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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向江逾白赔笑道:“小江师兄莫怪,这是我家中次子,名唤陈竖,平日里被我惯我坏了。”

“像什麽话,三十几岁了,还毛毛躁躁的。”陈老头斥道:“快向江公子赔礼,这位可是你爹我在太乙书宫的师兄。”

闻言,进来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后颇有不甘地作揖赔礼:“我方才并未对江公子吼叫,只是想喝止这疯女人胡言乱语。”

“无碍。”江逾白友善回应,不动声色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这人眉眼和陈老头有几处相似,可气韵却大有不同,一身贵气还有几分隐在暗处的骄矜傲慢。

更怪的是,此人虽未佩香囊,周身却萦绕着些许辛夷温香。

“这个疯丫头原先是伺候我和夫人我的。”陈竖解释道:“前些日子她私会府外之人,被我发现后,因她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便求着我放她出去嫁人。”

“我未应允,她就怀恨在心,不仔细照顾孩子,夜里不关门窗,害得阿善咳嗽大哭。”

“我万般愤怒之下,命人打了她几板子叫她长记性,那以后这丫头便开始在家中造谣说院里有鬼怪。”

男人语气平缓,脸上也无过多情绪,仿佛在陈述的事件与自己毫不相干。

“起初我只以为她心怀怨怼,过几日便会恢複如初,便未加约束 。今日才让二位贵客看了笑话。”

他一番说辞下来,陈老头已然全信,并叮嘱道:“阿竖,我在书宫修行,你定要打理好家中一切事物,谈生意时万事谨慎,对待下人也应敦厚和善。”

陈老头又道:“今个是阿善的满月宴,这丫头要走便叫她走吧。把身契一并还了她。”

“不是的!老爷。”跪在江逾白脚边的丫鬟哭得声嘶力竭:“我没有胡言啊,孙少爷那日咳嗽是因为被女鬼掐住了脖子。”

“天吶。”陈竖冷笑,再度开口已然刻薄了起来,他道:“你自己未将主子照顾妥善,竟要编个女鬼的故事来糊弄别人,真是无可救药,你拿了卖身契赶紧滚。”

陈竖边骂边叫来家仆将女人往府外拖。

“仙君你要信我啊,这府中人人都不信我但您是修道之人,您定能祛除家中邪祟。”

..........

女人被连拉带扯地赶出陈府,在陈老头的安抚下,前厅再度回複蓬勃的喜气。

唯独江逾白眸色渐深,指尖下意识地轻敲沉香桌面。

“小江师兄,今日定要留下用饭。”陈老头盛情邀请:“我府上的庖人皆是永安郡的名厨,极其精通你们南境的菜肴。”

江逾白并不拒绝,只格外地叮嘱陈老头多加一盘冬笋炒腊肉。

他记着自己在拍卖会上许了要带大鱼吃腊肉的承诺。

与陈老头一番寒暄后,小厮告知府中又来了几位贵客,江逾白便借此机会要求去他府中上下转转。

陈老头欣然答应,他向来好客,且极度尊敬这个小江师兄 ,留下一句‘九院十八阁随你逛’,又叮嘱几个随从陪侍才放心离去。

腕子上数个的细碎小口渗出豆大的血珠,江逾白不在意地抹了一把,却见黎纤按住他的手,匆忙地在腰侧的破口袋里翻腾。

“这些都是小伤口,一点都不疼的。”江逾白轻声安慰道。

大鱼抿抿嘴,并不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是上次自己在思过崖顶给他涂抹的药膏。

白净的指尖带着些许凉腻,大鱼杵在他身边轻轻地点弄着他的皮肤。

江逾白想说真的不疼,自己皮糙肉厚,没必要被这般仔细对待。但瞧见了黎纤眼梢上的浅绯后便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

.......

江逾白领着黎纤随意参观了几处后,停在陈府后花园的一处玲珑水榭旁,寻了个由头打发走了跟在身后的一衆小厮。

待小厮们走远后,江逾白从纳戒里摸出个巴掌大的罗盘,拭了拭上面的浮灰,又紧了紧上面的螺丝钮钉。

刚才的女人举止怪异疯癫,言语中满是漏洞,且自自己进入陈府后也并未感受到丝毫邪祟气息,可她眼中溢满的惧怕却真实不虚。

江逾白本想当即摆阵测探一番,但左右思量下,为了不在小金孙的满月酒上引起旁人恐慌,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玄同罗盘内外两盘的刻度精细致密。

核心的指针是岑隐于断空灵器冢的镇谷磁石上削下的,对阴煞祟气甚为敏感。

只是因年久失修,罗盘指引到恶灵鬼魅的反应时间越来越长。

掐指捏诀、燃符念咒,罗盘缓缓升到半空。

江逾白见玄同盘稳定于半空处后回身踱步到黎纤身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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