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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
实实的压在了心底。
“唔.....”
殷囬已经发抖的手攥成拳头抵在胸前,死死的咬着下唇。
但是情绪已经崩盘。
眼泪争相恐后的从喉咙和眼睛里溢出........越来越多,愈演愈烈。
不算是什麽大事?
假的。
假的。
骗人的。
才不是没有大事。
完蛋了。
————
又是两个月过去,下个月便是圣诞节了。
大街小巷已经热闹的买卖起各种圣诞礼品了。
一年快要到头了,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啊....殷囬出神的瞧着办公楼底下过往的行人。
“殷总,殷总?”
milly用手掌摇晃着,不停的叫着自家老板。
殷囬终于转头回来,有些茫然。隔了一会,殷囬发现自己现在正在会议室内,会议正进行一半。
他懊恼的低头捏住眉心,吐了几次气,才重新擡头,目光平静:“继续说。”
正在演示ppt的设计师支支吾吾的回答:“殷总,我已经说完了。”
殷囬:“......行,下一个吧。”
会议结束后,殷囬马上离开回了办公室。
他没听到他走后会议室里的大家正议论纷纷中。
“殷总最近这是怎麽了?这已经是第几次在会议上走神了?”
“实不相瞒,我去办公室彙报的时候,他也走神。”
“........”
milly担心的看着殷囬办公室那扇合的紧紧的门.
最近,殷总不对劲。
他工作这麽细心,决策这麽果断的一个人,最近却连批的文件都连连犯错。
到底怎麽了?
第六十四章 明天,就要见到泊戚了吗?
殷囬回到办公室,撑着桌子不住的呼吸,随后有些疲惫的坐在办公椅上。
几分钟后,殷囬感觉到自己又有些目光涣散,他闭了闭眼睛。
慢慢伸手打开抽屉,熟练的把里面他最近常用的东西拿了出来。
外头的阳光照射了过来,反射出在殷囬的手上,那是一小片刀片。
撸开袖子,殷囬那条小臂的内侧,最光滑柔软的皮肤上,已经有了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
有些已经愈合了,有些刚结了一层还没掉落完全的疤。
刀片又一次划上皮肤,新的伤口出现在旧伤上,又重新溢出了鲜红夺目的血色。
疼痛感让殷囬迟钝疲惫的大脑重新清醒,跟兴奋剂一样,短暂的扬起了片刻的精神,让他有力气去拿手机。
“喂,况医生,是我。”殷囬对着电话里的那人说:“我最近....应该是又发病了。”
况从新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你找时间来我这一趟。”
殷囬小臂放在脑门上,还是闭着眼睛,没什麽力气的说道:“明天早上吧。”
“好的。”
殷囬吐出一口气,用纸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迹,然后把袖子放了下来,遮挡住了那些被刀片划伤的痕迹。
勉强处理完今天的事情,殷囬今天提早下了班。走廊的感应灯感觉到来人,亮了起来。
殷囬输入密码前,看向了对面的那扇门。
那扇门里面原本住着的人,现如今,已经不在了。
这扇门早已尘封了许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泊戚换了地方住。
意识到这个答案,是殷囬在半个月都没有见过泊戚之后,在发现停在车库里的车都消失了之后。
殷囬输入了密码,推开门走了进去。
躺回床上,殷囬身体乏力的不行,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半睡半醒之间,殷囬想,这药的副作用总算有个好处。
那就是能让他嗜睡,能够从一个晚上睡不着到能睡几个小时。
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够睡到天蒙蒙亮的时候。
如果不幸又做噩梦的话,他就会在半夜睁开眼。
但是......殷囬沉睡过去的最后一刻,在心理祈祷,今夜,也继续做梦吧。
这样,现实里很久没看到过的人,能在梦里见上一面,瞧上一眼。
虽然,殷囬害怕那个看过来的眼神和离开的背影。
但是,还是想见一见他.....
他的心愿没达成。
殷囬醒来的时候,白纱的窗帘吹到了他的眼前,轻轻落到了他的脸上,又被风吹走。
殷囬眯了眯眼睛,天光还不算是大亮,灰蒙蒙的。
他看了一眼手机,五点半。
殷囬起身去了阳台,单薄的睡衣在快要冬天的早上,护不了他刚刚从被窝里起来的暖意。
他就这麽一直站着,再次看向时间时,已经到了七点半。
殷囬最近总是这样,一放空,在回神时就过去了很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