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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囬又舀了一口,真心实意的回答:“嗯,好吃。”
最好吃的。
吃个蛋糕的期间,已经来了一群又一群不同的人,有祝福的、有恭喜的、有打探的,有揶揄的....
泊戚看着殷囬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和其他人说了声,便拉着殷囬悄然离席了。
今晚的DOME已经被泊戚包了,余下的人可以随意潇洒玩乐,他拉着殷囬提前撤退的原因——自己还给殷囬準备了后半场惊喜呢。
是只能属于他们俩的后半场。
今晚泊戚开的是那天殷囬在停车场送的那辆红色“婚车”。
殷囬上车的时候,看到副驾驶上放了一束红玫瑰。
经历的次数多了,殷囬都见怪不怪了,只楞了两秒,就坦然自若的捧起花束抱在自己怀里了。
当然,也无视了旁边那人轻快的一声笑。
泊戚带着殷囬回了家,刚踏入玄关,泊戚就把灯打开了,于是殷囬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不同。
落地窗那里,纱窗又被风轻轻吹起,轻抚过立着的画,又重新落下。
而那幅一直被殷囬放在书房里没拿出的画此刻就被摆在殷囬眼前。
可是——
殷囬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副《沦陷》,居然和他最初在画展里买来的截然不同了。
画中的小男孩伸出的那只手被另一只添在画上的手握住了,周围原本的一片漆黑也被画上了无数点点星光。而在那星光之中,还有一轮半弯着的明月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那个小男孩。
不再是静谧、空洞好像会被吞噬的黑,而是有着清光、繁星和明月的夜。
站在那被一点点沦陷的男孩也被伸出的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
殷囬走近,抚摸着画上的每一寸,手指舍不得用上力气的轻轻划过。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这幅画已经不叫沦陷了。”泊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殷囬看着画,带着点鼻音,“那叫什麽?”
“你的画,当然是你来取。”泊戚的手握住了殷囬的手。
殷囬看了画很久很久,最后他说:“那就叫《明夜》吧。”
有风起,明夜落人眼。
那被挡住的一切在照亮下都看的明白。
未知的路和未知的想象终会有清晰的终点。
也许它会比你想象中的好的多,就像——这变成了繁星点点的明亮夜空。
“好。”泊戚自是一切都说好的。
殷囬的手指还放在画上,另一只手突然被泊戚拉起,殷囬低头看了过去。
一条银色的项链放在了殷囬的手掌之中。
殷囬拿起,是一个吊坠,中间半弧形上有一块黑色的小名牌,上面是刻的是阿囬两个字。
“项链?”殷囬说。
泊戚拿过项链,应了一声,“它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殷囬:“?”
泊戚跟变魔术似的把那条弧形的名牌折叠,变成了一枚刻着殷囬名字的戒指,然后小心的给殷囬戴上,剩下的银色细链圈在了殷囬的手腕上。
“果然,”泊戚戴好后,感叹了一声,“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好看。”
殷囬的手指很细长圆润,骨节分明,他的肤色又属实白皙,戴上这链子惹人极了。
泊戚低头亲吻了殷囬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
戒指是冰凉的,嘴唇的温度却是极热,两种冷热的刺激让殷囬的手指颤了颤。
十指连心,连带着殷囬的心髒也不安的激烈跳动了起来。这句话简直是没经过思考,从心里直出的——“泊戚,我原以为我不会更爱你了。”
爱意已经达到了巅峰,整颗心装的满满当当,殷囬以为已经没有丝毫可以容纳更多的爱意了。
可原来,会有的。
它能接收源源不断的爱意,越是胀满,越是欢喜。因为,爱是心髒的养分,是心髒跳动的根源。
泊戚的吻落到了殷囬的额头,“生日快乐,我爱你。”
“我也爱你。”
殷囬在心底补充——是比你想象的,比我原以为的更加爱你。
接下来的流程当然是接吻了。
唇与舌相交,心与心相连。
没有什麽比拥抱和接吻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了。
那天晚上,等他们都完事了,殷囬躺在床上,举着手在房间的灯光下看着手中的戒指。
中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甚有些波光粼粼。
“你找joicy做的?”殷囬看着突然问起了这麽一句。
确实,这种定制款当然找身边不用白不用的这方面的大神了。
泊戚弹了弹殷囬的手指,“嗯,找他帮忙指导。”
“你做的?”殷囬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