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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盛每日抚琴静心,但实在无法管住另外三颗想要高飞的心,无奈之下每天白日四人聚在同一个房间,到晚间才放几人回各自房间。
不过,说是回房间,实际上自然有人不会这麽老实地回到原定的房间。
“大师兄……”突然覆上唇边的手将章祁月的声音堵住,他无辜地眨巴几下眼睛,双手搭在阮秋盛的手腕处,将他的手移开微喘气,“怎麽了?”
阮秋盛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扇,轻声道:“顾前辈在隔壁,你老实点。”
谁知阮秋盛这句话令对方眸色更是亮了几分:“好,我不出声。”
章祁月径直俯身含住阮秋盛正欲张开的唇,像是品尝极甜的糖果,舌尖反複碾/压/饱/满的唇瓣,牙齿轻轻咬/动/软/肉,手指下滑抚摸紧贴于身的绸缎。
屋内没有烛火,在一片暗色中阮秋盛只能对上那双炽热的眼眸,下巴被他挑起被迫仰着头去感受唇上的细密动作,眼睑微垂,往日温柔似水的眼眸此刻半阖,挑起的情动落入章祁月眼中。
他简直爱疯了大师兄这般模样。
遥挂在天边一尘不染的星辰,任由他将自己拉入凡尘,在身上点染墨色。
纵使如今身材娇小,但丝毫不影响章祁月的力度。他眸色深暗,径直将阮秋盛压在身下,往日浅尝辄止的吻仿佛被点燃,一直隐于心底的思念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像只饑饿的狼,狠狠压住爪下食物品尝其中美味。
阮秋盛不敢发出声音,虽然不明白章祁月是怎麽回事,却仍旧将手背贴在他的背后,像从前那般哄拍着。衣带在章祁月的手中散落,指腹滑过细腻的皮肤,激得阮秋盛身体微颤,洩/出一声低喘。
这声像是按动了什麽开关,章祁月松开已经被他蹂/躏/红/肿的唇,撑在阮秋盛身上看着他的面容,章祁月手指抚上大师兄的脸颊,一遍又一遍摸着他眼尾的红。
阮秋盛被这个吻亲得头晕目眩,手放在章祁月的肩膀处正想把他推坐起身,谁知下一秒湿润的液体落在他脸颊上。
……阮秋盛默默收回手,转而撑在身后,闭着眼凑上前在他唇角又落下一个吻,声音低哑却带着他独属的温柔:“没讨厌你,我喜欢的,你别哭。”
这种场景阮秋盛已经熟练地会抢答了。
眼看着章祁月挂着还没干的眼泪想继续俯身拽他衣服,阮秋盛连忙截下他的动作,趁着力将他从自己身上移下,侧躺在自己身边。
那小狗般亮闪闪的委屈眼神刺得阮秋盛狠不下心来,擡手盖住他的眼睛,不容置疑道:“睡觉,以后再说。”
章祁月现在巴不得尾巴摇上天,揪着重点重複道:“以后?”
阮秋盛闭着眼躺在床上,也不管章祁月又在打什麽算盘,直接应下:“嗯,以后。”
腰间多出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阮秋盛,章祁月话语中难掩雀跃:“好,我等着。”
当晚的荒唐自然造就了第二天其他两人看着阮秋盛嘴角的伤口,却又不敢询问的场景。
就这样,一晃半月已过,街道原本遍布的店铺招牌上此刻都挂满花束,行走的马车旁都有持着花篮的人群,欢呼着向马车挥洒篮中花瓣。
车水马龙,人潮拥挤,这是他们入城后第一次见到的繁华盛景。
阮秋盛坐于马车前,挺拔的身形引得路人回望,他手持缰绳控制着马车的去向,视线扫向一旁,正对上那日遇见的紫发店铺老板,对方笑得很是真诚,注意到阮秋盛的视线,他抓起一把散花向他的方向抛去。
纷纷扬扬,这般阵仗,倒像是迎亲场面。
姜轩目送马车的离去,随后他将花篮随意放置在地面,身形一闪已然落在城门高处,望着下方从马车走下的女子们。
不出片刻,他所期待的客人便已经到来。
阮秋盛走下马车,撩起车帘将车内三人一一扶下马车。
姜轩向旁边侍卫递了个眼神:“下去通知他们,那个男子不必拦下,是城主的贵客,让他一同入宴。”
侍卫动作很快,就在章祁月刚挽上阮秋盛胳膊,打算来场感天动地的演戏从而成功混进去。谁知话都还没说,就见远处飞奔而来的一个侍卫对守门人说了什麽,紧接着那人肃然起敬,沖着四人弯腰,后退几步将入宴的道路向几人敞开。
章祁月:不是,我还没演呢??
“多谢。”阮秋盛微微点头,在衆人的注视下带着他的三个“妹妹”进入殿内。
章祁月小幅度地扭头查探着情况,沈琦的声音恰时响起:“在上面。是那个店铺老板。”
殿堂内来往侍从极多,不适合再进行交谈。他们不再出声,跟随着旁人走过金碧辉煌的走廊,在悠扬的乐曲声中步入宴会正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