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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易楚逸气到捶胸顿脚。
看着他暴跳如雷,而面红耳赤的样子他更加乐此不疲地嘲笑起来,“怎麽着?瞎子夜里打灯一一急红了眼了吧!太子殿下如果看不惯我,转身往右,就此离开,慢走不送了。”
他还摆了摆手,将那轻蔑眼神收回。
如此嚣张气焰,真是让易楚逸怒火中烧,“时云景!分明是你不守夫道,不贞不忠,居然还让易璟瑄背着你从府里走出来?
呵,昨晚你们两个肯定是干柴烈火,干了不少好事了吧?以你的罪行,本宫杀了你都绰绰有余。”
杀了他?
他们不是已经杀过一次了吗?
怎麽,还不曾罢休呢?
他原本平静如湖的琉璃眼眸,突然泛起一道杀气,凛凛逼人道:“还想杀我?你们大可以再试一试。”
话罢,他从凤羽戒指当中拿出一把刀,直直指着他们二人,那锋利尖芒,如此刺眼,把时曦月吓得只好花枝乱颤的躲在了易楚逸的身后,还慌乱道:
“殿下,哥哥实在是太可怕了,臣妾的魂魄都快要没了,你可要保护月儿啊。”
“月儿放心,本宫一定不让他伤你一分一毫。”
易楚逸擡头挺胸,傲慢盎然只十分气恼道,“你别以为易璟瑄站在你的身后,就是你的羽翼,你的保护伞,本宫训斥嫔妃管教内室,那是天经地义,你还敢抵抗不成?”
“我为何不抵抗?笑话!”
时云景似笑非笑着,一双淡眉笼着千尺寒雪一般摄人,他怒斥道:“难道还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再把我囚禁五毒池上,我才知道大难临头吗?不,我不会。”
在五毒池上,他饱受煎熬,受尽折磨的画面,如今还是淋漓带血一般的留在脑海里,要他不恨?
怎麽可能呢?
易璟瑄微微一震,瞳眸一道神光破碎他质问道:“什麽五毒池?”
他赫然转眼一盯,杀气腾腾道:“易楚逸,你是疯了吗!居然用五毒池这麽阴险而又狠辣的手段对付柔弱的时云景,你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本王说过,如果你们二人成亲,是他心甘情愿,本王从此不再过问你们,可你却是这样伤害他,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要知道五毒池可是易国最重的囚刑之一,易楚逸怎麽敢!
那一道道斥骂,非但没让易楚逸有所惭愧,反而越发目中无人起来,“呵呵,本宫再不喜欢的人,那也是本宫的,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横插一杠,快滚一边去,今日本宫就要打死这个有伤风化的贱人。”
易璟瑄冷眸一动,百般複杂的凝视着时云景,“他真的这麽对你?”
时云景一笑黯然,透着一分凄美,“不然王爷以为我这双腿为何变成这样呢?”
这……
一瞬间,他握紧双拳,义愤填膺道:“如果本王一早知道他不是真心娶你,宁愿前去抢亲,也绝不让他干出这种蠢事。”
话音刚落,他正要迎向易楚逸,而易楚逸也是怒气沖沖,想要愤愤出手。
时云景目光一瞥,倏地甩出手里那一把刀,只听到“咻”地一声,那把刀不偏不倚的穿过易楚逸的发冠,吓得易楚逸四肢一僵,麻木发颤。
易楚逸眼珠往上瞟着,看了一眼,又连连退了几步,差点打了一个趔趄,“你!时云景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是太子殿下,胆敢伤了本宫,你有几条命能活?”
他轻巧一哼,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我以我的凰命帮你,你就是太子殿下,我如果不帮你,你连猪狗都不如,放心好了你这太子之位我不会让你坐太久的。”
一句话,犹如穿心之箭,伤得他猝不及防。
就连时曦月也慌乱了神,如同风雨惊花那般丢了魂,“你……你什麽意思?难道你要杀了殿下不成?”
的确,没有凰命庇护的殿下,还能维持多久?
他几乎不敢猜想那可怕的后果。
如果当初这个傻子以太子妃的身份死了,那麽至少也保住了殿下的太子之位,可这个傻子没有死啊,他活着,只要辅佐任何一人,都有可以将殿下取而代之……这……
同样心里作祟的易楚逸,也有些方寸大乱,不知所措,可他还在故作镇定:
“时云景,你还真以为你能与本宫合离不成?不,只要你一天破不了案,你就一天还是太子妃,三天一过,你照样得乖乖求着本宫让你回到东宫。”
没错,只要三天内时云景破不了案,那他的太子之位不还是能稳稳当当的吗?!
他怎麽没想到呢?
大不了他就杀了护药队一了百了,也总好比这样提心吊胆,惶惶度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