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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麽会是幻想呢,只要仪式顺利完成,它的新娘将永远留在它的身边,完完整整,独属于它。
怪物血色的瞳里暗光滑过,锐利的犬齿磨着少年柔软的唇边,直到少年气息不稳地呜咽出声。
它松开少年的唇,“小栩一定会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被强行拖入高热的人哪里回答得了它的问题,怪物也不在意,自娱自乐地替姜栩回答。
“当然会,毕竟我们才是注定的天生一对。”
之前挪出去的触肢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悄无声息地钻入少年宽松的衣物内,眷念地蹭着那光滑温热的肌肤,不知道触碰到了什麽地方,少年发出一声难耐甜腻的闷哼。
怪物将少年压在榻上,黑色的发倾泻而下,散落在少年的玉白的身体上,红绸与黑发化作束缚,将少年轻而易举地困于其中。
他的手臂垂下,染上水渍的纤长眼睫被打湿,“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姜栩还在试图挣扎,但已经尝到了甜头的可恶家伙哪来会听他的话。
怪物低下头,“我们很快就能完成仪式,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听到仪式两个字,姜栩一个激灵,眼底的迷乱瞬间散去,只剩下从灵魂深处生出的刺骨寒意,他抖着嘴唇,拒绝的话险些直接脱口而出。
姜栩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床榻边,怪物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显然是对他的反应不是很满意,“小栩,小栩不开心吗?”
它压在衣衫不整的新娘身上,几根触肢过分地缠绕上新娘漂亮完美的身体,床榻四周悬挂的纱幔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放下。
层层叠叠地拢住了房间的主人,夜风自未关严的窗口侵入内室撩动纱幔,深红色的绸缎被撕碎成条缠绕在少年的手腕上,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扣住他的脚踝。
摩挲着少年伶仃纤细的踝骨,怪物叹息着,将那串坠着金色小铃铛的红绳重新系好。
“不要再弄丢了。”
逃走后姜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挂在他手腕和脚腕上的铃铛统统丢掉,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
它的动作越发不规矩,姜栩生气,但他现在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在它低下头打算再度吻上那双朝思暮想的唇时,一声突兀的闷响传来,类似于木材断裂的声音,而声音的来源正是他们身下的床榻。
怪物的动作顿住了,狐疑的目光扫过床底,姜栩这时候也清醒过来,瞬间想起自己忘记了什麽。
姜栩慌张到不行,心髒狂跳,特别是在怪物打算去掀垂落的床单时,姜栩脑袋一空,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加迅速。
咚的一声,当摔到下面的时候,怪物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懵地看向床上的人。
床上的少年收回长腿,扯过一旁的衣服裹紧自己,欲盖弥彰地怒骂道,“还要不要脸快给我出去,我要休息了!”
第24章 各怀鬼胎
闹了一晚上的阁楼终于在后半夜恢複了平静,事实证明,即便是怪物,在这种时候被老婆踹下床的伤害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接受的。
但是姜栩才不管,这完全就是它自找的,甚至开始后悔怎麽没更用力一点。
到了这种程度,怪物自然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待下去,何况姜栩看起来确实需要休息。
在它真的离开且确认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后,姜栩流着冷汗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他翻身从榻上下来。
“喂,它走了。”
黑发少年俯身看向床底,他的声音很小,但落在另一个人那里却异常刺耳。
宁生还是和刚开始那样,面色沉静,没什麽特别的反应,姜栩看了他两眼,并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任何一丝奇怪的情绪,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你也走吧。”
今天完全就是一场意外,经历了大起大落,姜栩也是真的累了,但当他掀开眼皮却发现那道身影依旧站在自己的床边。
姜栩的睡衣被它撕坏了,红绸的碎片被丢的到处都是,腕间的红痕都还没散去,眼角眉梢甚至还带着水痕,饱满的红唇微肿,不难看出吻他的人到底有多用力。
他就顶着这样一张漂亮的,一看就被人狠狠疼爱过的脸望向自己,宁生藏在黑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血珠顺着他的掌心滴落,又迅速地融进黑色的布料中,因为他的动作,尚未清理的木刺再度深深扎入皮肉之中,他却浑然未觉,眼里心里就只有眼前的那个人。
而姜栩还浑然不觉地丢开了披在肩膀上的遮挡物,那满身的红印子直接暴露无遗。
姜栩的皮肤天然比较脆弱,只是稍微用力都要落下痕迹,宁生看着只觉得刺眼得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