽多的砒霜,不过这估计问不出来了。
夏恺霆再次确认:“两包?”
小梅迅速点头:“千真万确,是两包!”
但现在只有一包了,而容伊蔓正死于砒霜。
夏恺霆:“容小姐买这东西做什麽?”
小梅再次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好像跟王公子约好了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