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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已经是半夜了,殷囬看了眼时间,他又没人道主义的吵醒了milly,让她给自己改了机票,直接赶去了机场,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
于是殷囬风里来,雨里去,可谓是连轴转。他去完国外还顺势又跑了一趟A市。
不过这一次,他没再去泊氏酒店打包饭菜,只是偶尔开车经过那酒店,在大门外看两眼。
等到殷囬再次回到C市已经一个月后了,好在这个月不算忙,有事情他人在外地隔空处理,公司上下也算是井井有条。
殷囬站在机场等车的时候,秋风萧瑟的吹来,带下了落叶掉在他的身上。
殷囬伸手拿下那片已经枯黄的叶子,他才猛然发现,原来入秋了。
“殷总,您要先回哪里?”
殷囬听见司机的声音,看向窗外的目光移回到了车内,他思考了一下:“回音洛。”
音洛是他住的地方。
“好的。”司机转了个弯,车缓缓的在道路上行驶。
殷囬低头才发手上还拿着刚刚的落叶,他把落叶放在手心,伸向了窗口,落叶被风吹起,飘向了殷囬看不见的地方。
殷囬提着行李箱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开了灯,殷囬看到和一个月以前一样的屋子。东西的摆放、陈设,甚至那天泊戚在客厅抽的烟灰还在烟灰缸中。
一个月没有住过的房子,多了一些尘封的味道,看不见的细小尘埃在空气中飘蕩。
殷囬打电话让保洁来清理,他放下行李,想着要不要去一趟DOME。
想到DOME的时候,不自觉又想到了那个人。
不,应该是从他开门进来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个人了。
殷囬把行李箱拖进房间,出来的时候,他看着客厅的烟灰缸沉默了一会,然后走了过去,把烟头倒进了脚下的垃圾桶。
接着,把烟灰缸拿到厨房清洗干净。
又摆在了原来的地方。
烟灰缸上的水渍凝成水珠,不断的从周边滑落,殷囬动了动手指,缓缓轻试。
过了会,殷囬拿出手机,垂着头,给江淮远发了一条问他在哪的消息。
其实多此一问,殷囬估计江淮远除了在家里就是在DOME。
果不其然,江淮远回了他——DOME。
酒吧内。
江淮远看着一个月不见蹤影的殷囬,打趣道:“您两口子终于“约会”回来了?”
殷囬一时没明白:“什麽?”
江淮远撑着脑袋,“你和泊哥同时去出差,难道不是打着这个名头“约会”吗?”
殷囬坐下的动作一顿,两秒后坐在了转椅上,“来杯威士忌。”
这话是对林穆说的。
林穆点点头去凿冰块了,殷囬看了一会林穆凿冰的动作,心想原来泊戚也去出差了。
“没有。”殷囬回答江淮远刚才的问题。
他们没去约会。
江淮远不置可否,他也是随口问问,耸了一下肩膀:“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欸....”
他突然往门口的地方开过去,有些奇怪的问:“泊哥呢?”
“你们一直粘的跟连体婴一样,今天居然没有在一起。”
威士忌已经摆在殷囬的面前,他拿起来一口闷,然后示意林穆再来一杯。
林穆:“......”
他刚放下不到五秒钟!
江淮远:“......”怎麽回事?
“殷哥,你该不会和泊哥吵架了吧?”江淮远看着殷囬这喝酒的架势,他打赌,这绝对是吵架了。
江淮远有些贱兮兮的凑到殷囬身边,做足了八卦的模样:“说来听听,我小远给殷哥出出招。”
殷囬眉毛一挑,快扬到发际线的眉毛向江淮远透露出“就你?”的疑问和..嘲笑。
江淮远:“.....殷哥,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打心瞧不起我!”
殷囬没理会江淮远“歇斯底里”的抗议,新的威士忌刚摆上来,又进了殷囬的胃里。
林穆已经认命的去倒第三杯了。
“我和泊戚...”殷囬顿了顿,三个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了一会,才说出来,“分手了。”
殷囬在这一个月里,没放任自己去想自己和泊戚之间的事。
没想他们的争吵,没想他们彼此说出口的那些话,也没想他们最后分手的这个结局。
殷囬把自己忙的脚不着地,没有多余去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但是,这麽说出来的时候,殷囬觉得自己好像能接受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发堵,但是好像...可以做到慢慢释然的。
江淮远停止了他的吶喊,剩下的话梗在了喉咙里,诧异的张嘴发出了一个拟声词:“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