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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一长,左右两边势力难以均衡,更是偏向本王居多,太子能不焦心焦虑吗?要是来日想要倚仗他的臣党越来越少。
那他的处境,将是鼎鱼幕燕,如履薄冰,因此也就需要他花费大量时间和精气,去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原来如此……”
时云景幡然领悟,眼里突然有了一抹自信的神韵,“先前王爷你就说过,万宝丹主要就是两个好处,第一,强身健体,第二,价值连城。
如果易楚逸身为太子还要冒险要来抢夺万宝丹,那怎麽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身体变好呢,他和时曦月都尚且年轻气盛。
身体安康,这麽做并不合理,而合理的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看中万宝丹的价值,想要/借此换成钱财,好暗中培养势力,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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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弄清楚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这种豁然明朗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很好,只要他们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父皇,再将万宝丹交到父皇手上,由父皇裁决,那麽……他就赢了。
听着他们明目张胆的揭发一切,时曦月突然魂魄一抖,忐忑不安起来,“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麽呢?难道你们以为这一切都是殿下做的?
不,你们这是冤枉好人,颠倒黑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和殿下对着干,才会处心积虑的算计我们,我们不屑!”
他那颤动如同风中柳的身子,还在拼命挣扎,使劲腾挪,刚想伸手抓住时云景的裙角,就被刚好起身的宋晗狠狠一踩!
一衔入泥,时曦月面目一狞,变得又青又紫,“你,你放开我,要是殿下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宋瞻冷冷晒笑,只觉得百般讽刺,“他何曾放过我们?太子妃,你可不要不识趣,你以为我们还是待宰的羊羔吗?”
太子妃?
这三个字如同一刀见血,直接刺中时曦月的心头,他虽然十分愤怒,但还是慢慢冷静下来,“太子妃?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弄错了?
所谓的太子妃就是你们眼前的这个傻子!你们有所不知吧?他前天才刚刚嫁绐殿下,而我只是一个庶出的侧妃,要是殿下真的害了你们,他身为太子妃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吗?”
此话一出,瞬间激怒了宋晗,只见宋晗眉宇一紧,立马加了几分力气,用脚尖旋着踩下去一一
“我让你再倒打一耙,时公子也是你能诽谤的吗?”他怒不可遏着。
秦渊生怕他太过沖动会坏了大事,就赶紧将他拉了回来,“宋晗,咱们算了,没必要对他这种人下手。”
“可他太恶毒了!”
他还在破口大骂,始终压不住那一腔怒火。
然而时曦月那一番话落在护药队的其他人耳朵里,却引得人人惶恐不安。
“天哪,他……他居然是太子妃?那太子干的好事,该不会也有他一份吧?”
“难道他是假情假意的来救咱们?看来也不是什麽好人。”
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像是狂风骤来,让时云景猝不及防。
又是“太子妃”这三个字,又是这三个字,他一辈子都恨透了这三个字,要是能够一早摆脱,他何至于担这污名?
他的妖冶容颜忽而黯然失色,带着一半的恨和一半的不甘。
易璟瑄看着他那受尽委屈的样子,不禁心疼起来,于是将他一把抱在怀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那一剎那,他几乎可以听到他每一寸心跳。
他睁大瞳眸,琉璃色快要失去光泽,却刚好听到了他平朗好听的声音,“不怕,以后本王都会像小时候一样保护你。”
“王爷……”
他无力喃喃,眼底泛起一道温润,差点蕴成泪花。
他的一生都在颠沛流离,四处奔走,像个亡命徒一样狼狈,就算是被人知道他的存在,也是害怕他这个医师的恐怖能力,因而疏远他,害怕他,甚至只会对他産生一个念头,那就是“杀”。
可如今,他已经多了一个依靠,那就是易璟瑄。
十分感动的他,将所有泪水憋了过去变幻成了千欢万喜。
他刚想开口,易璟瑄就已经抢先一步,对着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愤愤不平道:“是云景想方设法的找到你们的所在,也是云景心地善良给了你们药吃,怎麽?现在反而以怨报德了?难道你们就没有亲眼所见,到底是谁要救你们,谁又要害你们吗?!”
他一番正义凛然的话,骂得他们低头惭愧,噤若寒蝉,愣是一个字也不敢吭。
虽然秦渊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矛盾,但他明是非,讲道理,自然也能分辨善恶,“再有枉自议论时公子的,就军法处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