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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璟:突然觉得这个扇子挺好看的, 一直用着吧。
抛开御剑事情的不愉快, 奚昭璟又熟络地靠近章祁月, 笑容爬上脸说道:“不就是把扇子吗?哪里需要买, 祁月你想要什麽样的直接说, 我家里都有。”随后又伸出手, 神秘地朝章祁月挑眉,“手稿拿来。”
“恩公!”
“不不不, 祁月!哥!你才是我大哥!”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相信我们一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说的太对了我也有这种感觉!缘分让我们相遇!”
“走,上楼!”
“好!”
多麽感人肺腑的天下兄弟情。
沈琦坐在原地把那两人当空气,说认识他们都觉得丢人。
他双手捧杯饮下一杯热茶,余光目送相见恨晚的两人肩搂着肩,上楼去取那所谓的话本文稿。
说起来,他还挺期待被章祁月自己夸上天的话本内容到底长什麽样。不过也不难猜,主角肯定是自家小师弟跟大师兄一些不可言说的故事。
沈琦拿出空杯,将茶水倒入其中,一片茶叶顺着壶嘴落入其中,顺着水圈悠悠打转。茶盏刚放下,阮秋盛就走进了客栈,沈琦指了指茶杯,便看到自家大师兄小幅度点头,坐在身边吹开浮沫抿下一口清茶。
沈琦噙着笑抚摸茶杯外壁花纹,盯着阮秋盛说道:“明天早晨有好戏看了。”
“什麽好戏?”
阮秋盛轻皱眉,他犹豫着是否要告诉沈琦——他现在的表情像极了街边的变/态。
“嘿嘿,你明天就知道了。”
楼下两人在那打哑谜,楼上的奚昭璟翻看着厚厚一沓文稿,文字工整秀丽,不存在任何涂抹,从头到尾好似没有灵感枯竭的时刻,这个情况简直不可思议。
“这些都是你自己写的?”
“对啊,不然呢?”
章祁月耸了耸肩,再怎麽说他也是当过三年文科生的人,平时不想看作文书便跑去搜罗各种小说杂志,看多了慢慢就将一些要领刻在脑中。
之前学业繁忙,他的写作生涯只停留在每场语文考试的60分作文。现在不一样啊,修炼闭关,再加上有了心仪对象,无聊之际脑中灵感翻涌,各种情节既然无法在现实中实现,他就干脆直接写出来。
虽说他对阮秋盛的感情已经被师尊和二师兄猜到了个大概,但终究还是没坐实,更何况,也就只有他们两个知晓。
章祁月需要的,是像之前邹煜和苏焱那般,尽管现实他们没有公之于衆,但世人都知晓两人的关系,提及一方就会自然而然绑定另一个人。
既然没有其他人怀疑他和阮秋盛之间的关系不纯正,那麽他就自己编!没人写,他自己动手!没人造谣,他就自己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等奚昭璟翻完最后一页,长舒一口气将手稿放在桌子上。章祁月单手缠着自己头发玩,看到对方这个反应,瞬间紧张起来,小心翼翼试探道:“怎麽样?不行?不吸引别人眼球?”
谁知下一刻双手被奚昭璟牢牢抓住,他目光迸射出激动的光,吸了吸鼻子,接下来讲出的每个字都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祁月你放心,明天说书先生嘴中的故事就是你,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说完就转身离去,攥着那书稿直沖向客栈老板,简要讲明几点,甩手就是几块金灿灿的金条。见钱眼开的老板眼睛发直,奚昭璟不管说什麽他都点头哈腰一一应下,送走奚昭璟后数着金条,高兴得合不拢嘴。
“喏,大礼明天就到了。”沈琦朝老板方向指了指,饮下杯底残余凉水,伸了个懒腰便同阮秋盛告别,踩上木质楼梯直奔自己房间。
一个人饮茶有些无聊,阮秋盛并未久留,随后也回到自己房间,并未将沈琦的那些话语放在心上。
阮秋盛是被屋外一阵吵闹声惊醒,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撑起身,一夜里太多莫名其妙的梦挤进他的脑中,只觉得压抑得慌。
但让他回忆起具体情况,却又是模糊一片。
他全当是过于疲劳,心神不宁而造成的原因,并未捕捉到腰间玉坠一闪而过的亮光。
待他洗漱梳妆完毕,推门就看到门口三人在说笑着什麽,不等他听清,楼下说书人拔高的音量吸引了阮秋盛的注意力。
“这番精彩对决后,妖兽没了动静,洞穴山体坍塌,夷为平地。章阮二人受伤极重,好在章祁月还留有些许力气,将成了血人般的阮秋盛架在肩上,可还没走几步就脱力倒地。”
阮秋盛:......啊?
“接着章祁月费力将自己师兄安置在身旁,让他靠在自己腿上。这伤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好了,只见那折戟宗大徒弟闭紧双眸仰头喘息,眼皮重的擡不起来,却还想摸索自己送给师弟的发夹。这个动作惊得章祁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到自己掌心的血迹又收回手,用残破的衣衫裹住掌心隔开那处未被沙石玷污的白皙肌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