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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谁?

是谁?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是谁?

怪谁?

是谁错了??

苏素转身,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殷囬。

是你吗?殷囬?

啊,是你啊,殷囬!

苏素一步一步的机械的走向殷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又来了。

苏素发病了。

殷囬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往后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苏素过来。殷囬知道但凡现在他有一点动静,只会更刺激苏素。

他感觉自己和苏素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

再远的路也有到达的时候,更何况玄关到客厅的距离并不长。

苏素终于停在了殷囬面前。

“妈妈。”殷囬很轻很轻的了一声,像是在叫苏素,又像是在低声喃喃。

啪!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一巴掌。

有点火辣辣的,没有很疼,可能是习惯了。殷囬想,看来被打多了也就是这样了。

“嘶...”比刚才的疼痛更甚的是指甲掐进了肉里,殷囬皱着眉头绷紧了手臂,但是没有躲开。

苏素掐紧了殷囬,恶狠狠的摇晃质问到:“是你毁了我吗?殷囬!”

殷囬没有说话,苏素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早就把答案定下了。

“为什麽啊!!!!”

“凭什麽啊!?!!”

殷囬没有说话,是啊,为什麽?凭什麽?殷囬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苏素流着泪崩溃喊道,她手指越掐越紧,殷囬感觉到了手臂上的湿热。

那应该是血流出来的温度。

“殷囬,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

苏素不断的重複着这几句话,像是询问,又或者只是吶喊。

“为什麽啊......”

..........

等到苏素的情绪比较稳定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钟头。

冷静之后,苏素徒然无力的把手放下,连同她曾经高傲的头颅一起。

显得十分悲惨和凄凉。

苏素沉默的站在原地一会,紧接着又突然簌簌的笑了起来,笑声嘶哑。

苏素什麽话也没有说,越过殷囬便上了楼。

等苏素走后,殷囬蹲下把刚刚苏素撞碎的花瓶碎片拾了起来。

刚捡起一片,一直躲在厨房保姆便急沖沖的跑了过来:“少爷,小心别伤了手,我来我来。”

殷囬把碎片放下,没有继续捡,目光看向了一旁从花瓶中掉落到地上的花——

那是几朵白桔梗。

殷囬伸手拿了起来,上面的花瓣已经在刚才的推搡中被踩坏了,这朵花早就不複最开始在花瓶中那熠熠生辉的模样了。

桔梗花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这是苏素最喜欢的花。

这里每天都会有一束新鲜的桔梗花送到这里,然后代替昨日里旧的那束被摆在花瓶中。

一束花不可能保持永远的鲜豔,在绽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枯萎的结局。

殷囬拿着花站了起来,保姆已经收拾好了,站在一边,似乎是想说什麽。

她在殷家已经当了许多年的保姆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可是直到现在,王秀涓都还是不能习惯。

造孽啊,王秀涓心想,可怜着孩子,怎麽生在了这麽遭罪的家里。

王秀涓每每想开口安慰,但是碍于身份,还是不敢说。

“王姨,麻烦你等会煮一杯牛奶送上去。”殷囬说。

“诶,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少爷你....”王秀涓担心的看着殷囬。

殷囬轻轻手一摆:“没事,我先回去了。”

王秀涓叹着气摇了摇头,转身去厨房煮牛奶了。

开着车飞驰在街道上,不一会儿便停在了DOME门口。

走进DOME,今晚的气氛依旧十分热烈。

殷囬坐在了吧台上,点了杯威士忌,然后看着舞池中疯狂摆动的人发呆。

林穆不多时就将威士忌放在了台面上,酒杯和台面的碰撞声让殷囬回了头。

“谢谢。”殷囬挑起了一个微笑。

端起了杯子一口气喝完之后重新放在台面上,微擡头示意林穆再来一杯。

倒酒的空隙中,林穆看到有人走到殷囬身边搭讪,但是殷囬今天居然没搭理让人家走了。

林穆想,今天这位殷少看起来是心情不怎麽好。想了想,把威士忌给了殷囬之后林穆又调了一杯长岛冰茶给了他。

殷囬看着推到面前的长岛冰茶,擡眼看着林穆。

“送你的。”林穆低头擦杯子:“喝酒的好处就是能暂时放空所有。”

“但是,过量伤身又伤心。”

殷囬拿起喝了一口,手指敲了敲杯壁,一擡头笑的明亮:“小可爱,你真让我感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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