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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抽回手指,用灵力治愈。
如果刚才萧玉折没有提醒,那自己不是要中毒而死?这麽想着,陶执心里莫名有些后怕。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萧玉折非常“好心”道:“这荷花有毒,能麻痹痛觉。如果你害怕,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
“我……”
这时候,初六从门口移出来,招手道:“两位客房已经备好,可随时入住!”
下一瞬,萧玉折扫过去冰冷的眼刀子。
初六大大的笑容僵住,服务哪里不对,难道他们不喜欢?
因此,为了不节外生枝,他们入住了各自的房间,黑狐则由一名奶妈照料,好吃好喝供养着,后来倒少跟在陶执屁股后面了。
寂静的夜里,忽然有一阵北风吹来,簌簌落叶飘散在莲花池内的水面。
十几名魔修站在门口、院子各个方位,尤其是黑狐所在的房间周围,他们像是哨兵一样紧紧盯着来往动静。
陶执躺在床上心想,他们顾虑太多了,黑狐睡觉跟头死猪一样,怎麽可能逃得出去。
只不过,不知道萧玉折怎麽样了。
陶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突然打开了房门,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
“陶先生,不知有何吩咐?”初六站在不远处的拱门前,往他这边看过来。
陶执自顾自地走近他,道:
“你们不必守着,今夜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初六却说:“抱歉,守夜是职责所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执忽然收敛了笑容,若有其事道,“这妖狐修为莫测,行事狡猾,我暂且用法器镇住了他,不过法器耗损严重,恐怕只能撑得住今夜。”
初六也神色凝重起来,“那该怎麽办?”
陶执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近了,才低声道:“你是左护法身边的人?”
初六脸色微变,然后一改刚才的客套,恭敬地抱了抱拳道:“是,左护法命我来保护您。”
“嗯,我我猜到了。”
初六眼里流露出崇敬,“在下和其余兄弟,愿意为少尊主赴汤蹈火……”
“停。”陶执擡手打住他,压低声音道:“帮我做一件事。”
说罢他后退了一步,面色恢複如常,高声说道:
“我这纸上写了一些法器材料的名单,你拿去準备齐全,明日我好炼制法器。”
“呃……是。”
初六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哪里是什麽材料,而是满满的食材名单。
他知道此时不宜留下,便识趣地被陶执“支走了”。
他们在原地耳语了片刻,丝毫不觉有第三人在场,那人隔着窗纸暗中旁观。
屋内光线昏暗,却没有人点上蜡烛。
萧玉折站在窗前,目光沉沉地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陶执凑近了魔修,距离亲密无间,两人在暗中交谈着……最后他跟着魔修,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就像是害怕被人看见一样。
相比于遭受背叛,萧玉折此时此刻更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
萧玉折攥紧手中的玉箫,指骨泛白,玉箫顷刻间化作齑粉。
究竟在隐瞒什麽……
他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这一点早已证明过不是吗?但是他心性单纯,若是被人欺骗引诱,也许……
“嘎吱”一声,有人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狗狗祟祟地溜了进来。
“仙君?”陶执声音细若蚊咛。
萧玉折倏然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神情已然恢複正常。
他挥了挥衣袖,地上的粉末便消失不见。
“有何事?”说话间,他微微侧过身,在一片黑暗中看向陶执。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陶执还没发现不对劲,见他还未歇下,干脆大摇大摆走进去,一边摸索烛台,一边困惑道:“大晚上的,怎麽不点灯?”
话音刚落,蜡烛的火苗窜起。
“说罢。”萧玉折声音没有起伏,然后就看到陶执一边走过来,一边说:
“明日还要请你跟我演一出戏。”他看着萧玉折,语气有点开心,“我让他们準备‘法器’镇住黑狐,你猜我用什麽办法……”
“什麽办法?”
“用美酒佳肴,保管他吃上一顿,再也不对人感兴趣,我是不是很聪明,哈哈!”
想到初六当时的表情,陶执就乐得不行,只是萧玉折依旧没什麽反应。
他笑着笑着,也就停了下来。
“你是为了支开他们?”
萧玉折看透了他的心思,突然心里有个猜想,心情不由得有些紧张和期待。
空气顿时沉默,两人对视了半晌,陶执忽然垂下了脑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