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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布置温馨而庄重, 精致的花艺和装饰点缀每一个角落。
宾客陆续到来,他们身穿华服、端着酒杯在宴会厅穿梭,觥筹交错、谈笑风生。顾轻渔被几位商业伙伴围住,大家都很好奇他为今晚的慈善拍卖会捐赠了什麽样的宝贵藏品。
邵言如同往常一样,安静的站在他身侧, 只在必要的时候主动抛出话题,维持气氛的活跃。
顾轻渔一边与人交谈, 一边忍不住暗自冷笑。
那天被他赶出房间之后,邵言表面上似乎就此安分了下来。包括期间他跟两个alpha见面, 都没搞什麽幺蛾子。然而,顾轻渔心里却觉得奇怪,怎麽黄伯随便挑选的两个人, 都那麽精準的踩中了他的雷点。
稍一询问就知道了,原来这两人都是邵言推荐的。
顾轻渔心里燃起一团无名火。
那天他多半是太累了,才稀里糊涂的应下了什麽公平竞争,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曾想过, 如果邵言再对他造次, 绝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轻轻揭过。这些年对他太好,甚至忘记了最初这本就是一匹难驯的野狼。
当年他可花了不少心思,才叫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邵言大概是感知到什麽, 这几天出奇地老实。若非私下无人时他总忍不住释放信息素在他忍耐的边缘试探,表面上两人的关系似乎没什麽变化, 还是以前的相处模式。
就连黄伯等人都看不出他们之间隐秘的波澜。
顾轻渔视线不经意扫过邵言的手腕,并不意外这次在瑞士高价购入的古董表已经被他戴在了腕上。
从前, 给邵言送礼物无疑是一桩令人愉悦的体验,他总是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礼物的喜欢,每次都迫不及待地用上。
然而,此时这桩原本应该令他心情愉悦的发现,却换来不为人知的恼怒。
顾轻渔的思绪有些游离,往年的慈善拍卖环节,他总爱帮对方留意。就像这次的拍品中,就有邵言素来都很中意的一副名家画作。
心里不乐意帮他拍,又怕错过了这次,下次就难有这样的机会。
毕竟名作不是回回都有的。
想到这里,顾轻渔的心情更加不好。他心事重重的,也就没留意到身侧邵言骤变的表情。
邵言低声在顾轻渔耳边说了句:“先生,我先离开一会儿。”
顾轻渔颇感意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目光微顿,点了点头。
正在交谈的客人们疑惑问道:“邵总这是……”
顾轻渔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说:“他有点事要先去处理,不必管他。”
邵言得到允诺后便大步离开,朝宴会厅二楼附设的休息区走去,途经的宾客们都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多想。
邵言从楼梯上去,便拨通了保镖队长林奇的电话。
得到回複之后,径直穿过走廊,来到一扇门前。
推门进去,里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气喘吁吁正在整理领口的中年alpha,不是顾轻渔的父亲商绍临是谁?
事实上,商绍临出现在宴会现场的第一时间,邵言就看见了,并立刻暗中警示林奇队长。
果不其然,对方来者不善,鬼鬼祟祟的往舞台方向走,不知意图为何。
不过不论他的目的是什麽,在行动之前就被精干的保镖团队打断了。
商绍临刚踏上舞台,脖领便被一把拽住,紧接着嘴巴被捂紧,整个人被迅速的拖回后台,整个过程在短短数秒中之内结束。现场只有几个人注意到这场短暂的骚动,但他们很快被安抚和警告,不得将此事声张出去。
休息室内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几名保镖站在房间四角,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商绍临被强行带进来,原本愤怒的脸在看到邵言的瞬间变得煞白,眼中充满恐惧。
“看来上次的教训,您还没忘记。”
邵言大步走近,强横的信息素瞬间迸发,在场的beta保镖都无动于衷,商绍临却无力抵挡这股压迫感。邵言冷冷地看着他,低声道:“你应该清楚,有先生在的场合,您永远是不受欢迎的。说吧,今天来是想做什麽?”
商绍临挣扎着想要反驳,声音颤抖却强硬:“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儿子,作为父亲,我难道没有这个权利?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见先生?那为什麽直奔舞台?”
邵言根本不信这种鬼话,瞬间加强了信息素的压制。商绍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喘息着,额头渗出冷汗。
邵言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逼到墙角,眼中满是威慑:“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想做什麽?如果不说实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