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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小姨过来了,知道了我的情况,强硬地把我带在身边。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说了什麽,出来的时候,看到我大伯嬉皮笑脸,恭恭敬敬地送我们出来。”
宋元持后面也问过小姨,可是小姨并没有回答,只是摸着他的头。
眼神特别忧伤地看着他。
那时候他还小,看不明白。
现在回想起来,那不就是小姨想念姐姐,透过他,想着他的妈妈。
“要不明天咱俩去你大伯家,我把他的孩子打一顿,让你出出气。”
即便他没有说的特别具体,邵应乾也能猜到,大伯一家对他并不好。
老的不能打,小的还不能打吗?
宋元持被他孩子气的想法逗笑了,“想什麽呢?打人犯法。”
“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他们。他们过的好与坏,都不想知道。”
宋元持摇了摇头。
“那就不见。”邵应乾把屁股挪了挪,靠近宋元持,“如果,我小的时候认识你就好了。”
“那就更离谱了,我在南方,你在北方。咱们怎麽认识?”
“我小的时候,来过南方。不过那时候还小,好像是来探望哪一位长辈,下午还去了一家道观,特别多人。”
邵应乾回忆着。
“道观?”
“对,叫什麽鹤的,我忘了。”
宋元持平常去的道观挺多,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羊城的仙鹤观?”
“好像是这个名字,特别多人。”
“那儿特别灵,很多人会去。”
“你也去过?”
邵应乾忍不住问道。
“去过啊。”
还是小的时候去的。
他的母亲算是道教的善信,经常带着他一起去道观玩。
跟着道长一起磕磕绊绊地念经,偶尔吃吃供果,和观主的小徒弟一起玩。
那一段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只是后来,被寄养在大伯家后,就没去过了。
“原来我们小时候去过同一个地方啊!”
邵应乾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着宋元持的模样。
小小的,白白的,肯定特别可爱。
“那仙鹤观还在吗?咱们明天去逛逛吧?”
宋元持点点头,“在的。不过明天,可能会有点多人。”
还在放假期间,不少人会就近选择,去道观或者佛寺,许一个愿望,求一个心安,又或者,只想在在这清静之地,寻求内心的平静。
“反正咱俩明天没事,咱们去呗!再说了,你今晚,把我吓到了,不得让道长给我看看有没有出事啊?”
宋元持无语凝噎,一下子躺回床上,“好了,睡觉!”
邵应乾也跟着平躺着。
有点挤,隔着被子,他还能感觉到宋元持的手臂。
那白茶沐浴露的香味,细闻着还有一股说不出具体的香味。
却就让人感受到那刚下过雨,空气清新,阳光轻抚的情景。
“小持持,你用的什麽沐浴露?”
宋元持刚闭上眼,“自己去浴室看。”
邵应乾微微靠近了一下,香味更浓了。
他也闭上眼睛,决定不作妖,好好睡觉了,
翌日,清晨。
宋元持忽然睁开眼睛,就感受到一条有力的手臂,正横跨在自己身上,差点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宋元持推开他的手臂,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準备继续睡。
没等他睡熟,就听到动静。
下一秒,手臂又跨在他身上。
宋元持:“……”
他推开那条手臂,带着怒气坐了起来,看向旁边那人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苏醒的痕迹。
宋元持掀开邵应乾被子的一角,把他整条手臂都放进去,然后自己挪到距离他最远的地方,继续睡觉。
还没等他闭眼,那条胳膊又来了。
三次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宋元持怒气沖沖地回头,就看到邵应乾眯着眼睛看他,“你把我吵醒了,你还想继续睡?”
宋元持一把拍开他的手,“是你先把我弄醒的!”
邵应乾伸手,把自己的手机点亮,“九点了。”
宋元持坐起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起床!”
他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爬下床去洗漱。
邵应乾看着他进了浴室,他眼珠子一转,拿起了那浅杏色的被子,嗅了一下。
是宋元持的味道。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吃了早餐。宋元持打算带人坐地铁去羊城。
去昨晚说的仙鹤观。
出行的人格外多,大家都是拖家带口,又或者是小情侣,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
没有座位,只能站着。
宋元持站在角落,靠着地铁,鼻尖充斥着各种异味,他不由得皱着眉头,看着地铁上的标识,内心数着还有几个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