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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倏然晦暗,喉结上下动了动。
“早就该这麽做了。”
如果当初没有心软,狠心将陶执牢牢锁在身边,不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永远留在这里,哪儿都想别去。
陶执感觉浑身不对劲,他温顺地垂着脑袋,识时务地将所有刺收起,眼睛睫毛颤了颤,“你想让我怎麽做……”
然后,他就感觉下颌被用力擡起来。
唇瓣覆上微凉的柔软,他感受到一股暴烈霸道的吻。
陶执感觉舌尖发麻,处在发蒙状态茫然地看着他。
“怎麽还和之前一样?”萧玉折喉咙间发出一声轻笑。
陶执知道他在笑自己,每次亲吻之后,都像是上了岸脱水的鱼儿。
他嗔怒地看了萧玉折一眼,“我当然和之前一样,是给仙君取乐的玩.物。”
这句话并不会真正激怒萧玉折,而是稍微点起了一窜火苗,将本就压抑得几乎崩溃的情欲,烧得如炮竹噼里啪啦响。
这炮竹自然的末端,自然在罪魁祸首身上。
“怎麽会是玩.物……”
疼他爱他还来不及,甚至想将这份心意昭告天下。
萧玉折神色陷入阴鸷,他低声呢喃,明明知道这是陶执故意激怒,但还是忍不住心髒微微抽搐。
这句话在某种角度上,也将自己的爱践踏在地上,末了任意踩得稀巴烂。
这般伤人的话语,却是从这张惑人的嘴里说出来。
顿时间,萧玉折眼里爱恨交杂,连掐着陶执下颌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力道都不自知。
当看到他白了几分的脸庞,萧玉折眼眸微微紧缩,手指像是触电般收了回去。
他敛下眼眸掩饰一丝懊悔,神色依然是冷漠无情,眉宇间甚至添了几分戾气。
“呵,连玩物也算不上。”
冷气呵在陶执耳根,轻柔的语气却道出最讽刺的话,接着侧脖颈处便传来一阵暖意。
萧玉折亲昵地枕在他的颈窝,然后缓缓张开嘴咬了下去。
quot嘶!quot陶执瞳孔剧缩,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麽发病了还带咬人的!
他咬紧了牙关,将痛呼吞进了肚子里,选择默默承受这份迟来的痛苦。
因为他不想再跟对方“逢场作戏”了,萧玉折越是对他表现得平静,就越是说明内心的恨意藏得深。
长痛不如短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甚至稍稍侧开脸颊,忍住身体想要弹开的沖动,缄默不言的神态像是在说:怎麽做也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萧玉折眼眸幽深如许,轻轻舔舐了唇角的血渍。
既然到了这一步,他们都退无可退,他又何须再对他怜惜?现在就好好地“认错”吧。
陶执眼前倏然黑暗,一片阴影朝他倾压了上来。
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萧玉折,听到自己心髒跳动的声音。
“我们重温一下从前,那些曾经夜夜做过的事情。”
萧玉折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在那美妙的肌肤之上留下道道痕迹,这薄薄的纱衣没有束带,不过是轻轻触碰便敞开了大半。
陶执的身体突然僵硬,大气不敢都喘。
那只手指的指腹不做停留,而是慢慢地在下面打转,他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
那双蛊惑人心的凤眸,映出他潮红的脸颊。
“你莫非真的以为,只是单纯为了治疗噬心蛊?”萧玉折满意地看着他惊慌的眼神,轻声笑道:
“我却是藏了私心,想与你做尽夫妻之事,夜夜缠绵,耳鬓厮磨……”
陶执呼吸变得紊乱,胸前不断地起伏着,他额头渐渐冒出热汗,舒适感像是电流般流窜全身。
他忍不住发出声音,手指抓紧了身旁的床褥。
短暂的恍惚后,对方便没有动静了,他用莹润水蒙蒙的眼睛,茫然地看向了床边的萧玉折。
这样的茫然与询问的目光,不经意流泻出情.欲的色彩。
萧玉折神色晦暗难辨,看着被濡湿的手指,连声音都有些喑哑:“嘴巴上对谁都虚情假意,只有此刻你才愿意老实。”
陶执确实是本能反应,加上之前的熟悉记忆,他们曾经也无比默契,这时更是条件反射地做出了回应。
“啰啰嗦嗦,不做就把我放开。”他撇了撇嘴,维护自尊心般将脸转过去。
“……”
哗啦的一声,半遮半掩的纱衣应声褪去。
萧玉折轻声笑了笑,“我会让你变得更加‘老实’,彻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
俗话说春宵苦短,可是到了陶执这里,却是漫长无边,昏天黑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