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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很好。
任何人都不能占用陶黎身边的身份,哪怕只是个名头,哪怕那具尸体并非本人,但他绝对不能接受,别人想起来时,将苏裕源与那位冥婚的另一名对象联系起来。
该死。
“绝对不行…”
袁宇己想也不想的行礼拒绝,但也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突然窜出几道黑色身影来,他们几乎是抱着必死决心攻过来的。
“怎麽可能?”
他想也不想的抽出佩剑抵挡,东宫戒备森严,难进易出,突然出现这麽一大波人,他的全身每个毛孔都警惕到要战栗起来。
他会气愤,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毕竟这种明晃晃的行动,无异于是踩在上次刺杀的节骨点中,袁宇己气的出招狠戾,但即使已经有守卫赶过来,一时也僵持不下。
“啊啊啊,救命啊啊!”
陶黎当然不能做拖后腿的,他装模作样的喊了句,在不引起很多纠纷的前提下,準备跑出去喊救兵,他跑的很快,隐约能意识到有道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他说不清楚到底是谁,但他此刻也没功夫去想那麽多。
刚拐过一个弯,陶黎就不小心撞到一个宽大怀抱中,他下意识要后退脚步,对方却以为后者要摔倒,立即用最快反应将其揽入怀中,语气也带着些询问,“怎麽回事?”
要是摔了,殿下又该生气了。
戚绍还不知道具体是什麽情况,陶黎此面颊刻却已经透出些粉嫩,两人间透出些奇怪的氛围,而戚绍也是意识到自己现在举动有多不妥,咳嗽两声便松开对方身影。
“刺,刺杀。”
“什麽?”
戚绍诧异的情绪不亚于听到母猪上树。
他倒不是因为担心殿下会受到伤害,总归有袁宇己那护犊子的家伙在,他巴不得自己亲自将脑袋供上也不容殿下损失半根汗毛,而他担心的其实是:见到苏裕源这惊慌胆怯的样子,觉得他可千万不能殃及进去。
“走,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戚绍说完,立即扭身要带着他密道中走。
密道本身就离的极为近,而且还不用担心被伤害到,再者说他现在得快点过去观察殿下情绪和盘问细节,越想,脚步越加快。
陶黎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自然也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只听这表面样子,感觉好像很是关心他的安慰似的,陶黎没有半分的不麻烦,总归他现在还是自己的上司,为了不添麻烦而躲起来,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又不是很想照顾太子殿下。
“嗯,好。”
陶黎嘴边吭哧吭哧的跟着他跑。
几乎没有看周围环境,只明显从明亮转移到暗调色彩,他看着对方越来越加快的背影,心中浮现的暖流让他几乎想抿出笑。
找到碎片的感觉就是好。
约莫走了有五分钟,戚绍停下脚步,他能保证这边绝对安全,于是扭过身嘴边自然道:“好了,你就待着这,我稍微会叫你出来。”
“嗯嗯。”
陶黎随便找了个石头蹲下。
两条手臂圈在膝盖中,更衬的面颊瘦削,戚绍看到他这种依赖目光,心头浮现哽咽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做错了。
等殿下知道自己又让苏裕源对他信赖,应该会生气到直接甩自己不好脸色吧!
想到这里,戚绍立即就要快步离开,虽然这种事平心而论他根本没有做错,但他不对此做出什麽评价,谁让在恋爱中的家伙们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呢,哼,殿下早就不公平了。
“咔嚓。”
一不小心,他的胳膊肘擦过石岩的关切。
一堵厚厚的墙壁从他正前方竖下,将本来就不怎麽明亮的地方更加斩断亮光,陶黎差点咬到自己唇瓣,见到戚绍没有受到伤害时,这才在身后大松口气,“大人,慢点走。”
“别叫我这个…”
戚绍尴尬的几乎要钻入土地中。
谁谁能相信他居然会因为想快点离开而发生这种不必要的小差错,他干脆羞愧死算了。
如果让这种事传出去,当殿下以为自己是有私心想跟苏裕源多待会儿,那他就是有理说不清,有嘴也三言两语辩解不了。
“啊?”
陶黎意识到自己被排挤了。
但他不明白做错什麽,他故意面颊滑过受伤神色,垂着脑袋道:“嗯,我知道我是累赘,我不会再说话了,对不起了啊…”
“没。”
戚绍背着身影,又想哄,又不能哄,又想快点离开,只好边试探机关边继续道:“只是你会干扰我,不需要叫我大人的。”
陶黎兴奋的望着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