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位少年,便是沈时礼。
这个故事告诉南江阳路边的男人不要捡,只可惜他是在死期将至的时候才意识到的。
“那您之后打算怎麽办,少主?”少女纠结的开口:“也不知道魔尊会不会放您离开这里……”
话落,门便被轻轻推开了。
少女和侍卫同时提起戒备,一人一把法器把男人拦在了门口。
南江阳则是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
“收手吧,你们拦不住他。”南江阳轻声开口,示意两人退下。
侍卫冷静了一些,顺带把少女的法器也按住了。
“出去吧。”南江阳继续道。
二人虽然担心,但想了想在场谁都打不过魔尊,哪怕继续留下来也没什麽用。更何况,让南江阳和魔尊之间留下独处空间才好。
等两人出去后,南江阳便收回了笑容,然后冷着脸垂下眸,什麽也不说。
“你还好吗?”魔尊忽然开口打破了这安静到诡异的气氛。
南江阳抿了抿嘴,想开口说些什麽,却还是闭上了嘴。
他原本以为,自己再次看见沈时礼时会愤怒,会悲伤,会怨恨,可是这些情绪都没有,他的心里甚至有一种淡淡的无力感。
我为什麽呢,明明他应该走上前然后狠狠的把沈时礼给打一顿,他应该让他明白,欺负自己的代价,可……
也许他们应该到此为止,沈时礼使用过一次禁术来救他,他们之间已经打平了。
也许吧。
南江阳不想说话,他扯了扯胳膊上的铁链,有些烦躁。
沈时礼走上前帮他解开,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男人的脸色有些憔悴和虚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一样。
也确实,使用了这麽久的禁术,人不怕不累也难。
“和我说说话,好吗,我很想你。”沈时礼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他的指尖,却被南江阳很快的躲开了。
沈时礼微微一愣,可他没有用强硬的手段去胁迫南江阳,他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好,你不乐意就算了,我等你。”
南江阳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我们没可能,不管是从身份上,还是从你做的那些事情上。”
“身份不是问题。”沈时礼急了:“我可以不当魔尊,我可以和过去一样,只在你身边当一个侍卫,一个仆人,什麽都好,只要让我在你身边……”
“你是自动忽略后面半句了吗?”南江阳出声打断了他:“我之前也觉得身份不是问题,然后我就发现了,是你有问题。”
说完,他便起身想要离开。
只是因为这副身体太久都没有活动,所以南江阳起身的时候还差点踉跄了一下。
沈时礼去扶他,不过并没有被推开。
他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便凑到了南江阳的身边,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像是害怕他会再次离开一样。
当时叛逆却善良的神界小少主捡到了法力尽失的他,他原本就少一个安稳的地方休养生息,所以南江阳的身边是他很想去也不得不去的地方。
小少主的耐心和善良渐渐打动了他,把他从黑暗的阴霾中拉了出来,只可惜他是水沟里恶臭的老鼠,而南江阳却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界少主。
怎麽办呢,怎麽办才好呢……那就把他拉下神坛,一起堕落吧。
只要神界属于魔界,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身份之差了。
于是,沈时礼恢複法力后便回到了魔界,挑起了战争。
虽然没有人伤亡,但那却是南江阳用神识筑成的结界,可保神界千年不受战争的血洗。
……
“沈时礼,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我好像有那麽一点点喜欢上你了。”
“只是在我想说出口的那一天,你回到了魔界……”
……
然后,他的爱人无力的倒在了他的怀里,逐渐冰冷。
造成这一切的到底是什麽呢,是沈时礼的隐瞒和偏执,是南江阳对感情的不确定,是神界和魔界的血海深仇……
也许都有,但他一定是罪魁祸首。
南江阳讨厌自己用禁术,可只有这样,他才能複活。
没有南江阳的世界太冰冷了,他活不下去。
“小心点,你现在还很虚弱。”沈时礼担惊受怕的搂着他:“靠着我。”
南江阳又站不稳又只能依靠他,弄得他很是不爽。
“你不如给我丢在地上。”南江阳冷笑了一声,然后被沈时礼打横抱起。
“你……”南江阳更不爽了,他觉得自己不如躺回床上。
沈时礼毫无怨言的接受着他的不开心,又在他生气到呼吸不稳时出声安慰:“等你恢複了,我任你处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