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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沈崇依旧慵懒的倚在软榻上,擡眸向陈子玄看去,声音依旧低沉却再也不似之前般缱绻。
“她是谁?”
陈子玄并未回答沈崇的话,指着此刻依旧躺在他怀中的美人道。
“这是本世子新纳的妾室。”
沈崇言简意赅。
“妾室?”陈子玄忽然觉得心口涌上一股酸涩感,他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你认真的?”
“主母都回来了,你还赖在本世子怀中做什麽,还不去给主母见礼!”
沈崇看向怀中的女子,眼中划过一丝不耐。
“不嘛,他一个男人算什麽主母,妾身才不要呢。”
那女子在沈崇怀中娇嗔着,纤细的手指在沈崇的胸膛上比划过。
“他可是镇国将军赵仲怀的儿子,你哪儿来的胆子。”
沈崇捏着那女子的下巴,嘴角微勾。
那女子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沈崇的怀抱,站起身来。
十分敷衍的对着陈子玄拂了一礼。
“妾身白灵!参见主母!”
白灵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刻意将‘主母’两个字咬的极重。
陈子玄的手指蜷缩成拳,指尖掐进了肉里。
他站在屋子正中,眼中全是挣扎。
丝毫没有理会白灵的挑衅,只定定的看着沈崇。
“你还没回答我,你认真的?”
沈崇这才将一直注视着白灵的目光转到陈子玄身上。
满脸的不耐,眉头轻轻蹙起。
“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些多余吗?”
陈子玄嗤笑一声,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
那股难以压制的酸涩感,瞬间溢满他的眼眶。
“多余了吗?好像是有些多余。”
陈子玄自嘲着笑了笑,眼睛逐渐模糊起来。
沈崇别过脸,声音冷到了极致。
“当初你主动说会替本世子纳妾延续香火,怎麽?这麽快就变卦了?”
沈崇冷笑一声,“还是说,你準备让本世子独宠你一人,让威远侯府断了香火?”
沈崇的话音刚落。
一滴清泪就顺着陈子玄的眼角落了下来,砸在满是羊绒毯的地上消失无蹤。
“是,是我说的,是我对不住世子。”
陈子玄停顿了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是我想多了,我以为......”
“以为什麽?以为我会守着你一人直到白头麽?”
沈崇单手撑着头,慵懒的倚在榻上,眼中全是嘲讽。
“陈子玄,哦,现在应该叫赵霖了。赵霖,莫非你以为你能比得过这些娇香软玉的女子?”
陈子玄忽然大笑起来,眼中噙着泪,一边笑一边摇头。
“是啊,我凭什麽?沈崇啊!沈崇,你可真是让我做了好大一场梦啊。”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依旧是正房‘嫡妻’,谁都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沈崇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到陈子玄身前。
挑起陈子玄的下巴,语气极其的温柔。
“子玄,别哭了。”
陈子玄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满是泪光的眼中忽然划过一丝希冀。
可沈崇接下来的话,却让陈子玄如坠冰窟。
“她们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谁比得上你呢。你这般姿色,单凭这张脸也足以让我欲罢不能了。”
沈崇说完便扣住陈子玄的后脑勺,将人强行拉入怀中,吻了上去。
熟悉的冷香钻进陈子玄的鼻子里,陈子玄本能的回应着沈崇的吻。
直到沈崇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襟,这才让陈子玄清醒过来。
他挣扎着推开沈崇,满脸的羞愤。
“放开!”
“啧啧!没意思!不给碰的男人本世子不稀罕!”
沈崇转头看向白灵,对她扬了扬下巴。
“走,本世子今晚睡你的院子。”
白灵闻言立刻喜上眉梢,扭着水蛇腰,挺着胸脯便迎了上去。
整个人都要贴到沈崇的身上了,时不时用自己那堆白花花的东西往沈崇手臂上蹭。
陈子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心揪成了一团。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主屋里,陈子玄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般。
立刻跌坐在地上,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往下砸。
他不停在心中问自己。
为什麽会忽然变成这样?
沈崇他到底怎麽了?
这些话真的是他的心里话吗?
“公子!”
茱萸从门外跑了进来,连忙上前搀扶起陈子玄。
“您没事吧?”
茱萸满脸的担忧。
陈子玄并没有说话,只苦笑着摇了摇头。
任由茱萸将他扶到椅子上。
“公子,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