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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袁宇己心中如此想道。
它窜过来让处于站姿状态的陶黎坐到地面,同时擡起爪子将衣摆撕开,嘹亮牙齿咬着药膏,另一只爪子则用破碎布料将血渍擦掉。
陶黎心疼的看着衣服,他感叹出声,“你也不用这麽大力,我刚补好的衣服。”
他才上工半天而已,本来就没钱,现在又报废一件衣服,也不知道上司帮不帮他补,不然他真的会为你这种事而苦恼的。
耐不住情绪再次绕进来的伊元凯,在看见他们现在这种举动,唇边就止不住的将话给说出来,意外透着急切,“你们在干什麽?”
而这边,白豹将陶黎整个身子压在地面,爪子已经将布料撕破,胳膊处皮肤小片露出,后者掌心撑在地面,姿势呈现种支撑和主动态度,又因前者过于兇猛而透出旖旎味道。
伊元凯心中莫名塌陷一块,他能感觉到不舒服,却不知道引起不舒服的缘头是什麽。
他现在只知晓,伴读现在做出的举动他不想继续看入眼中,于是擡脚气势汹汹走过来,在袁宇己不知所以的目光中,蹲身将陶黎的另一个衣袖扯起来,想让他跟自己走。
换掉。
换掉现在的衣服。
也不要露出这样的姿态。
他心中盘旋起这些不同以往的念头,而陶黎则忍不住惊呼出声,即使他受到的力度并没有那麽大,但总归会牵一发而扯全身,他感觉胳膊更疼了,这简直就是痛上加痛。
陶黎不懂他为什麽莫名其妙扯自己,但突然传来的痛意还是让他眼眶憋出泪花,原身都没受过这种痛苦,就因为他现在位置低微,因此任由撮弄扭打也不能出声拒绝。
伊元凯也因为这声惊呼回神,他面颊第一次浮现迷茫神色,刚刚自己行为举动通通收入手中,宛如小水滴滴入杯盏声音清晰可见,他意识到,自己这是所谓的吃醋吗?
这种情绪他怎麽会有?
伊元凯立即松手,眼眸注视眼泪汪汪的对方,心中浮现的情绪让他明了,对方的存在带来的影响是不同的,只是不知道具体的不同,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带来不同。
“你怎麽回事?”
幸好这时候,戚绍也从院子中落下,他就是当时围在太子殿下跟前的那位军师,此刻他的出现也立即将现在气氛打破,他一脸吸气的扶住陶黎瘦削肩膀,力道很轻,话语中却透出遮不住的诧异,“怎麽就突然受伤了?”
白豹见到伊元凯现在僵硬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独自行动让其担心,不由立即摆出躬身姿态,喉咙中也发出声响,“吼——。”
(都是属下的错。)
自然,他的解释在场三人都没听懂。
“不小心搞伤的。”
陶黎愿意让戚绍来到自己跟前,这样就能把那位脾气奇怪的太子殿下视线堵住,总归自己也没有招惹对方,他也防不住这种人,于是隐蔽的将视线往对方身后藏了藏。
伊元凯见到这一幕心中更加不得劲,人家宁愿在他们两个之间走动,也要‘嫌弃’自己,他突然意识到地位反倒成为他做事的阻碍。
“下次别在糊涂。”
他表情很冷的说完一句,而后甩袖从原地离开,期间还对戚绍甩个眼色,对方自然看见了,不过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太子殿下也是关心对方只是找不到门路,于是眨着眼睛,从袖子中掏出膏药递入他手中,“这个有用些,殿下的话你可要听在心里哦~”
对方指尖碰触过陶黎手心,后者则因为先入为主对伊元凯有偏见,自然没有关注对方想法,一心以为是只见过自己两次的戚绍关心自己,不禁心中冒出想法:他是碎片吗?
好像诶。
但该怎麽试试呢?
两人离开后,白豹见到陶黎面对手心膏药沉思的样子,迈着爪子来到他跟前,并且围着他转了两圈,喉咙滚动,“吼——”
(回神了!)
陶黎晃晃脑袋,将冒出的想法压下,眼神看见白豹烦躁样子,抿着唇询问,“怎麽了?”
他想先涂药。
白豹爪子立即在地面挥舞起来,它划的超级快,不一会儿就将地面都写出字来,“我的命令优先与殿下命令,你是对我发过势的人。”
陶黎瞪大眼帘,心中一堆话说不出来,先不说这样做到底会不会砍头,即使你有天大的勇气,即使你是为太子殿下好的名义,也不能搓使我这个小角色做‘做不到的事’吧?
他本来面色苍白,此刻更是因为屏息而身板摇摇欲坠的随时会昏倒,可他嗓音中却充满惊慌之意,“这,这我做不到呀…”
你能不能别作啊! ', ' ')