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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旅行游戏的主角,每次睡醒都刷新在不同的地点。
这麽一看,似乎有几分厉害。
系统小声说:【不是。
你被谢啓秋迷晕了,他把你从家里绑到帝国皇宫,你现在在谢啓秋的寝殿。
寝殿大门锁住了,门外有侍卫站岗,不像能逃出去的样子。
看来他正式开始报複你了 。】
夏溪绒想起来了,他失去意识前,谢啓秋用手铐铐住他,说他卖信息素违法,没想到谢啓秋用真格把他捉起来。
他莫名委屈,觉得自己就像三无小摊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拉点猫猫副産品在路边卖。
因为没有营业执照,他一遇到执法人员,就得推着小商品推车,拔腿就跑!连客人的零钱都黑心兮兮地不找了。
伴随一声“站住!”他还是被执法人员追上,被摁在地面,狼狈不堪,用过的阻隔贴、穿过的小短裤、小内衣散落一地,围观群衆嘘声不已。
绒绒小商人做三无买卖固然有错,但似乎又没有错,他只是想赚点钱养家糊口。错的是这个世界。
夏溪绒乱七八糟地想,突然问系统。
‘谢啓秋既然想惩罚我,为什麽不把我捉到大牢呀。把我捉到这里,房间这麽豪华,像在奖励我了。’
【也是。】系统想了想:【可能想把你养肥了再惩罚吧,短短胖胖的煤气罐小猫,怎麽跑都跑不远,只能可怜兮兮地被人类欺负。】
‘什麽煤气罐……’夏溪绒嘟哝:‘我的猫猫形态就算变胖了,也只能用圆珍珠呀大蛋糕呀这些高级的称呼形容。’
他说完,寝殿的门打开,谢啓秋进来了。
谢啓秋走近,坐在床沿,将他的双足攥住,十分自然而然地捏在手心把玩。
“绒绒,昨天睡得怎麽样?”
夏溪绒扭过头,没理青年。
谢啓秋把对方的脚放在大腿上:“踩我。”
“不要。”夏溪绒吓了一跳,缩回脚,脚心滚烫,脚趾嫌恶地蜷起,像沾到了髒东西。
谢啓秋见小男生没答应,眯起眸,“你当我金主的时候,不是最喜欢踩我吗?踩我的脚,膝盖,肩膀。 现在你倒不愿意了?”
他如今卸下僞装,变成权高位重的星际皇帝,言语间尽是偏执。
谢啓秋轻笑:“你不想知道你哥怎麽样了吗?你踩我一下,我就带你去见他。”
夏溪绒犹豫了。
哥哥从小照顾他长大,结果他不但没孝顺哥哥,反而让哥哥变成植物人。
……不知道哥哥现在醒来没。
“行吧。”夏溪绒很心虚,扭捏地答应了。
……
夏溪绒全程是闭着眼睛踩,没有看自己踩到了哪里,只察觉到触感很热。
等谢啓秋同意结束后,他的脚底不但磨得红红,还有点微微破皮。
他趁谢啓秋转身,俯身,利用猫咪良好的柔韧度,蜷成一团,迅速地嗅嗅自己的足心。
“呀!”
系统:【怎麽了绒绒宝?】
‘我踩完他后,脚心有股怪怪的味道,不难闻,就是感觉怪怪的,像没绝育的大公猫味……’
‘我到底踩到了他的哪里呀?’难不成他踩到谢啓秋的嘴?这是谢啓秋的嘴味?呕。
系统: 【你闻错了,你的爪爪肉垫破皮啦,找药擦擦吧。】
谢啓秋给夏溪绒洗脚时,也发现对方白嫩的脚底有破皮伤,不严重,小小一道。
谢啓秋却心疼极了,擦完药后没舍得让夏溪绒下地走路。
他们一起去医院看夏沉渊时,谢啓秋就一直把他抱在怀里走动,不肯放手,怕加重破皮伤。
夏溪绒只能蜷在谢啓秋怀里,胳膊搂住对方的脖颈,屁股被对方的大手托住,气息洒落在头顶。
谢啓秋的怀抱很温暖,有淡淡的红酒味,应该是信息素味,闻得夏溪绒醉醺醺、晕乎乎,思绪逐渐飘远。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当小奶猫时,才会被人类一直抱在怀里。
他是短腿猫,幼崽时期几乎没有腿,学不会走路,只能用肚皮借力挪动。
抢食物抢不到,经常被大猫当成小虫子拱拱,拱得肚皮朝天,翻不过身,很可怜。
有一个人类索性不让他走路了,把他抱在怀里,从早抱到晚,抱着走来走去。
夏溪绒逐渐在他的怀抱中长大,慢慢地能走路了。
但那个人类没有放手,他就在对方的身上走来走去,从头顶爬到膝盖又爬回去。
他作为奶猫的视力有限,曾经一度认为——那个人类的身体,就是全世界。
那个人类的头发是茂密的大森林,浓密睫毛是平原上的小草丛,鼻梁是高高的山脉,脸颊是浅麦色的平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