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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云景尚且还沉浸在被关在鸟笼的金丝雀里,想放走它的时候,被人从床上一把拽了起来。
眼皮子困得打架之际,听到青墨走来走去的声音,嘴里还不停的吩咐:“快给娘娘打盆热水来洗脸。”
“去派个人到宫墙门接秦御厨,就说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听到秦御厨,时云景终于睁开了眼,听到青墨的话,视线看向了被他委以重任的小宫女。
他从床的内侧摸出一个令牌来,直接丢了过去:“要是御林军不信,就给他看这个。”
小宫女吓了一跳,还在有惊无险的接住了那令牌,等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面上更是一惊,万分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手抖。
见那小宫女诚惶诚恐,时云景道:“还不快去?”
前者被吓了一跳,拔腿就跑。
那令牌,正是易璟瑄之前给时云景的,让他可以任意出宫用的,现在带个人,应该也不成问题。
说了两句话,时云景也清醒了,便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铜盆面前,用温热的水洗了一把脸。
方才的困顿瞬间随着水,一起落到了盆里面。
时云景方一擡头,目光一凝。
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一麻团。
她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看向了一旁正挑选首饰的青墨:“现在什麽时辰?”
“快到卯时了。”
卯时,也就是五点到七点这段时间但是快到卯时了,那就是四点左右。
时云景嘴角含笑,死亡凝视着青墨:“所以为什麽这麽早就把我喊醒呢?”
“娘娘负责的是宴席,所以需要监工。”
时云景:“……”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场内布置呢。
平日里时云景的衣着打扮都比较随意,但是今天光是梳妆打扮,就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
时云景简直叹为观止。
身为一个现代的男人,对于女孩子的那些化妆是极其陌生又厌烦的。
可是自从穿越后,他对化妆不陌生,但依旧厌烦。
在他现在的认知里,洗脸,梳妆,抹粉,差不多十五分钟就能搞定,最多也就是几分钟。
但是现在一个时辰,将近两个小时!
简直生个娃都绰绰有余了。
偏偏时云景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为什麽不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给他化妆呢?
答案显而易见,因为每一小会,青墨就要谨慎的问他:“娘娘觉得怎麽样?”
“呃,还成。”
浪费着两个小时的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自己化妆和影楼的化妆,那差距是天差地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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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影楼和差的影楼,差距也是天差地别的。
现在皇家的化妆,和他平日里几乎素颜的那种涂个眉点个唇的化妆,更是明显。
“青墨之前就说过,娘娘底子好,平日里就是不施粉黛,皇上才去别人宫里,但若是画了妆,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可不是浪的虚名的。”
时云景看向梳妆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黛眉月扫,眉目弯弯,本是活泼潇洒的性格,也因为眼妆带了几分庄重和儒雅。
即便是之前知道自己姿色不差,也被镜子中的自己,惊得一时失语。
再加上头上插着满满的发簪和步摇,头上还带着一个十二龙凤冠,显得雍容华贵。
身上穿的也是明晃晃的凤袍,这一身再加上这一身行头,去御厨考监工,都觉得自己与里面的画面格格不入。
哎!
这整的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个男人了……
而且他好像本来就是监工的。
见时云景看的出神,青墨笑道:“娘娘觉得怎麽样啊。”
时云景看了一眼自己头顶的凤冠:“沉。”
他的头简直跟个花瓶似的,插满了各式各样的装饰品。
一个头,三个沉。
好看是真的好看,沉也是真的沉。
青墨估计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结果,脸上的笑意一僵,两眼瞪的跟铜铃似的。
时云景笑着打着哈欠,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天也从方才的阴暗慢慢翻起了鱼肚白。
他光是伸了伸懒腰,头上跟着摇摆的首饰更加加重了沉度。
这玩意真的沉,能不能卸掉几个?
“这是按照最基本的标準了,本来还要再插几个步摇的。”
“……那还是算了。”
他笔直地端着脑袋,因为一晃动,瘦弱的脖子便承受不住自己沉重的脑袋:“青墨啊,我怎麽看都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不男不女诶。”
“……”
“哪有,娘娘虽然长得惊豔,但身上的气质一点也不娘,你这一身打扮虽然有些花里花俏,但顶多是雄雌难辨,反正怎麽看都好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