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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德喜,怎麽提桶水提了这麽久?”
——是箫永宁的声音。
季澜心里一抖,就想脚下抹油。
箫永宁却催促:“还不快点过来?”
季澜盘算了下要是箫永宁追出来他逃掉的概率有多大,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走近池边,季澜发现这是一处温泉。水温有点热,蒸上来的水汽让人有种在桑拿房里的错觉。
季澜二话不说,把桶里的冷水都倒了下去,丢下水桶就想跑。
箫永宁却又发话了:“替孤捏捏肩膀。”
捏肩膀?
季澜握拳,做了个捶人的动作。
到底不敢真打,只能咬牙卷起袖子给箫永宁捏肩。
箫永宁养尊处优,沾了水的肌肤格外丝滑。水珠顺着脊背一滴一滴滑落,一直延伸到腰际。
水面倒映着月光的清辉,泛起一圈一圈的旖旎白烟。
季澜的指尖一碰到那光滑而饱满的肌肤,竟像被静电电了一下。脸莫名其妙就红了,连心髒都毫无征兆地开始砰砰直跳。
季澜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居然鬼使神差地乖乖替箫永宁按了起来。
箫永宁十分享受地闭着眼,似乎并没有察觉什麽。
也不知按了多久,季澜觉得自己的手都酸得发抖了,箫永宁却还没有喊停。
季澜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心底一遍一遍祈求:“太子爷,您行行好,快点喊停吧。”
终于,箫永宁又开了口。可季澜得到的却不是特赦。
“再搓个背。”
季澜暗自叫苦。可他刚刚才重新拉近一点和萧永宁的关系,不能毁在这点小事上。季澜只好从架子上取下布巾,替萧永宁搓背。
箫永宁的皮肤状态相当好,肌肉也很结实,是季澜喜欢的触感。
再看萧永宁的侧脸和肩膀,每一分线条都格外流畅,每一块肌肉都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
搓到后来,季澜的心情也没那麽别扭了。萧永宁光着被他看了半天。谁占便宜还说不定呢。
也不知搓了多久,箫永宁终于“好心”地让他退下。
季澜转身就跑,差点被自己带来的水桶绊倒。
月色下,箫永宁缓缓睁开眼,嘴角露出一抹得意。
要是连汪德喜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他早就被刺杀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让季澜捏个肩搓个背,就当是罚他不肯用他那双手作画吧。
萧永宁自己都没察觉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他居然就这麽放过了季澜。
第二天一早,季澜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来训练。
汪德喜关心道:“太傅大人昨晚没睡好吗?”
季澜含糊点头。明明累了一天,还当了半天佣人,可不知道为什麽他躺在床上就是怎麽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萧永宁。
“睡不着啊?那一定是还不够累。太傅不如多提两桶水。”箫永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季澜:……
一个豔阳高照的好天气,天武朝与西兰国的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坐在外围的看台上。百姓们则站得更远一些,三面合围,把比赛场包得水洩不通。
“天武朝必胜,天武朝必胜。”
箫永宁带着十名黑衣劲装的亲卫闪亮登场。
紧接着,查理王子也带着人高马大的队伍站到了球场的另一侧。
查理:“太子殿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箫永宁:“当然。祝查理王子玩得尽兴。”
说是这麽说,两人脚下却一点都没含糊。两支队伍很快厮杀起来。
正如开赛前季澜所预料的一样,西兰国有个叫“大西牛”的彪形大汉和另外两个高个子的球员专门防範箫永宁,让他根本没有机会沖进后场。
而查理则一路过关斩将,突然一记远射,直奔天武朝的球门。
“封疆,扑。”季澜在场外大喊。
封疆的反应十分迅速,面对气势如虹的远射毫不畏惧。他纵身一扑,牢牢地把球抱进了怀里。
观衆们发出一阵欢呼声。
可好景维持不了多久。西兰国的球员各个技艺精湛,萧永宁又被团团围住,天武朝接连丢了两分。
接近中场休息时,封励忽然莫名其妙地摔倒,疼得满地打滚。
季澜终于有机会上场,换下封励。查理则调换了一名后卫。
哨声响起,比赛继续进行。
季澜一个文弱书生上场,西兰国的球员都没太在意他。季澜很轻易就突破了防守,来到敌方后场。
球传到了箫永宁脚下。大西牛等人死死防住他射门的方向。可箫永宁脚步一变,把球踢给了季澜。
季澜非常默契地临门一脚。
球进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