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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麽?”

“怎麽见谁都亲。”

黎纤嗫嚅着唇,眼底升起水汽。

他从未见过白白这般模样,也不知自己做错何事。只能边摇头,边缩团。

江逾白垂眸看他,认真道:“以后不可以这样。”

——只有亲密的人才能这样。

黎纤重重点头:“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对白白这样。”

江逾白一哽,面色比方才还差。

为什麽会那麽生气?

我到底在气他吻我,还是在气他说不再吻我。

黎纤撇着他,一点点挪过来,悄悄伸手想拉他。

江逾白却后退,干巴巴道:“你早些休息,我出门练剑。”

月挂柳梢头,星子满周天。

浓烈的酒气四溢,遮住了水榭长廊的荷叶香。

江逾白靠坐在驿馆后院的长廊,脚边倒着七八个酒坛。

脑中思绪浮沉、心中情绪翻涌。

一会是黎纤吃小馄饨,嘟着嘴鼓着腮。

一会是黎纤嘟着嘴,凑去亲浮黎。

最后,所有画面,通通定格于黎纤温软的唇舌。

他正烦躁气闷,忽闻不远处响起脚步声。

擡眼看去,容舟穿过长廊,提着两坛酒奔他而来。

这厮对自己的新剑很满意,特地花钱买了两壶酒,準备跟江逾白庆祝。

但,江逾白已先他一步进入状态。

容舟仔细打量着江逾白,面见其色阴沉、眸色晦暗。

这种情况嘛,师父说过的!

不是中毒就是情场失意

“怎地喝这麽多?”

容舟自井里舀起一大瓢凉水,边笑边递给江逾白。

江逾白皱起眉,把碗撂在一旁,嗑出重重的响。

“怎麽不喝?”容舟问。

“我嫌烫嘴。”江逾白心不在焉。

容舟用手掌指胸口:

“是不是这里出问题了。要不要我帮你疏导疏导。”

江逾白不置可否。

容舟自顾自道:“你有意中人了?”

江逾白眸色如漆,喉咙微动,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疼爱黎纤是真的,但爱护绝不代表喜欢。

如果不喜欢,那自己在生气什麽?

疑惑又回到原点。

在气什麽?

气黎纤亲自己,还是气黎纤亲浮黎。

良久的沉默衬得长廊越发寂静

最后,他嘶哑地开口:“可能有点。我……”

“跳过这个步骤。”

容舟没那耐心等他解释‘点究竟又多大’。

直接道:“莫不成人家没相中你?”

“我不知道,他尚且懵懂。”

江逾白道:

“他曾经好像有一位……仰慕的人,他们一起生活好久。”

仰慕的人、又生活很久…

不就是前道侣嘛!

容舟见他说得这般‘难以啓齿’,便直接盖棺定论。

他想,爱寡妇或爱鳏夫,这都不是丢人的事。

但人这东西,无论男女,无论修为高低,无论年岁几何,对道侣前任的态度都相同:莫名其妙吃飞醋。

“你二人哪个更好?”

容舟将两只空酒杯置放在面前,从怀中掏出把花生豆:“我帮师兄捋捋。”

“于外貌品相上,那男人同你相比,如何?”

“蒹葭倚玉荷,似珠玉对瓦石。”

“于修为造诣上呢?他总不会过了大乘境吧。”

“登峰造极。”

容舟将两粒花生豆扔进左边的酒杯里,才后知后觉的震惊道:“那般厉害!莫非是德高望重的大前辈。”

不等江逾白回应,他便又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黎纤竟识得这般泰斗人物!”

江逾白疑道:“你怎知是黎纤?”

“我又不傻,你一路眼珠子般地护着。”

“死了吧?”

“应该是魂归大地了吧?”

“要不然黎纤怎会跟着你。”

容舟嚷嚷了半天,见江逾白阴沉的脸色,他天马行空起来:“该不会是偷着跑出来的?”

“嘶。”

容舟倒吸一口凉气,脑中闪过风暴。

某个温和的清晨,或是某个旖旎的黄昏。

俏佳人泛舟碧湖,风吹玉荷,送来一阵清香,也送来一段邂逅,

俊朗公子立桥头,两双眸蓦地对上,乌目对秀眸,秋波暗送。

而后共赏碧水蓝天,共饮香茶烈酒。

再然后,就干柴烈火,翻云覆雨。

最后,佳人毅然抛弃修为老丈夫,与小白脸远走高飞。

故事里,小白脸不讲武德不要脸,做事龌龊;但若小白脸是我大师兄……

容舟又想,其实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修道嘛,最重要应该随心,所以……

“那人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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