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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话到嘴边就转了弯,改了口。

他冷不丁地说:“其实,我也有一本这样的书,还是年少时你我一道下山去买的。”

说完后,他不再看沈清浔变幻莫测的脸色,把目光移向画中男子,只隐隐觉得这轮廓眉眼莫名熟悉。

奈何在脑海中搜寻半晌也没个清晰结果,只好作罢。

二人一处又一处地看过去,最终在一齐将目光投向一副画卷。

画上的女子墨发垂腰,如丝绸乌瀑,面容巧笑嫣然,风姿绰约,其笑脸足以豔压背后一树粉豔的梨花海棠。

女子左手撑伞,右手正在梳理鬓角的碎发。

他们两人会被此图吸引自然不是因为人家肤白貌美。

宣纸底部盘踞着一只宽硕的蟒蛇,它乖巧地伏在女子脚边,尾巴蜿蜒盘旋至海棠树干。

蟒蛇颜色紫黑与楼下藤椅上挂着的蛇皮别无二致。

江逾白仰头直视画中女人,目光灼灼熠熠。

片刻后,他作揖拜道:“前辈,形势所迫,多有得罪。”

他出手成风摘下画轴,指尖燃起一簇青色火苗,待焰心触碰到画卷之时,忽听身侧一声‘轰隆’巨响。

“逾白,小心!”沈清浔高声提醒。

江逾白迅速闪身,电光火石间,只觉身后阵阵阴风袭来,擦过耳畔,猛地击落画轴,卷角的火焰随之熄灭。

紧接着,开着的窗户被一只巨型蟒蛇挤裂,巨蟒的头颅卡在窗口,‘嘶嘶’地吐着殷红信子。

硕大的紫色眼珠骨碌骨碌地转动,上上下下地打量屋内的各件画轴,显然是在查看是否有缺损。

毫无疑问,此妖兽属于幻境主人。

趁此间隙,江逾白发现黑蟒的两只眼珠不一样,其中有一只瞳仁发暗,丝毫不聚焦,眼眶处亦有道道伤疤裂痕...

这是一只独眼蟒蛇。

而画卷上的巨蟒则完好不缺,寥寥望去,此地各景皆与画轴一一对应,唯有这张不一样。

看来他猜的没错,设阵之人正是画中女子,而此惑心幻境的阵心也是那轴女子执伞图。

就是不知压阵的法宝为何物......

江逾白脑内思绪翻涌。

与此同时,

沈清浔躬下脊背,作揖致歉:“今日我等晚辈因寻物无意间闯入此法阵,甚是叨扰前辈,故而想请前辈寻个方便......”

然,不等他说完话,巨蟒已吐着信子扭动蟒头企图沖进内里,将他们俩吞进肚中。

在猛烈的撞.击下暖阁构架逐渐松动,上方砖瓦有崩裂迹象。

留在此处不是被生吃就被砸死,还不如跃出阁楼,搏上一搏。

“啪!”

江逾白掏出一颗石弹珠,手腕翻转,悬空扔出,弹珠直直打在巨型眼球上。

黑蟒吃痛的闭上眼珠,江逾白,沈清浔二人瞅準时机踢开对侧支摘窗,顺利翻身跳下。

顺利落地后,两人方才看清,原来此蟒远比想象中更为粗壮,他蜿蜒缠绕在整个小楼外面。

只要略微用力,这木楼怕是会化为齑粉。

至于为什麽不用力将其挤碎,那自然不是心疼他们两个外来者。这蟒极其通人性,向来珍惜的是其主的‘作品’。

发现这点后,江逾白指着一条褊狭的回廊,对沈清浔道:“你赶紧往那里跑。”

沈清浔摇头拒绝,抽出本命灵剑,摆明了告诉他自己不走。

见状,江逾白不再赶他,握进手中枯枝直直向巨蟒命门刺去。

***

夜幕低垂,池塘周遭的几缕斑驳树影稀稀落落地撒在黎纤的发顶。

张开桃色唇瓣,他猛地吸入两口气后纵身跃进水塘,小身子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陨星般的圆弧。

‘噗通’一声水面泛起片片涟漪,仿佛有片片青翼蝴蝶翩跹于上。

波纹稍纵即逝,池水恢複平和。

黎纤缓缓下沉。鱼的本能驱使着他挥动四肢,在池底漂游。

我是一只鱼,一只大鱼。

我不怕水。

我要去找白白。

黎纤吐着泡泡,一遍遍在心中默念。

没有折吾海的湛蓝幽邃,清水池塘澄澈明净。

这正是黎纤害怕的地方,这里清得几乎一眼能望到池壁,却没有半个人影。

他迅速地找遍了池底的每个角落连江逾白的一片衣角都未捕捉到。

大鱼越来越慌,吐纳不稳,被水流呛到了好几次。同样进入鼻息的还有缕缕花香。

看不见的威压侵袭而来,满池净水骤然紧缩,像是牢笼一般将他禁锢于内。

黎纤被挤入漩涡中央,他使劲地扑腾挣扎几下,却都像打在棉花上。

反应过来后,大鱼渐渐放弃挣扎,思绪浮浮沉沉,水流致密地包裹着他,压迫感与窒息感同时出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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