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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麽的。
这小少爷真不愧添麻烦的性子。
出生时他这样以为,现在他也依旧这样以为。
庞和悌瞳孔猛缩,其中倒映的全都是陶黎那张生气的小脸,怒火和怨气如滔天火焰般燃烧不尽,他不明白自己就离开半会儿,对方就会袒护别人了,该死,所有试图夺走的存在都该死,“咔嚓——”
只听这声轻响过来,他指尖已经把卡片掰断,却因其中有精密线路的缘故,被不经意的摩擦出个一厘米的小口子,血珠冒出来,在他白嫩到发光的指尖中异常显眼,就好像伴随他受伤的出现,周围人心头也跟着牵动而紧了好几下似的。
这当然不是错觉,在场的都是雌虫幼雌与亚雌,从出生中遗传下来的本能和周围教导他们的认知中,所有造成雄虫受伤的缘头,不论是有关系与否,只要看见,便会浮现出莫大的愧疚心和难堪。
为什麽不想到卡片会划伤手指?
想玩谁都可以出力,为什麽惹雄崽生气?
就这样干愣着,不提前预防的他们是和死人吗?
其中由以侍虫最为担惊受怕,天知道他出来就是冒着必死的决心也不能让小少爷动一根头发丝,现在这种情况无异于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不敢对小少爷上心的陶黎动嘴,他猛然窜过来,掌心拎起池不康的脖颈,加重力道,并且带着浓重斥责冷声道:“你,你知道你做错什麽了吗?!”
“我...”
池不康满脸都是空白。
第一次这麽慌,而且是在完全不知缘由的情况下。
陶黎看到这场景,立即紧张起来,想开口,但庞和悌脸色差到必须要动手教训人的程度,根本阻止不了,他只好擡脚要跑到侍虫的脚边去。
不管了,再怎麽被踢也得把主角攻救下来。
可他就跑了一步,紧接着后背的衣衫就被攥住,力道不足,庞和悌的身子被带着往前走,他眸中戾气闪过,两只手都用着劲,“你给我停下。”
“放他下来...”陶黎扭脸对他商量道。
而他的心中其实已经升起不甘心的想法。
对方对他的态度比对待宠物还要恶劣,是对死物的占有欲,日常强烈控制自由,窒息感超级足。
他不想等这魔鬼长大了!
庞和悌死死盯着陶黎,呼吸急促,没劲头的身体和眼前虫的偏袒都让他不甘心,“你为他跟我置气?”
“放开我。”
陶黎一个掌心朝他面颊打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让侍虫教训池不康的动作僵住,他如僵硬的发条般缓缓扭过头,看到庞和悌那发红的小脸,原本上下起伏不定的心髒彻底死掉了。
“你在干什麽?”
侍虫用一种‘你是想死吗’的口吻对陶黎高声询问。
池不康被随手放下,同时他也看见庞和悌那红到发涨的小脸,这下子,不论陶黎到底是带着什麽救他的想法动手的,他都绝不原谅对方。
对雄虫动手,品性能好到哪里去?
看来不是装傻,而是不识时务的真的癡傻。
在其他不明事理的两人都以为庞和悌要弄死陶黎半条命的时候,正主却从脖颈到耳窝都泛出粉,眼眸中也带着因为欣喜而浮现的泪光,但高兴和害羞的表相之下,是他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声音,“你在怪我,怪我早上不留你?好,这边也打。”
“来。”
说着,他将另一边柔软白嫩的脸蛋凑到陶黎手边。
陶黎:“...”
又开始发什麽疯了?
chapter7
池不康更是傻眼,傻眼的中途还带着不可思议,他心中乱想着:难道两只虫是脑袋都有疾病吗?
陶黎闭口不谈人家的询问,只自己低头注视下肚子,状似随意的道:“饿了,我要回去!”
说罢,他就自己迈步朝门口而去。
庞和悌在后面追,眼眸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半秒,语气也平静了,“嗯,回家吃饭,不气。”
侍虫见到这种情形,心也不死了,转头狠狠瞪池不康这个搅屎棍一眼,随后想也不想的追过去。
“小少爷,跑慢点!”
在他们三道身影走后,原本陶黎写好的纸张也从桌兜飞出来,飘落到地板中,轻盈且飘忽随风,也似乎在像池不康告诫着,所以你该做什麽?
可怜池不康小小年纪遭受到影响此生的画面。
悬浮车内。
庞招悌歪着脑袋凝视距离自己最远的陶黎,在拐过一个弯后,他才招着手询问,“过来。”
陶黎特意闭上眼睛,装作听不见。
侍虫坐在最后座,但他又不是聋子,听到这种话甚至连心中波动都没有了,怎麽说呢,这位亚雌崽能活这麽大全都是依靠小少爷对他的各种让步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