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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进宫受了委屈,也从未向家里人哭诉过什麽。
所以见时云景这麽奔放的表达自己的感情,衆人都是一喜,紧接着心酸的直掉眼泪。
若不是真的相思,他家云景又怎麽会这样直抒胸臆?
易璟瑄在一旁等了一会,见他们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了,这才提议道:“外面风大别在这吹着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朕也去时府为你们接风洗尘,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时明朝连忙惶恐:“殿下能来寒舍,荣幸之至。”
时云景看着守门的两个禁卫军,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嘘嘘。
穿越至今,时隔两个月之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正门走出皇宫。
以往不是翻墙就是爬狗洞,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所以见到正红色的大门大开,两个禁卫军恭恭敬敬,时云景简直兴奋的不得了。
丞相大人再大,也是为人臣子。
所以皇上易璟瑄和皇后时云景,自然是走在最前端的。
见时云景高兴的就差上去跟两个禁卫军握手了。
易璟瑄挑眉:“出个宫而已,有这麽高兴?”
出宫当然简单,但是从正门走出去,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话简直是在质疑皇城的防守能力。
但是见他高兴。
易璟瑄虽然心里还因为刚才他躲自己扶他而闹别扭,但也不打算气他。
“你若是在这皇宫里待不住,我给你一副令牌,你就可以随时出宫。”
时云景偏头用双目去瞪他:“怎麽之前不知道拿出来?”
虽然说自己偷摸去摄政王府可能用不了,但是想想自己上次爬狗洞,就觉得好气。
“你又没问我要过。”
“……”
两人在前面斗嘴都快吵起来了,后面的衆人带着浓厚的家人滤镜,见两人如此拌嘴恩爱,满意的笑了起来。
为人父母,最想看到的无非是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好的归宿。
以前还以为云景嫁给皇上不会幸福,现在看来,他们幸福的很。
现在离下朝已经有好一阵子了,丞相大人已经无罪释放的消息,现在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衆人刚到时府门口,各家前来送贺礼的人,都快把时府的石门踏破了。
往日别人送礼送的都是什麽玉如意啊,金扳指啊之类的,看着那些人手上牵的乌龟,或者牛羊,衆人都是满脸的不解。
易璟瑄也是一脸懵逼,最近很多大臣也总是给他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时打开一个盒子,原本以为会是什麽稀世珍宝,结果一条青蛇直接扑上来缠住他的脖子,吓得他够呛。
似乎是看出了几人的困惑,前来送东西的小厮笑的格外的明媚。
“几位大人有所不知,最近就兴这个。”
易璟瑄出来的时候换了便装,所以那小厮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皇上。
见衆人不解,便神神秘秘道:“自从摄政王府养了猪,摄政王的桃花运节节攀升,听说半夜还有美人翻墙进去呢,所以最近京城就很兴养些奇奇怪怪的动物。”
两人正说话间,身后一个翩翩公子牵着一个蜥蜴从身后路过。
时云景:“……”
他一时不知道该为被称为美人而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而感到默哀。
怕是猪圈里的那些猪,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与衆不同的受人敬仰。
易璟瑄默默看了一眼罪为祸首,只听时云景轻哼两声,然后似笑非笑的指着自家的几个哥哥。
就我家哥哥这玉树临风的样子,应该不太需要这些未招桃花了吧?!
那人顺着时云景指的方向看向了四位公子,纵然身上穿着朴素,然而四人的相貌都属于上乘。
京域四大才子,光是时家,就占了三人,他低眉顺眼的笑了一声:“瞧我这没眼力见,诸位的媒婆怕是都要踏破门槛了。”
时明朝没有说话,这些哥哥们自然是不敢搭话的,好在时明朝能坐在丞相之位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
此次经历了这番波折,许多事情也算是看的透彻。
他脸上笑呵呵的道:“来者都是客,愿意给时某接风洗尘的也都是上上客,时某这边备下晚宴,诸位将礼放在后厢房登记之后,便可回去给主子带个话,至于请帖,稍后奉上。”
那些人高高兴兴的将行李向后厢房一放,也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时府。
不过是年过半百的人,却在经历了这次牢狱之灾后,原本澄明的眸子变得浑浊複杂了起来。
看着他怅然若失的样子,时云景轻声唤道:“父亲。”
时明朝看向自家的儿子,眸子里满是悲哀:“云景,你不必担忧为父,什麽人该交什麽人不该交,为父看的清的,那些看着时家起来便再想攀上来的人,和那些在危难中替父亲求情的人,为父都清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